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尼暗自摇头,比起他能用精神力,同时清晰的感知到一个范围内的所有事物。
他的超级视力和超级听力,就必须一个目标一个目标的去看、去听。
而他正看着显示屏,就只能听,就没注意到外面的异状。
现在要开溜,当然也还来得及,但显然他已经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中了。
应该是红罩头杰森托德,仗着他对韦恩家的熟悉,破解了蝙蝠侠的备用网络,他一进入主宅,对方就发现他了。
暂时先不对红罩头暴露自己有氪星人能力的事情,顺便和对方谈谈,问问哥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如果对方愿意谈的话。
如果对方想来硬的,再暴露能力也不迟。
拿定主意,乔尼干脆坐在椅子上,等着房门被红罩头打开。
都是红罩头,杰森托德的装扮自然跟喽罗们的不一样,头罩和护甲都是出自蝙蝠家的黑科技防弹纤维材质的,腰间经典的蝙蝠家工具包腰带,只不过多了两把微型冲锋枪,背后还背了一把伯奈利M4霰弹枪。
自从放弃蝙蝠家的正义理念,红罩头就变成了一个出手狠辣的暴力狂。
他对动他的喽啰、闯进他地盘的人,自然没有什么好态度,从腰间抽出一把冲锋枪对准乔尼,“你踏马是谁?”
“杰森·托德,你好,我是达米安的朋友,你知道他去哪了吗?”
乔尼笑呵呵的,用最舒缓的语气说道。
他感知到红罩头内心的怒火,飞快地越烧越烈。
“我踏马允许你叫我的名字了吗?”
“嘿,何必这么大火气?我只想和你好好谈谈。”
乔尼站起身来,举起双手,慢慢靠近红罩头。
“你踏马想死吗?”
红罩头手中微冲往前一怼,手指扣上了扳机。
就见乔尼突然身行一矮,红罩头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突突突!
一连串的子弹,却没蹭到乔尼的衣服,就见他一个左躲右闪假动作,就骗得红罩头被他带了节奏,一眨眼就被他欺身到近前,双手一抓一扣,就卸了他两个肩关节!
乔尼就算只是大老爹和约翰威克,他也是哥谭一霸,更何况他还有常人根本比不了的反应速度。
乔尼跟着绕到红罩头身后,一把带上房门,红罩头是真的凶悍,一声“法克!”,跟着就飞起一脚。
然后就被乔尼一抓卸了膝关节。
然后一只手掐住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摘了他的头罩,一下一下的轻轻抽着他的脸,“你踏马不说,我踏马怎么知道我踏马不能叫你的名字?”
“放开我,我要宰了你!”
杰森托德也就二十岁出头,跟神奇女孩年纪差不多,却已经是杀人不眨眼的哥谭恶霸,这时虽然涨红了脸,呼吸困难,仍凶狠无比的瞪着乔尼,身体一蜷,就要用仅剩的一条腿,给乔尼来个撩阴膝撞!
恨意爆发到极点了……然后呢?
红罩头也跟他手下的喽啰似的,一点就着,跟着就爆,被乔尼卸了最后一个膝盖,却彻底疯狂了,双目爆发毫无理智的凶光,神情扭曲,躯干不断地挣扎。
如果没有药物,他还能恢复过来吗?
乔尼怎么看,怎么觉得这样的疯狂,不像能自行消散的样子,那就必须用杀戮消除疯狂,还是根本无法消除?
乔尼不想红罩头就这样陷入疯狂,于是也将他勒晕过去,摸摸他身上。
果然也有一瓶镇静药物,给他喂了正常服用的三倍计量,如此暴躁,得多吃点。
然后就是如何离开的问题了。
乔尼用X透视眼一看,门外就堵了六个喽啰,两边拐角处更多,还有主宅最高处的三个狙击手。
“还好这货是蝙蝠家出来的。”
红罩头当过好几年二代罗宾,他也习惯了罗宾的战斗方式,只不过现在掌握了美式居合这个新技能。
但原来的也没丢下,乔尼在他的工具包里,找出几个烟雾弹和震撼弹。
然后背上红罩头,用绳索固定好,从窗户跳出去,正好几个喽啰从外面往这里围过来。
烟雾弹和震撼弹一丢,周围瞬间充满烟雾,强烈的光芒和声音也阻拦了喽罗们的行动。
乔尼趁机背着红罩头,再甩几颗烟雾弹,一路飞奔到庄园围墙,灵猴似的翻墙出去,逃之夭夭了。
竟然打起来了……乔尼用超级听力听着身后庄园里的动静,发现有几个被震撼弹震到的喽啰,不慎扣动了扳机,有个人被子弹伤到了,顿时进入狂暴状态。
然后就变成了那几个喽啰互相突突突。
乔尼回头用X透视眼一看,窗户外面突突死五六个喽啰。
疯狂、死亡……乔尼忽然感觉周围无处不在的无形“蛛丝”,骤然往死亡之处汇聚。
他下意识地顺着感应过去,就发现那“蛛丝”与死亡和死前的暴怒与疯狂情绪混合,将其编织束缚,往地下拉扯,不知要拉扯到哪里。
乔尼赶快收回精神力,却发现那无形的“蛛丝”并没有感知到他的精神力。
但他仍不打算展开感知领域,这样诡异的景象,必然是诡异而强大的能力,或是超大型的魔法,他可不像让其源头发现自己。
既然这“蛛丝”有其专属的作用,乔尼认为他就可以小范围的使用精神力了。
却也要注意不能被引发负面情绪,所以仍不能读取记忆。
心灵暗示、精神冲击和念动力则可以用一用。
……
“杰森,杰森,醒醒,我是你的好兄弟大卫·斯安威斯坦啊。”
红罩头恢复意识,就听到一个陌生却又似乎很熟悉的声音在呼唤他的名字。
大卫?他有这么个好兄弟吗?
红罩头睁开双眼,发现他在一片树林中,靠着一颗大树坐着,身前蹲着一个陌生的少年。
“你是谁?”
“杰森,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那天你跟小丑战斗的时候,帮了你一把的大卫啊,是你说的,今后我们就是好朋友了。”
对方的声音响起,杰森又有了熟悉的感觉。
但他怎么不记得有这么回事?
却又好像是有这么件事来着?
红罩头脑子有点乱,就又听对方说道,“我的朋友,你怎么一个人晕在这种地方?”
红罩头愣了愣,表示我踏马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