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夭宁似是而非一说,原本还不愿的小荷,满心欢喜地去了济仁堂。
不顺眼的人不在眼前,夭宁心情好了不少,打算找老鸨再要一名侍女。
只是要个侍女,本就不是多大的事,老鸨此人,只要不碍着她的利益和阁里的利益,她对阁里的姑娘们还是很宽容的,更何况提这要求的还是心尖尖的金疙瘩,老鸨二话不说就应了,叫来没主的丫头们,让夭宁自己挑,挑个合心顺意的。
夭宁看上了一个后院干杂活的小丫头,这地方就是个大染缸,什么人什么性儿都有,小丫头是个难得眼神清明的人,不过因着左手天生六指,被视为不祥,颇受大伙儿嫌弃。
不就是六指么,这也能跟不祥扯上,夭宁无语。
反正她不嫌弃小丫头,看着小丫头道,“你叫什么?”
“我、我叫招娣,不,我、我叫小红。”
原身这副皮囊极美,被她认真注视,甚至会生出晕眩的感觉,小红在她面前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话也说的结结巴巴。
招娣应该是小丫头原本的名字,而小红一听就是楼里给随便取得。
夭宁指着小丫头,“妈妈,就她了,也别叫什么小红小绿了,这丫头以后便叫秋红吧,月钱比照小荷的来就行。”
“行,都依你。”都是小问题,老鸨没有不答应的。
她笑眯眯地看了小丫头一眼,“是个有福气的,往后好生伺候你家姑娘。”
“是,我一定照顾好小姐。”镇定下来的小丫头,说话也不再口痴,在一众羡慕嫉妒的目光中,露出了开心的笑容。
“去,好好收拾一下,再来伺候月儿。”
老鸨挑剔的眼神一转,把秋红打发走,这才拉着夭宁的手心肝宝贝地喊,东拉西扯一堆无关紧要的关心之词,好一会儿才进入正题。
“女儿啊,妈妈知道你对牧将军情深义重,可是牧将军他已经好一阵子没来看你了,妈妈听说牧将军似已离开,不知何时才会再来……”
拐弯抹角说了好一阵,中心思想就是暗示夭宁,将军没戏了,该接别的客了。
老鸨这么一提,夭宁也想起了的确是有这么一回事儿。
牧将军,全名牧瀚远,是玫月儿的第一个客人,也是玫月儿所恨几人中的一人。
情深义重
嗤
玫月儿之所以在遇到牧瀚远后,不再接待其他客人,并不是因为爱,而是牧瀚远那人生性霸道,被玫月儿的美貌惊艳后,便将玫月儿看成自己的所有物,不准玫月儿再接待别人。
每次只需陪着喝茶聊天,或者弹弹琴、下下棋打发一下时间,轻松又有大笔钱拿,玫月儿自然没有不应的。
前不久不知何故,牧瀚远突然就不来了。
要知道,在此之前,这位牧将军可是这里的常客,送过玫月儿不少名贵的首饰摆件,一副上心至极、情意深深的样子。
若换一个脑袋不够清醒理智的,十成十会陷进去。
然,玫月儿从来理智,且不信男子的情爱。
所以,玫月儿对牧瀚远的恨,和爱恨情仇扯不上半点关系。
原身恨,只因牧瀚远不止毁了她的容貌,还挑了她的手脚筋。
而起因不过是因为原身过于优秀,玛丽苏心生嫉妒,并清纯不做作的闹脾气,牧瀚远心疼啊,自然就为玛丽苏出气。
试问牧瀚远一个本该正气凛然的将军,怎么会如此残忍地对待一个女子,况且这女子还是他曾上过几分心思,也无甚错处的女子。
夭宁只能说,被玛丽苏光环辐射过的男人,若是免疫力不够,都会变成脑残。
牧瀚远显然就是脑残患者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