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林浅同意,国字脸男子微松一口气,毕竟这种天赋异禀还正好能克制烟雨蛊的少年,可是真不好找,能加入自是最好,若实在谈不拢,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他眼眸中闪过一丝狠色,毕竟能担任白衣这种机构副指挥使的男人,怎么可能是易与之辈。
胡彪过来拍了拍林浅肩膀,笑道:“林浅兄弟,我们以后可就是同事了,作为前辈我一定会多多关照你的。”
林浅并不擅长对付这种自来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国字脸男子看了眼天色,道:“好了,这地方也是不宜久留,我们会带你们去附近的镇上。”
胡彪怪叫道:“各位客官这边请~”
到了镇上,楚映雪轻声说道:“各位师弟师妹,如今武阁已经成为历史,也不必再拘泥于此,我们好聚好散吧。”
两位长老已去,几十位弟子投敌,如今剩下的人堪堪够二十之数。
没有了师门,失去了功法与资源,再留下也不过是自毁前程。
尽管他们可以在生死之际仍站在她身后,但现在危机已过,风雨楼的目标也不是他们,自然应该分道扬镳。
母亲留下的武阁落到如今这副模样,虽然过不在她,但是楚映雪依然十分难过。
她觉得愧对父母,愧对那些武阁的师弟师妹。
武阁弟子们也是清楚,并没有儿女情长,而是向师姐深深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各奔前途。
大师姐平常代长老给他们上课,演示武学,传授知识,亦师亦长,他们也是发自内心的感激和尊敬师姐,暗暗发誓以后若师姐有难,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楚映雪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着武阁的结局。
小莹安慰道:“楚姐姐,人各有志。”
云梦月看着她略有萧瑟的背影,想要上去劝导一下。
胡彪却不合时宜的蹦了出来,道:“我现在安排你们去安全的地方。”
楚映雪也不是伤春悲秋的人,很快便振作起来。
林浅等人跟着胡彪来到一个看上去普通的枯树前,他伸出手微微一触前方,竟产生出一道水幕。
胡彪见几人面带惊奇,不由得意道:“这是白衣在北翎的据点之一,只有拥有白衣的身份象征才可以自由进出。”
他晃晃伸出的手,上面一枚戒指十分的不起眼。
几人进入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水幕后面,竟是一个十分宽广的庭院。
庭院内并没有人,只是有很多空房间。
国字脸男子对林浅说道:“这个据点就交由你们使用,平常不会有人来这里。”
胡彪不禁酸涩道:“要不是你拖家带口的,加上副使对你十分重视,哪能提前享受玄阶上级才有的待遇。”
玄阶上级?林浅看向国字脸男子,国字脸男子并未解释,只是说道:“你们自己安排,林浅和胡彪,跟我来一下。”
林浅并未动,而是看向云梦月等人。
小莹明白少爷的意思,连忙道:“少爷你就去吧,不用担心梦月姐姐她们,小莹会照顾好她们的。”
云梦月不禁气笑,捏着小莹的脸来回拉扯,惹得小丫头眼泪汪汪。
楚映雪在一旁看着嬉闹的二人,也是对轻轻林浅点头。
林浅这才跟上国字脸男子,胡彪打趣道:“没看出来啊,林兄,你该不会是惧内吧?”
林浅不搭理他,他却继续兴奋道:“这可不行,男子汉大丈夫,哪能让女人管住了。等会我带你去见见世面,开开眼界。”
国子脸男子带二人来到镇上的一间灯红酒绿的场所。
形形色色的人进进出出,打扮的风情万种的女子在门口揽客,媚眼如丝,声音妩媚。
门口牌匾还龙飞凤舞的书着红尘苑三个鎏金大字。
一位风韵犹存的妇人见到国字脸男子,连忙上前来,问道:“客官,您是要?”
“最保守的和最积极的。”胡彪对道。
“但是保守的已经有客人点了啊。”
“那就要积极的。”
“那三位客官是一起的吗?”
“对。”
“那楼上请~”
妇人将三人带到楼上房间,便关上门出去了。
国字脸男子亦是以手中戒指轻轻一触墙壁,一道水幕显现出来。
他走进其中,消失不见,林浅和胡彪也是跟上。
几人穿过水幕来到一间小院中,小院外面是一层迷雾。
“这里便是白衣在北翎的一号据点,平时有重要事议便会在这里集合,分发任务也是如此。”胡彪介绍道,“这里亦是有着多个出入口,不用担心被堵死在里面。”
国字脸男子走进屋里,取出两套衣服和一枚戒指,交给林浅。
“我现在再问你一次,你是否愿意加入白衣?这枚戒指是你的身份象征,亦是枷锁,一经戴上,便无法取下。它会绑定你的神魂,你的气息会被记录,若是背叛,将被全白衣追杀。”国字脸男子郑重的确认道。
林浅轻轻点头,他既然答应了,自然不会反悔。
他将身份戒指戴上,戒指似乎能自动调节尺寸,竟然恰好严丝合缝。
他通明运转,细细感受着,果然发现它与自己的神魂建立了浅浅的联系。
他神念微动,忽然发现这还是一个储物戒指。
胡彪笑嘻嘻道:“这下你便是一名光荣的黄阶下级白衣了。”
国字脸男子解释道:“白衣内部分为天地玄黄四个阶层,每层划分三个等级。刚刚加入便是黄阶下级。”
“我现在可是黄阶上级。”胡彪一脸自豪,“副使也不过是地阶中级罢了。”
他的语气里仿佛二人之间差距极小,完全听不出隔着两个阶层的感觉。
国字脸男子道:“你也称呼我为副使即可,至于姓名,我加入白衣那刻就已经舍弃了。”
他有些感慨,字里行间充满了故事。
但是林浅并不感兴趣,只是淡淡应道。
胡彪却不买账,偷偷对林浅拆台道:“其实副使名字就叫傅使,自从当上副指挥使,他就编出一个子虚乌有的故事来吹而已。”
傅使恼羞成怒,一掌将胡彪拍入水幕中,只遥遥传来一声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