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琰这才恍然大悟,忍不住多问了句:“可那日若不是婉儿先发制人,被毁的经幡就是我宁王府,你就不怕被太后责罚。”
“怕啊!可当时哪想得了那么多,再说了我的婢女犯错,由我来承担责任不也是应该的,总不能连累无辜的人。”
江灵儿说得轻描淡写,司徒琰却有些肃然起敬。
此时的慕容恩率真随性,曾几何时司徒琰似乎也见过……
正想着,司徒琰却发现江灵儿有些异样。
只见,她单手撑着额头,脸颊发红,双眼迷离。
“你怎么了?”司徒琰不经意间触碰到了江灵儿的手,不觉一惊:“你怎么如此烫?”
“烫?”
江灵儿这才意识到,她竟发烧了?
忽的,想到什么,江灵儿一把将司徒琰推开:“离我远些,我这兴许是……”
疫症?
司徒琰一惊,立即下令道:“来人呐!传谷大夫。”
很快,谷大夫便匆匆赶到。
由于江灵儿处于发热期,谷大夫一时也无法判断,她到底只是感冒发烧,还是疫症所致。
“王爷,老夫已经给王妃服过药了。若过了今晚王妃的烧退了,那就无碍,可若一直不退……”
“不会的!”司徒琰一口笃定。
“是、王妃吉人自有天相,自然不会有事。”
见司徒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谷大夫又提醒道:“王爷,此时王妃最重要的是休息,身旁是不该留人打扰的!”
言下之意,就是提醒司徒琰,王妃需要隔离。
司徒琰又怎会不知,他轻声嘱咐道:“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本王一会就来。”
“是。”
谷大夫一走,司徒琰就走到了江灵儿的床边。
此时的江灵儿已经烧糊涂了,一直喃喃自语:“娘,别走,我害怕,留下来。”
由于言语含糊,司徒琰听得并不清楚,只是隐隐听到了,害怕,别走,这样的字眼。
司徒琰是忽的俯身将江灵儿一把抱住,并凑到她的耳边:“别怕,本王会在门外一直陪着你!但你给本王听好了,本王这辈子从不欠人任何东西,如今本王欠你一个愿望,所以,你一定不能有事,不然本王绝不放过你?!”司徒琰嘶吼着,眼眶却有些湿润,半晌才柔声道:“你若能好起来,你的愿望不管十个或是百个,本王都答应你。”
迷迷糊糊地,江灵儿像是听到了,竟轻声应了句:“嗯,拉钩!”
司徒琰忽的一笑,这家伙,怎么就连病了还这般淘气。
“拉钩。”
司徒琰轻轻勾了勾江灵儿的指头,这才转身离开。
出了门,司徒琰就在幽兰院的院子里静静地坐着。
从天黑等到天明,这漫漫长夜到底有多难熬,只有他自己知道。
清晨
谷大夫率先进入房中查看。
“王爷,王妃的烧退了。”
司徒琰是一个箭步就冲了进去。
此时的江灵儿刚醒,昨夜出了一身的汗,这身子还虚着,不过,这头倒是清醒了不少。
正准备坐起身,司徒琰竟一把抱住了她:“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慕容恩,你没事了!”那模样竟有些喜极而泣。
这?演的是哪出啊?
江灵儿的头,瞬间又有些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