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有没有想过，它们就是能量本身，”秦九想到一个合理的解释，对阿友讲道：“或许是你的祖先，跟它们有过接触，沾染了它们的能量。

这种能量刻录在你先祖的DNA里，然后一代代传下来，由于这东西本就不属于人类，在传宗接代时，就会一代代减弱，最后直至消失……”

“你这说法从哪听来的？”阿友诧异问道。

“上过学么？生物学学过么？”秦九组织了一下语言，用对方能听懂的话，讲解道：

“当祖先将这种能力遗传给下一代时，遗传基因或多或少都会出现变化，这是遗传学上的基因突变，正常人都会出现，更别说被奇怪能量沾染的人类了。

基因突变就像双螺旋上的第三者，刚开始可能很强势，踢走了原配，但原配也不是吃素的，第三者想鸠占鹊巢，哪有那么容易。

大多数基因突变，往往都是有害的，就像癌细胞，原配与第三者最终都会两败俱伤，只剩下一个男人，已经丧失了繁衍能力。

除了原配大获全胜，维持原状不变外，还有第三者胜出，让人类掌控这种能量，最后还有一种很少的情况，一夫多妻，很少就是了。

本来可选结果就不多，99%的结果都是两败俱伤，控制那种能量的基因，传到现在只会越来越弱，人类之所以越来越弱，诡异却越跳越欢，就是这个原因。”

“还有生物进化论的‘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法则，人类会懈怠，诡异可不会，面对无时无刻都在加班的诡异，人类根本卷不过。

卷不过的代价就是，被淘汰，灭绝……”

“这，”阿友听到这番大逆不道的言论，一时竟不知怎么回怼，有些迟疑了，他做道士这么多年，这种说法还是第一次听说。

平时注意力都不在这上面，老本行也丢了七七八八，沦落到炒饭的地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

如果真如对方所说，时代末法，人类无法修行，诡异却越来越多，那支撑诡异的究竟是什么？

就像远古小破球的氧含量，氧含量高时，到处都是庞然巨物，各种大型生物与昆虫。

含氧量低时，曾经的小破球霸主，已经沦为人类一脚就能踩死的小虫子。

别看现在的人类很拉，在远古时期，恐怖直立猿可是金字塔尖的存在。

“道长？”秦九见阿友想的入神，便轻声叫了下对方。

“别吵我，”阿友摆了摆手，随意打发了秦九，不想让秦九打搅他的思路。

对此，秦九也不会自讨没趣，去干扰一个老人家发呆，酒也喝不成了，他便起身回家了。

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想到了九妹，经过一晚上加一个白天的学习，九妹究竟进化到何种程度了？还真是令人期待啊？

待他进入公寓，进入电梯，电梯里有个人，应该是从地下车库上来的，长着青年面孔，却满头白发。

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人背上趴着一个半透明女孩，还冲他做鬼脸。

估计是在欺负他看不见，才会如此大胆，“你女朋友不错。”

然而，秦九一开口，就吓得做鬼脸的半透明女孩捂嘴，露出惊讶的表情。

惊得白发青年扭头看向秦九，惊讶问道：“你能看得到她？”

“他能看得到我诶？”半透明女孩吃惊道。

“阴阳眼而已，我也有，”秦九说着，掏出了自己的证件，看向满头白发，长着一张又是他熟悉的脸，问道：“身份证，我怀疑你涉嫌囚禁少女。”

“不是吧，阿sir，女阿飘也算？”长着渣渣辉面孔的白发青年，不情不愿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是你运气不好，正好撞见我，”秦九又见到熟人，当然得好好捉弄一下对方，这也算是他待在这个陌生世界，唯一的乐趣了。

看到发仔被查，趴在发仔背上的女孩也乐了，她没想到这次撞见的人，非但不怕她，还能看到发仔出糗，她好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女孩捂嘴掩饰嘴角的笑意，但一耸一耸的双肩，与戳向发仔脸颊的手指，还是暴露了她欢快的心情。

接过渣渣辉的身份证，秦九随意对比了一下头像，就还给了对方，对渣渣辉背上的女孩，说道：“他要是敢欺负你，可以随时找我。”

叮——

刚好，电梯到了，两人一阿飘离开电梯，他们都住在这一层。

“喂？阿sir，我才是人啊，你这是区别对待，”渣渣辉也知道秦九是在开玩笑，从小就过得很压抑的他，也顺势跟秦九开起了玩笑。

“怎么？人家女孩身体都没了，不比你惨得多？你一个大老爷们还要公平？要不你们互换一下咯？”

渣渣辉抬眼无奈看向背上女孩，他这种不善言辞的人，根本说不过秦九，他便不争了，转移话题，问道：“对了，阿sir，上星期的爆炸？”

哒——

“驱魔啊，遇到几个勾魂的，用闪光弹扬了，”秦九点了根烟，平淡说起了上个星期的大丰收。

“不是吧，阿sir，鬼差也炸啊？”渣渣辉惊讶道，他本以为自己的驱魔已经够野了，没想到还有比自己更凶的驱魔人。

“什么鬼差？都是装神弄鬼的玩意，”秦九递给对方一支烟，满不在乎道。

他可不相信有什么阿飘，地府，地狱之类的鬼话。

既然人死后会变成能量体，残存于世间，肯定是被什么玩意影响了，而那玩意却在收集残存能量体，肯定也是同一种玩意儿。

就像垃圾回收车，准时准点回收垃圾，集中处理。

至于目的嘛？

谁知道呢，除非对方找来，他会让对方知道什么叫走近科学。

看着有点被吓到，不敢接烟的渣渣辉，他也知道这个恐怖片。

不过，相较于恐怖，他更愿意当成爱情片看。

毕竟，人鬼情未了。

从始至终，整部剧除了驱魔镜头，就是渣渣辉跟女阿飘，江雪的相识，相知，互相依存，共同成长，青梅竹马……

这哪是恐怖片，这明明是爱情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