返回第一百零五章 寒帝政令(1 / 1)嬴宗离歌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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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子布局,谋略天下。

嬴朕自长庚村竹楼魂归,无时不刻不在谋划,所有谋略他都不知道考虑了多少遍。

“此乃少帝日夜所思之事,每一步都经过近百次的推演。”嬴朕很是镇定,嬴虔的话虽然问到他的心眼上了,他也有满腔的计划想要向老祖倾诉,但他归来的魂魄碎片带来的经验智慧告诉他,要淡然,要安之若素。

“哦,那你是如何构想的?”嬴虔很是期待,他虽然知晓嬴朕在修为上是妖孽,但是政治、手腕,少帝昏睡百年,又浑浑噩噩许久,他不能确定是否还有当年的见识谋略。趁此机会,他想考考嬴朕,毕竟手腕政治除了天赋,更看重实战、经验积累。

“瀛渊大陆,经历寒朝武帝的开拓,寒氏高、吕、惠、文、景五代所积累的一切财富、民力都处在疲惫不堪,风雨飘摇的状态。此刻民生凋敝,民不聊生,大有天下苦汉久矣的心态。武帝后期的文治武功不能说他错了,而是太过于着急,以至于耗尽国库民力,让原本固若金汤的强汉成为了破烂不堪的毛草破屋。”

“如今寒帝初立,尚很年幼,佐政的霍光、金日磾等臣子都是才干惊天的旷世之才,寒帝虽然有“亭”的暗中帮助,但是寒氏的“亭”不在迫不得已是不能干预朝政的。主弱臣强,够寒帝好好的吃上一大壶的。”

“寒帝如果平庸那么朝政就掌握在这些强臣的手中,必然处于长时间的互相倾轧中;如果寒帝才能不凡,但他要想扳倒、甚至慑服臣工,重新掌控帝权,也必定需要很长一段时间。”

“而这段时间就是我嬴姓一族重新崛起的契机!”

“为此我之前和百里先生制定了三步策略。如果策略成功实施,届时我嬴姓进可虎视天下,退可回守咸池。”嬴朕详细的将三步策略和嬴虔阐述一番。

策略他很有信心,觉得是最成熟,也是最满意的,这是他长久的经验同百里先生的智慧碰撞出的最好结果。

嬴虔认真的听取嬴朕洋洋洒洒的讲述心中韬略,甚是开心,时不时的点头微笑:“好好,不错,你懂得沉下心来,让我很是满意,急功近利只会落得象氏霸王八百子弟兵出江东的下场。”

他点头赞赏,略微沉吟片刻,说道:“不过老祖有点要提醒你,你们制定的策略好是很好,不过三秦王候,相互依存,生生不息,昼夜蚕食着嬴族的香火、气运,如果你不好好处理,极有可能养虎为患,嬴族强大,他也跟着强盛。”

嬴朕很是赞同,象氏和寒氏先后分封雍、塞、翟王在嬴州之上。

以三秦互为犄角,锁定嬴姓龙脉,以三才阵慢慢蚕食香火气运。

嬴族想再次走出去,他们必将是首当其冲要攻克的天大难关。

不过得想办法,让嬴姓休整积蓄的时候不会让他们的势力再次攀升。

嬴朕说完,抿了一口秦酒,目光灼灼的盯着嬴虔。

嬴虔笑问道:“你小子说就说,盯着你老祖干什么?”

嬴朕给身旁的白妶斟上酒。

望着嬴虔笑道:“三秦王爵不过大秦故属,有我和老祖在,少帝相信他们翻不起风浪。”

“你呀你……你小子还是鬼精鬼精的!”嬴虔以手点指,开怀大笑。

“你什么时候起身寻找四大佐族?”嬴虔询问。

“暂时不会外出,等嬴族彻底走上正轨在启程,如今我们已经有白氏的武安军,其余的三族我也有了些许头绪。”嬴朕如是道。

嬴虔没有说话,又和嬴朕畅饮起来,一老一小从古至今,从年幼到如今天南海北的胡侃,不多时,十三就带着嬴罪回到厩苑。

嬴虔望到抱着白虎的嬴罪,不断的抚摸着胡须点头。

果然如嬴朕所说。

嬴虔很果断的将他定为厩苑培养的重要继承人之一。

嬴朕上前好好嘱托了一番,什么“劳逸结合,小心身体”等话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篇。

大寒王朝,戾园。

寒据、寒弗陵兄弟二人又聚在一起。两人端坐在石凳上,正在运气成丝,静心垂钓,戾园正好有一条小河穿过。

其中有诸多珍稀水族,寒据但凡有空就会在此垂纶。

寒弗陵一边垂钓,一边扭头查看寒据的反应,每次张嘴欲言,话到嘴边,又再次咽了回去。

寒弗陵比谁都清楚兄长的脾气,垂钓之时绝不能受到打扰!

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寒据兴致退却,收起垂线,起身回到河畔的小亭内。

亭内石桌上放着一些布帛。

寒据坐在石桌旁给自己倒上一杯热茶,润了润喉咙,方开始询问:“你不在上朝,又跑到我这里做什么?”

寒弗陵默不作声。

寒据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移步轻轻的拍了拍寒帝的肩膀:“你又在庭议上发脾气逃跑了,他们又封驳了你的政令?”

寒弗陵点头,很是苦恼:“他们根本就不将我这个少年天子放在眼里,但凡我所下达的政令,十条有十条被他们盖章,封驳回来,作为帝皇,政令不出长安城,到底我是皇帝,还是他们才是皇帝?””他声音由最初如蚊子般低语,然后一点点失控怒吼咆哮。

寒据将他拉着坐在自己身边,轻声劝解道:“皇帝政令被封驳,那不是耻辱,那是荣耀,父皇一生被封驳多少次,相信没有人清楚,就连他自己也不会知晓,还有秦皇那样伟大的帝皇,他难道不考虑自己的尊严,以他唯吾独尊的帝皇气度,焚书坑儒也不过挥笔而就,他为何在设置三公九卿的的时候没有废除此项制度,反而容许其存在,那时可没有君弱臣强?我们暂且不论你的臣工是否有错,你静下心来好好思索,你所下达的政令有错吗?符合时宜吗?能否行的通吗?”

“我的政令没有错,现如今大寒王朝风雨飘零,国库见底,民生倾颓,我施行的政策肯定可以缓解黔首的压力,逐渐消除父皇后期所造成的弊端。”寒帝说道。

他认为他的政策是切中要害的,他没有错?

寒据放下手中的史策,询问道:“秦皇修驰道,筑灵渠,建长城,惠泽千秋万代,可天下百姓却指责那是暴政?那时他的政策错了吗?先皇景帝同意晁错削藩集权,却终得七王之乱,险些颠覆皇权,那时他的政策错了吗?父皇任用卫霍,驱除匈奴,最终耗空国库,用尽民力,那时他老人家的政策错了吗?”

“何为君臣之道,何为政策之行,你好好想想吧?”

寒据说完,拿起桌上的一大批布帛转身离去,布帛随意卷起,具体内容不清。

布帛是亭卫所呈,内容是寒帝政令。

帛上隐约有“盐铁”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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