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尼伸出一根手指，指尖亮起一点淡绿色的荧光。

这不是他释放的光亮术魔法。

而是从精神世界中引导出的能量。

毒藤女和神经博士构建的精神世界，本就不是完全虚幻的，而是以万物之绿的生命能量，与神经博士的精神能量为依托存在的。

事实上，那些能量依旧在那里，只不过被乔尼引导着，潜入地下，并不是消散了。

而乔尼也与其维持着精神链接，为其提供精神力，维持精神世界的存在。

这个精神世界几乎是哈莉奎因等人记忆中的哥谭市的一切信息，都在其中具现。

神经博士要维持如此庞大的精神世界，需要满负荷运转精神力。

乔尼却相对比较轻松。

神经博士的心灵控制和精神能量，和乔尼的心灵暗示和念动力相比，技能等级要高一些，但其精神力总量比他差太多了。

乔尼保持这样的精神力输出，可以一直维持下去，他可以分心二用，一边冥想恢复，一边维持。

却也没有这个必要。

精神世界的生命能量，也就是万物之绿的生命能量，跟乔尼的生命能量并不兼容。

这种生命能量能给乔尼很舒服的感觉，但并不能被他直接吸收。

就好像他身处森林中会很舒服，但仅此而已，森林不会给他更多。

好在乔尼也不是想要直接利用这种生命能量。

他只是想要利用其对抗哥谭市的黑暗能量。

毒藤女毕竟是反派，而且是个极端的植物主义者，不能说轻视人命，只能说她恨不得人类直接灭亡。

让她帮助夜翼等有限几人还人情，没问题。

但让她帮忙拯救哥谭市的所有人？

谁能保证她不会搞点什么事情，等哥谭市的人都死了，她再拯救大地，拯救植物？

乔尼只打算观察毒藤女是如何利用万物之绿驱逐黑暗力量的，然后自己来。

【瑞秋……】

乔尼收回指尖的荧光，再次闭上双眼，感应瑞秋的精神力。

瑞秋并未做梦，意识沉浸在黑暗之中。

她与乔尼共鸣了太多次的精神力，对乔尼的精神波动熟的不能再熟，迷迷糊糊的就顺着感应找到了乔尼。

还感应到了乔尼维持着的精神世界，直接钻了进去。

“……乔尼，这是我做的梦？”

瑞秋清醒过来，看着周围郁郁葱葱，鸟语花香的环境，还有远处全都被藤曼缠绕贯穿的建筑，感觉有点懵。

“不是，这是一个大脑袋做的美梦。”

“哈？”

乔尼拉着瑞秋的小手，随意在公园里漫步，给她讲述这段奇葩经历。

不得不说，没了哈莉奎因那群奇葩，没有那个掉SAN值的盆栽，这里环境真的很不错，被植物的生命能量包围，身心格外的舒畅。

“……乔尼，哥谭里全都是怪人呢。”

瑞秋听完，也直接无语了。

“谁说不是呢，好在结果还不错，也希望这能成为整个事件的突破口。瑞秋，给扎坦娜叫来吧。”

“嗯。”

扎坦娜意识被引导过来，下意识地就进入清醒状态，就有些暴躁，却被周围无处不在的生命能量安抚，深吸一口气，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个精神世界你们是怎么弄出来的？”

“……嗯。”扎坦娜听完讲述，并没有感慨哥谭如此奇葩，她听过太多，早习惯了。

“万物之绿，所有植物的泛意识的聚合，汇聚成生命的境界……”

扎坦娜感受着周围的生命能量的纯粹，不由得一阵感叹。

“也就是所有植物的泛意识，一起改写了现实，创造了一个充满生命能量的空间？”

“可以这么说。这种具有泛意识的生命能量，天然与死亡、疯狂、毁灭的黑暗力量对立，若不是神经博士，毒藤女和沼泽怪物真的能利用其净化哥谭市。”

“嗯，如果那个幕后黑手不出手的话。扎坦娜，或许我们能利用这种力量，给那个幕后黑手添点麻烦？”

“可以，与死亡和疯狂敌对，这个目的不与生命能量中的泛意识相悖。”

扎坦娜想了想说道，“你这个精神世界非常独特，既有独立的空间，又与外界有联系，这是一种非常好的隐蔽方法，等我再观察一下对方的魔法阵，或许我们可以……”

和扎坦娜商议许久，然后扎坦娜表示她要在这精神世界中停留一段时间，尝试一下她的设想。

乔尼则是意识回归现实，再返回老管家阿福的藏身处。

就发现这里多了一个人，和老阿福一样风度翩翩的，满头白发的黑人老头，韦恩集团首席技术官，蝙蝠家族的技术支援，福克斯·卢修斯。

互相介绍一下，乔尼直接进入正题，“卢修斯先生，分析空气中的特殊化学成分并研究中和的方法，就交给你了？”

“当然，事实上我已经分析出了那种特殊成分的分子式，那是一种稻草人的恐惧药剂的变种配方，我很快就能研制出中和的方法。”

“那真是太好了，之后还有散播药剂的问题。”

“韦恩集团的秘密实验室有充足的材料，也有人工降雨装置，但我一个人做不来那些，我需要帮手。”

“夜翼他们应该可以帮到你。”

“呃……”

卢修斯一脸古怪，显然是见过夜翼他们了。

乔尼便说了他和毒藤女的约定。

“那真是太好了！”

卢修斯和阿福、神奇少女都长舒一口气，夜翼他们的问题再拖几天，就算他们清醒过来，估计也没脸活着了。

“还有蝙蝠侠、罗宾和野兽小子的下落。”

乔尼说着，让老阿福在电脑上打开哥谭市的地图，指着一个位置问道，“这个地方有什么秘密实验室，或是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乔尼指的，正是黑暗力量的源头。

老阿福和卢修斯想了半天，也没想起那里有什么。

“那么还是要从贝恩和刺客联盟入手，从塔莉亚·艾尔-古尔来到哥谭开始，他们的资金、人员、设备……能想到的一切动向。”

卢修斯身为韦恩集团高层，掌握着老阿福没有的资源，可以进行更深入的调查。

乔尼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方向，任何一点可能有用的线索。

哪怕只多一点对敌人的了解，都是多一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