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谦吉、康熙二人从索尼的府上出来之后,便分道扬镳。康熙在贴身公公小德子的陪同护卫之下回宫,而陈谦吉则是孤身缓步,沿街朝着自己的宅府而去。
“苏克萨哈和鳌拜之间的争斗,不管过程如何,苏克萨哈必败。最后我要对付的,一定会是鳌拜。而这孙子被称之为大清第一勇士,武力值定是数一数二的。就算是皇宫的那些大内高手,估计还未近身,就得被他直接撂倒。”
“还好小爷早有远见,前两天绘制了火铳的制作图纸。只是这些制造零件,需要高级工匠才能制作出来,不知大清初期,有没有这样的打铁师傅呢?”
陈谦吉缓步走在街上,环顾着四周,找寻着沿街的铁铺。
可十数分钟下来,他并未找到铁匠铺,甚至连兜售铁器的铺子都没有。
“丫丫个呸的,来错地方了。”陈谦吉眉头微皱,自嘲的笑了笑。
“少爷。”
就在这个时候,陈府护院官天宇快步撵了上来。
“怎么了?”陈谦吉侧脸看向了官天宇。
“宫中传来密报,主子用以监视京官心中的密探名单,已经传回。用以下达密令的专用信物,也已经送来。”官天宇将脑袋杵到了陈谦吉的身前,低声说道。
陈谦吉点了点头。
“赶快回府。”陈谦吉说着,跨步朝着自己的宅府而去。
......
十数分钟之后,陈谦吉的书房之内。
官天宇将封有蜜蜡的密探名单信笺,双手呈给了陈谦吉。
陈谦吉单手接过,但并未立刻将名单打开。而是双眼紧盯着信笺,微微皱起眉头。
紧接着,官天宇又从怀中掏出了一枚古朴、且带有盘龙图案的戒指,递到了他的面前。
“少主,这枚戒指是主子的御用之物,皇上已经下旨,将他赏给了您,所以您没必要藏着掖着,反而大方心宽的戴着,更显安全。”
陈谦吉点了点头,单手将戒指接过,反手戴在了自己的手上。
“天宇,对于京城的铁匠,你可熟悉?”
官天宇一愣,摇了摇头。
“少爷,我们大内侍卫所需的各种武器,都是由内务府专门打造而成的。您需要什么样武器,可以前往内务府的锻造处,让他们给您锻造出来。”
陈谦吉轻笑的摇了摇头。
“我制造的东西乃是绝密,是不能让那些觊觎皇权的朝臣知道的。”
“这样,你去京城周围给我找几个铁匠,技术不用太好的,能简单锻造农具的铁匠即可,将他们带到府上。还有锻造所需的各种材料,都一起备全、运回来了。”
官天宇一脑袋的问号,但还是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卑职会在两天之内,将您所需的一切材料,还有工匠准备完成的。”
官天宇说着,躬身行礼,之后快步退出了书房。
而陈谦吉在他离开之后,嘴里喃喃,“这年头,啥都得会啊,还得自己开个兵工厂!!”这才将密探名单打开。
名单之上所列的内容,不但标明了皇室安插在了京官府上的密探名字,甚至连京官彼此之间安插的眼线名字,也是写在其中。
“喔,好庞大的消息量!”
陈谦吉有些惊艳到了。上至索尼的府邸,下至在京五品朝官的府衙,整个京都的所有官员一切活动,都在皇室的监控范围之内。就连他的府上,都安排了三名密探!
“呵呵,有着这批人,我就能在这些老油条周旋。”
“跟我玩心计,小爷分分钟玩死你们!”
陈谦吉嘴角掀起一抹阴冷的笑容,双手将名单合了起来,放在了贴身的内衣口袋之内。
“圣旨到!”
就在这个时候,康熙皇帝贴身太监小德子的声音传了进来。
“看来,苏克萨哈的计谋开始实施了。”陈谦吉心里“咯噔”一下,赶忙起身,上下搭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快步朝着正堂而去。
等陈谦吉赶到的时候,小德子双手轻托着一道深黄色的卷轴已经站在了正堂的门口。而在他的一旁,是满脸笑意的苏克萨哈。
“弘德殿侍读陈谦吉接......”
小德子的话还没说完,站在一旁的苏克萨哈便直接上前,一把将圣旨夺了过来。
“德公公,你回去吧,这份圣旨,本阁带你传了。”
小德子一脸的尴尬,但还是朝着苏克萨哈躬身,快步的退了出去。
“陈侍读,恭喜你,成为了本次恩科的巡守官。”
苏克萨哈的一句话,让陈谦吉的眉头骤然皱起。
“苏中堂?您不是说副主考么?咋成了巡守官了?再说了,这巡守官是个什么官职?怎么以前没有听说过?”陈谦吉问道。
苏克萨哈轻笑着回应,“这个巡守官是老夫向皇上提出来的,早先没有先例,是专门为你设下了。”
“该死的鳌拜!原本这次老夫是这届恩科的主考,是有权定夺副主考人选的。可这个老匹夫,却在朝阁议事的时候,伙同遏必隆,将老夫提出让你出任恩科副主考的事情否决了。无奈,请旨太皇太后,太皇太后也觉着你资历尚且,于是也否决了老夫的提议,让熊赐履出任的这次副主考。”
“不过不用担心,老夫上奏太皇太后,专设巡守官一职,让你参与这次恩科。”
陈谦吉摆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朝着苏克萨哈躬下了身躯。
“多谢苏中堂提携之恩。”
苏克萨哈大笑着上前,双手将陈谦吉搀扶起来。
“你我叔侄情分,哪用得着这等生分?起来。”
陈谦吉点了点头,双手搀扶着苏克萨哈,躬身走进了正堂当中。
陈谦吉将苏克萨哈让到了主位之上,而他自己,则是躬身站在了一旁。
“谦吉啊,恩科这场差事如果成功办妥了,你也算是为朝廷尽了力,那老夫这边就可以向朝廷请旨,让你出任一些实职,这样,你在官场也就算是立足了。”
苏克萨哈说着,微微转身,微笑着侧脸看向了身旁的陈谦吉。
“侄儿无能,让伯父费心了。”
陈谦吉说着,缓步上前,将旁边桌案之上摆放的茶杯端了起来,躬身递到了苏克萨哈的面前。
苏克萨哈听得陈谦吉的话语,皱眉接过。
“贤侄啊,往后咱们之间,就不说这些客套的话了。”
陈谦吉赶忙点了点头。
“是,侄儿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