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此事…却有个很奇怪的点。”
身材曲线夸张的女子,双手交叠拖着自己的累赘之物,
“不瞒殿下,我亦是历经多世轮回之人,勉强算是于这与人相处引导他人的话术上,略懂个一二。”
“今日特意引导那张司长聊了不少,却觉得这张司长疑似觉醒的上一世记忆片段,似乎有些奇怪,偏偏她又不似作伪…”
女子语气像是疑惑地说道,眼睛幽幽地瞥过来,看了李纸一眼,
“她那记忆中的主人你,似乎状况十分狼狈…被她幽禁于一处偏僻之地已不少时光。”
“但这几乎不可能发生。”
“且与我上一世的记忆有极大的偏差。”
“主人你不是上一世,一直便日日夜夜地在窥伺着我吗??”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阎白白款款地说道,低下头缓步靠近着李纸,
“对了,说起这个…主人你还一直为曾告诉过我…”
“为何人家上一世记忆中的你,似乎又与此世的你有着不同…”
“上一世的我,在当初落败之后,被您关在那样的地方所摆设着。”
“每日被恶劣的你,以如此…以及那般…所对待着。”
“为何此世的你,又变回如此地疏远呢?”
少女将手指软软地戳在李纸的胸前,她抬起头,娇媚的脸上露出一丝似笑非笑,
“主人……你……”
“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还能见到上一世的那个,那般过分又让人难以忘怀的那个‘你’吗?”
李纸眼神微颤,张颜冰及阎白白那些错误的记忆,应当都是他妲己之瞳主动释放后,所经历的岐念幻境。
但他撇过了脸,说道:
“我一直便是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可能是你自己的记忆,存在着什么问题。”
少女像是无奈地摇了摇头,幽幽地叹了口气。
她突然趁机将双手伸出,紧紧环住了李纸的身体,全身进一步地压迫向李纸,极具侵略性的靠近李纸的脸:
“果然……主人你”
“在撒谎!”
相伴亦算是多年,更不提两者宛若天差地别般的社会阅历。
阎白白如今看到李纸的肢体动作与表情,便能大概猜到自家的这位似乎不善与人相处的主人,大概是个什么情绪与状态。
她却是忍不住心中的愉悦,娇媚的脸上露出勾人的笑容,她直直地盯着李纸,眼睛中竟然蓦然间闪过了一道狂热之色:
“是你的妲己之瞳的特殊瞳术效果?还是其他的秘术?”
“怎样也好…无论什么…”
“请你帮帮我…帮帮白白好不好?”
“我的时间也是不多了…”
“再让我体验一次吧!”
“再让见一次当初的那个过分的你!”
“看在我们上一世,以及这一世相处至今的份上!”
李纸沉默了片刻,忽然像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他手指悄然一挥,一本虚幻天书浮现,却是数道符箓术式窜出,一层一层地捆绑住极度丰腴的女子,使得她分毫动弹不得,再将她硬生生地给扯开。
性格向来温和异常、笑若暖冬阳光的俊秀少年,他理了理被扯得有些缭乱的衣服,转过身,眼神竟然变得满是漠然地看着那位宫女。
他淡淡地说道:
“阎白白,你是否搞错了什么。”
“无论前世,还是这辈子…”
“我,从来都不是跟你一边的。”
“我讨厌你的侵略性的作风,亦讨厌你的自认聪明。”
“更不可能帮助于你。”
“毕竟…”
你也不过是,虚假之物罢了。
李纸看着极度丰腴的娇媚女子,却像是…
看着一枚「春笋」般。
…
…
数天后,天符大会现场。
相隔一世,李纸再度站上了这个比试的石台,但经过了宫内那位施太傅数年的辛苦“改造”,此世的他,至少已不像上一世那般容易紧张,至少能保持相对冷静平和的心态。
只不过此世看台上的人群,却是较上一世的初赛时,要多出上不少。
上一世第一轮不过是稀稀碎碎坐着些比赛双方各自院内的人,或是其他院的参赛者。
此时,那看台却是已坐满了大半,且几乎大多都是冲着他这个皇子而来,不少人正对着他指指点点说着些什么。
在李纸的对面,此时却是一名打扮儒雅、气质亦看似随和的男子站立于此。
趁着比试仍尚未开始,对方还主动礼貌地与李纸打着招呼:
“久仰大名了,姜纸殿下!赛场上符箓无眼,鄙人亦不会故意手下留情,等下还须请您多多包涵!”
看到对方如此礼貌的样子,李纸心中反倒是略感到有些怪异,仅仅是点了点头权当作回应。
很快,随着裁判的一声令下。
儒雅男子快速地施展出了自己的本命劫术「六丁六甲」,召唤出了肩缠飘带的六男六女虚影降世。
此六丁六甲,便是古仙神的虚影投象,阴神与阳神。
随着这道曾令他摘得天符大会八强的本命劫术施放成功,对面男子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自傲以及嗜血的表情。
他挥动手中的法器判官笔,一心三用,于数秒内同时凝聚出三道攻击符箓术式的雏形。
他像是终于时放出了本性般,语气终于嚣张起来地大喊着:
“哈哈哈哈哈哈!这场比试,定能让你记住我的名字!”
“皇子殿下又是怎样!”
“我可是麓三院紫箓司的副司长,”
“范……”
无数符箓光华,蓦然如同流星雨般,密密麻麻地将他与召唤出的六男六女彻底覆盖!
“轰隆隆隆隆”的轰鸣声甚至可怕地传上看台。
但仅是一两息,李纸便挥了挥手,将不知何时悄然浮现于身旁的虚幻书册散去。
那态度嚣张的男子便是如此,极为简单地被——
秒杀!
看到裁判连忙的示意,李纸淡淡的转身离开,本次他倒是已控制了力度,对方其实并不会有大碍。
那名男子瘫倒在地上,身上多处受伤,却又几乎皆未伤及身体根本。
他愣愣地看着头顶上的天空,脑海里想的,却是方才那些符箓被硬生生纠缠在一起,像是虫豸狗畜般被硬生生驱赶着崩袭向自己的场景。
无法理解……无法探究……
那些高高在上难以捉摸的符箓术式,为何会如此如同贱畜般受人任意驱使……
“啊……啊……”
他声音嘶哑着,想要说什么。
周围的急忙赶来的医师,连忙凑上前去倾听——
“我…我知道了!”
“殿、殿下…”
“姜纸殿下!!”
“您,一定是符箓真知的化身…”
“不、不对,您…”
“一定是上古圣尊的转世化身!!”
“我要——”
“终生做殿下您的犬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