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浅有些不解,振兴武阁不是她一直以来的目标吗?
武阁众人也是纷纷上前要与二人共进退。
洛文轩面色晦暗,冷声道:“很好,楚映雪。虽然我原本就没打算放过你们,但既然这般不给面子,那就休怪我无情了。”
他转身朝向道阁长老方向,道:“还请长老们现身。”
待到长老们上台,众人这才发现几位长老如同武阁长老一样,浑身青筋暴起,面色狰狞,似乎在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阁主临行前命我为代阁主。”洛文轩淡淡道,“今日,我以代阁主的身份,提出案议,废除武阁,请众长老表决,同意者举手。”
此话一出,几位长老也是变色,众弟子更是哗然。
洛文轩取出一杆玉笛,轻轻吹奏,古怪的旋律响起,几位长老如遭痛击,只得颤抖的举起一只手。
“很好,全票通过。本来武阁就是一群废物,畏缩在道阁之下苟延残喘罢了。从今日起,道武阁废除武阁,更名为道阁。”洛文轩看着众人的脸色,愉快地宣布道。
有几位武阁弟子愤怒的要上前来,却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浑身无力。
不仅是武阁弟子,在场的除长老外的所有人都是如此,想要调动灵气,却发现连一丝灵气都无法凝聚,体内经脉亦是空空如也。
林浅及时护住几人,得以幸免。
“现在才发现吗?”洛文轩大笑,“无色无味,化气封血,今日发生的事情,明日你们就会遗忘,这就是烟云,过眼烟云。”
“卑鄙手段罢了,你今日所为,阁主回来定然不会放过你的。”有武阁弟子不忿道。
“哦?哪个阁主呢?你们武阁阁主?他几年都不见人影,怕是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了吧。至于道阁那老不死的,还回得来吗?”
洛文轩不以为意,笑道:“这次医术聚会就是为他量身准备的,希望他对参与者还要满意啊,哈哈哈哈!”
他玉笛再奏,古怪的旋律萦绕耳畔。
“还请长老们拿下几位叛逆。”
几位长老只得准备出手,其中两人却偷偷对视一眼,猛地发难!
一人拼着神念撕裂般疼痛,勉强施展出四阶道术,飓风呼啸而过,洛文轩猝不及防,被一下击飞,玉笛也是脱手而出。
另一人抓住时机,一道风刃又快又准,将玉笛绞成粉碎。
洛文轩似是大惊失色,两位长老一不做二不休,准备彻底诛杀此孽畜。
一旁云梦月却见他忽然勾起诡异微笑,心头一紧,刚要提醒二位长老。
却见二人突然七窍流血,直挺挺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林浅运转通明,只见二人体内还有一只极小的漆黑虫子在啃食,五脏六腑皆有孔洞。
洛文轩似是心有余悸,上前踢了踢两人的尸体,一副后怕的表情,转而又突然大笑起来。
“你们不会真的以为催动烟云蛊靠那根笛子吧?”
“那只是诈你们的,我神念一动,你们就会因心脏被烟云蛊侵食而死。”
“没想到还真有人上当,迫不及待的跳出来了。”
“怎么样,我现在可以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武阁其他弟子,现在主动臣服,我还可以给你们一条活路,否则,这两人就是你们的下场!”
不少弟子都有些胆怯,面有挣扎之色。
“师姐,原谅我。”
“那蛊太过霸道,我只是不想死。”
“大势已去,楚师姐,别在顽抗了。”
竟有不少人离开林浅等人,转而站到了洛文轩的身后。
七十余名武阁弟子,最后还留在楚映雪这一边的,只有不到二十人。
楚映雪紧绷嘴唇,虽然她能理解人在生死面前都是自私的,但是被朝夕相处,倾囊相待的同阁弟子背叛,还是十分难受,心如刀割。
林浅却淡淡的说了一句:“中蛊的只有长老。”
众人皆是一愣,看向背叛者的眼神更是讥讽。
那些人也是面有愧疚,但让他们再选一次,还会如此。
他们只是不想死,跟洛文轩作对明显死路一条,识时务者为俊杰。
洛文轩大笑不止,再次命令武阁长老动手。
武阁二位长老无奈,只得上前。
就在此时,林浅突然出手,极快的两剑点在两位长老心脉,却是堪堪突破护体真气,仅擦破皮肤便被熬炼过的血肉所阻止。
“病急乱投医了吗?”洛文轩不屑,却见两人胸口结上一层薄薄冰霜,心底一惊,连忙想要以神念催动蛊虫。
武阁长老们感觉体内有寒气入侵,本能地就要震碎冰霜,却是忽然感受不到烟云蛊的活动了,一下子反应过来,面有狂喜。
果然,即使洛文轩催动神念,体内烟云蛊也是毫无动静。
原来林浅通明流转,感受到两人体内蛊虫的活动位置。
但蛊虫体型极为微小,以他现在的修为,难以突破五境武者的防御,直接杀死蛊虫。
因此他以衔霜剑刺破两位长老心口,虽然只是一个小口子,也足以催动寒霜之力进入,冰冻住烟云蛊。
洛文轩顿时气急败坏,命令剩下三位道阁长老全力出手。
道阁长老虽不情愿,但迫于烟云蛊也只好听令。
两位武阁长老也是出手,拦住了三人。
武者五境后面对神人不再乏力,反而开始占优势,因此两位武阁长老全力对付不情不愿的三位道阁长老倒也是势均力敌,一时间谁也无法拿下谁。
场中双方长老僵持着,林浅却是直接出手。
他手中衔霜剑寒气四溢,竟是主动斩向洛文轩!
洛文轩面色阴沉,折扇一挥,一片绿盈盈的毒雾便洒向林浅。
林浅剑身微荡,寒芒流转,毒雾靠近他就直接化为冰晶,散落一地。
他身如游龙,一剑点向洛文轩眉间。
洛文轩腰间一块玉佩微闪,一阵飓风瞬间凝聚,直接将林浅吹飞到空中。
林浅亦是不慌,身上灵气环绕,强体法下毫发无伤,稳稳落地。
楚映雪等人此时并无战力,只能在后面干着急,看着这场迟来的第一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