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向深处沉沦...”

三坂和哈维走到门前，正好听见这位莫柯丝女士在进行催眠治疗。

这种治疗之前哈维来的时候也见过一次，那时他还觉得没什么问题，但现在听来处处都有问题。

两人对视一眼，微微点了点头。

砰砰。

大门是半开的，哈维敲了敲门，打断了这个所谓的催眠治疗过程。

莫柯丝是个标准的金发美人，不过却不是白人，是个拉丁裔，似乎也是移民，从刻板印象来讲有些不太对味。

黑斯廷斯和莫柯丝女士疑惑地看向了门外。

“很抱歉打断你们。”哈维大方地说到。

“你是布洛克警官吧？你想找黑斯廷斯先生谈谈案子吗？”莫柯丝还不知道她已经暴露了，表现得就像一个专业心理咨询师一样。

“实际上我想找的是你，我想听听你对案件的看法。”

“当然可以。”莫柯丝欣然同意，起身朝着哈维走了过来，这时她才发现门外还站着一个亚裔女人。

三坂看见这个女人的第一瞬间就感受到了熟悉的感觉一种纯粹的恶意！

那让她想起了在自己世界中遭遇过的罪犯，也是那个罪犯，彻底击碎了她对社会的虚假幻想，发现了人们在那层温情面纱下被压抑的自我需求...

她也是在那次和罪犯的接触中彻底死去，然后才来到了这个末日轮回之中！

这些人对法律没有敬畏心，甚至真心的认为一些触犯法律的行为才是真正无法压抑的人性...

有些矛盾，但...她不知道怎么评价。

三坂强忍着不适低头走进了治疗室。

“这位小姐是？她似乎看上去有些紧张。”莫柯丝有些疑惑，不认为自己认识三坂。

“她和你一样，是个心理医生，我从她身上得到了一些建议，所以才来到这里。”

莫柯丝笑了笑：“我是个催眠治疗师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算是心理医生的一种。”

哈维双眼紧盯着这个女人：“真有意思，催眠治疗师，分开来可以念作‘强x犯’。”

这个粗俗的笑话让莫柯丝的笑容僵住了，没人喜欢别人拿自己的职业开下三滥玩笑。

“那我就直说了，你被捕了，你一直在利用这些社会边缘人的焦虑和强迫症状，向他们植入一个观念，让他们以为自己就是山羊杀手。

这样一来，在他们症状发作的时候，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执行你那个残忍的山羊仪式。”

听着哈维直白的说出这一切，莫柯丝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然后眼神归于平静。

专业的理疗师笑容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欣赏和恍然当然，还有漠视，对生命的漠视。

这个哥谭警探不像是装的，眼神很坚决，那自己也没必要装了。

“嗯...我低估了你，或者说，这不是你自己发现的是吗？”莫柯丝看向了理疗室，然后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真是同行是冤家。”

“所以这是对的？

雷蒙德·厄尔，兰道尔·米奇...

你就是依靠你的职业，在多个心理诊所辗转，表面上向这些社会边缘人提供服务，实际上是将他们转化为山羊杀手，好执行你的黑暗欲望。”

“没错，我给他们灌输了新身份，让他们成为了山羊之灵。”

案件的脉络已然清晰，哈维终于找到了这起跨越十几年时间凶案的真正凶手，但新的疑问却又出现了。

“但为什么？你要把他们变成山羊杀手？”

三坂刚刚向黑斯廷斯先生做完自我介绍，听到这句话，她停下了治疗，不自觉地竖起了耳朵。

她想知道答案。

莫柯丝看着哈维，一字一句地说到：“你不会理解的这不是凶杀或者疯狂。”

这是治疗三坂瞳孔一缩，本能地想到了那个杀死她的凶手说过的话。

果不其然，莫柯丝说出了这句话：“这是治疗。”

“治疗谁？”哈维依然不理解。

“哥谭。”

“抱歉？”

看到哈维疑惑地表情，莫柯丝在空气中点了点手指，就像上课的老师：“这个城市，曾经是有希望的，却被他们赶尽杀绝

那些有钱有势的人，他们的贪婪是一种病态，一种疯狂的‘本我’，疯狂侵蚀着哥谭。”

哈维越发不理解了：“所以你的解决方案就是杀光城里的富二代？”

“负强化相信山羊之灵存在，并且知晓它不会甘心忍受现状，这才是哥谭需要的，不管这有多残忍。”

莫柯丝讲到了她理论中的核心部分，一脸骄傲的站了起来，走到了哈维的面前。

就好像她真的不是一个罪犯，而是一个伟大的城市治疗师。

“有句话说得对，你能够催眠一个人去做的事情，其实都是他们内心深处早就想做的事情。

而在内心深处”

莫柯丝指了指哈维的左胸。

“我们都仇富。”

哈维确实无法理解莫柯丝：“你真是个疯婆子。你被捕了，罪名是谋杀、强迫...还有一系列可能要为你重新确定的罪行...”

另一边，理疗室中的三坂早已愣住了，因为这一切都好像她曾经经历过的。

黑斯廷斯左看右看，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就想起身看看这时三坂猛地想起来自己是来看看这个富人的精神状况的！

而她的人类学技能上明晃晃地写着这么一行字：

特殊状态：被催眠潜伏】！

“不！黑斯廷斯先生，他们没有任何问题”

三坂急忙跑去关门，却看见莫柯丝对着她诡异地笑了笑，然后张开了嘴：

“罗伯特，黄金庙宇开放了！杀了这两个人。”

黑斯廷斯听到这句话后面容突然变得无比愤怒，仿佛眼前的两人就是杀了他女儿的山羊杀手！双手猛地掐住了三坂的脖子，把她砸在了门板上！

砰！

“啊啊啊！”

“黑斯廷斯先生放开她！”

哈维猛地冲了过去，撞开了黑斯廷斯！

“咳咳...”三坂捂着自己的喉咙，眼神却看向了莫柯丝那个女人要跑了！

她走得不快，似乎是确定三坂和哈维会被这个有钱人给缠住！

“警官！你去抓那个女人！”

“可是”

“快去，不然她要跑了！你忘了我就是来应付被催眠者的吗！”

哈维当然不乐意，但三坂早已想好了怎么解除黑斯廷斯的催眠状态

按照莫柯丝的说法，她的催眠属于释放了受害者的愤怒、焦虑，将其转化为了山羊杀手。

但人活在世，总是有些束缚他们逃不开尤其是黑斯廷斯这种有钱人。

黑斯廷斯可不是什么社会边缘人。

“啊啊啊啊啊啊！”

黑斯廷斯像个野兽般冲了过来，三坂急忙抓起了一旁的花瓶她来之前就调查过了，这玩意儿是个艺术品，据说值上百万。

这间私人理疗室放了很多他自己喜欢的艺术品，为了缓解他的焦虑莫柯丝确实是懂心理治疗的。

“黑斯廷斯先生，你看看这是什么！”

黑斯廷斯疑惑地顿了一下，三坂见状把这东西给扔了过去，一边扔一边喊了句：

“这是你130万美金的收藏品！接住它，不然你的钱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