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道友,杜仙子,时辰已到。”
正判大喝一声,第六场赌斗开始。
演武场上,顿时展开一场惨烈的厮杀。
杨洁安施展最擅长的两种法术,一攻一防之间,不断轮换着与杜文梅激战。
攻击法术【岩爆】一经施展,便可凝聚一个黑色光团,向敌人攻去。防御法术【青光盾】一旦激发,便会出现一个青色光影盾牌,抵挡敌人的攻击。
杜文梅手持一阶上品法剑,施展【清风剑法】全力一战
她修炼【清风剑法】,已至第三层剑破疾风的精通之境。凭借高深剑法,正好与杨洁安斗的不分上下。
场上激战,场外议论纷纷,谁人能够胜出。
杜文举眉头紧锁,看向一旁的杜文泉,问道:“三十弟,你也是一名剑修,更加了解剑法的精妙。依你之见,十七姐大约有几成胜算?”
“呵呵!二十三哥,胜负难料,自求多福吧!”
杜文泉轻笑着,摇头道。
他原本认为【清风剑法】修炼至第三层精通之境,便可无敌于练气七层修士。但眼下情景,说明之前的想法,似乎有些问题。
正如演武场上,出现的这幕一般。实力强大的练气七层修士,擅长一攻一防两种法术,就能抵挡住剑术天才的攻击。
杨洁安施展的法术【青光盾】,属于黄阶法术。
他修炼至精通境界,凝聚出一个光影盾牌,足以抵挡住杜文梅刺出的剑芒。
还有施展的法术【岩爆】,也是黄阶法术。修炼至精通境界,激发出去的黑色光团,同样能抵挡住杜文梅全力刺出的剑光。
这一攻一防之间,就化解了对手的全部攻击。
激战半个时辰,胜负实在难料。
西陵杨氏人群里,其中一名身穿褐衣的男修,疑惑道:“十六哥,施展的【青光盾】和【岩爆】攻守兼备,而且已经修炼至精通之境,足以压制杜文梅的精妙剑法。为何他不主动攻击,反倒任由对手放肆?”
“二十五弟,休要胡言,扰乱人心。”
杨洁佑呵斥一声,沉默片刻,解释道:“十六哥施展两种法术,来回轮换抵挡杜文梅的进攻,实属无奈之举。他看似占据上风,对方丝毫奈何不得。可是一旦主攻进攻,出现任何纰漏,就会给对方可乘之机。”
“额,原来如此。”
褐衣男修点点头,恍然大悟道。
看似占尽优势,立于不败之地,将对手的攻击,全部一一化解。对方施展浑身解数,最终也无可奈何,只是表面上的假象。
杨洁安一旦大意,认为杜文梅无力反击,改变目前的战法,必定会付出惨痛代价,甚至输掉这场赌斗。
他面对杜文梅的攻击,之所以会应对的游刃有余。全因施展【岩爆】和【青光盾】,一攻一守两种法术,进退有据,掌控战局。
如果改变战法,偏向施展【岩爆】,或者【青光盾】,就会失去平衡。
倘若这样做,的确可能改变战局,击败杜文梅。但反之也一样,一旦露出些许破绽,便会败于对方手下。
“二人的实力,在伯仲之间,都是精明之辈。这一时半会儿,恐怕难以分出胜负,此战至少要拖到明日,才能见分晓。”
梁明寒观察半个时辰,发现演武场上的二人,在短时时间内,无法分出胜负,便去找了一把木椅,坐上去看戏。
这场大戏,果真精彩。从戌时唱到三更半夜,丝毫没有停歇。然后清晨阳光升起,直到日上三竿,依旧精彩如初。
杨洁安和杜文梅斗法,整整八个时辰,一直未分出胜负。
这个消息很快传了出去,引来十多人进入乙字六号演武场观战。
原本这场赌斗结束,众人极有可能各自散去。
但此时,忽然又多了十几人,而且其中超过半数,都来自西陵杨氏。
后面想要结束赌斗,恐怕还要费一番周折。
五个时辰后,又到一日深夜。
杨洁安一不小心被杜文梅口中,吐出的一枚金针所伤。
噌的一声,半寸金针穿过胸前,让其感到一阵疼痛,无法迅速凝聚法力,施展【青光盾】抵挡杜文梅的袭击。
这一瞬间,机会难得。
杜文梅不顾自身安危,一剑刺向杨洁安的身体。
呲的一声,只见她手中长剑,猛然插入对方肝脏下方两寸处。
眨眼间,杨洁安也抓住时机,一拳打在杜文梅左臂上。
这一拳威势不小,直接将其打飞出去,重重的翻滚落地。
杨洁安胸前中了一剑,实力至少折损三成。而杜文梅左臂遭到重创,严重影响施展剑法。但其换了右手用剑,剑法依旧精妙,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战至此时,二人之间的斗法,终于分出胜负。
杨洁安被暗算,惨遭赌斗失败,咒骂道:“贱人,你太卑鄙了。”
“呵呵!愿赌服输。不管有何种手段,只要能赢就好。”
杜文梅右手持剑,剑指杨洁安,冷笑着回道。
“杨道友,奉劝你一句,还是认输为好。”
赌斗结束的规则,直到一方认输,或者倒地不起。杨洁安既没有开口认输,又未倒地不起。因此这场赌斗,尚未结束。
但明眼人,此时已经看出结果。杨洁安败局已定,再无取胜希望。
杨洁安心里,也十分清楚。
再这样斗下去,自己不仅会输掉赌斗,而且会伤的更重。
可这一战,他是被杜文梅偷袭得逞,才导致败于对方之手。让其主动开口认输,实在有些张不开嘴。
忽然间,杨洁琼一跃而起,闯到演武场上,冷声道:“杜仙子,我们西陵杨氏认输。这场赌斗,算你们杜家赢了。”
“嗯!十九妹之言,正合我意。”
杨洁安此话一出,相当于主动认输。
这一认输,就输光了所有灵石,以及各种修炼资源,价值超过一千三百块灵石。灵符、丹药、法器之类的东西,几乎全没了。
赌斗发起人,下场实在凄凉,连一件像样的法器,都没有留下。自己和家族的颜面尽失,最后只得独自一人,灰溜溜的逃离演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