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昶觉得自己最近一直在触霉头,重病、银钱用完被丢出客栈、被人打肿了脸、之后又遇上一个死缠着他不放的丑女人,还欠了债,听说债主还是个青楼女子,那些钱都是脏钱
若夭宁在这里,并知道他想什么,定要再给他几个大嘴巴子。
就算是青楼女子的钱,人家也是凭自己本事挣的,比他一个在家伸手,在外靠骗,半点不靠自己的家伙好上千万倍。
嫌钱脏,有本事别用啊,偏偏心里嫌弃,用起来却比谁都欢实,和上辈子一个逼样,所以说有的人,天性本如此,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孟昶的病已经好了,却总觉得浑身不得劲儿。
大夫的通病,说话惯于含糊不清,书要读少了,或是傻一点,还真闹不明白,然而孟昶不但是个心思打着无数弯儿的读书人,更不是傻子,清楚自己怕是留下了病根。
知道自己的身体往后怕是不好了,时常要温补着不说,冷了热了都受不了。
一个年轻男子,却有这么个娇气身子,孟昶心里憋闷得不行。
心里恨客栈狠心、落井下石,恨救他的那无名人士来的太晚,更恨大夫医术不精,还有小荷那女人,跟块牛皮糖一样粘着他,死活甩不脱。
如今更想跟着他一起上京赶考
什么为了路上方便照顾他,说的好听,不过就是想巴着他不放,待他日后功成名就,妄图做他的妻子。
他孟某人的妻子,必是那才貌双全的贵女,怎么可能是这种无根无萍、才貌皆无的丑女人
孟昶越想越气闷,一阵阵地头晕,再加上腰酸无力,整个人不舒服极了。
他想了想,拿着银子打算去看大夫,请大夫再给他诊诊脉,身子的事轻忽不得。
这次,他没去济仁堂,而去了另一家医馆,他信不过济仁堂的大夫。
孟昶重新找的这家医馆,比起济仁堂也不差,坐诊的依旧是个老大夫。
经过一番望闻问切,老大夫徐徐道,“腰酸无力,口舌干涸,再加上公子的脉象,是为肾水不足,公子本就体虚,平日里更该注意才是,怎的这般胡来。”
老大夫提笔,“老夫给公子写个温补方子,煎服,三碗水熬至一碗水,忌口、多休息,切记莫要沉迷房事,公子是读书人,更需养身才是,往后不要太过劳精费神。”
孟昶脸色红了青,青了紫,面上好不精彩。
年轻人本就贪欢,更何况孟昶这种以前根本没机会碰女人的男人,初尝滋味哪能克制得住。
老大夫不以为意,男人嘛,不管何种年纪,对这方面总是极要面子的。
只是身子弱还如此贪欢,也是个脑子拎不清的,书是白读了。
也得亏是个脑子不清楚的,不然自制力如此之差,即便高中做官,只怕也是个贪腐的。
从医馆出来,孟昶脸色阴沉,心里狰狞不已。
都是小荷那贱女人,若不是她勾引他、算计他,他怎么可能对那种女人下口
孟昶心里咒骂着小荷,却忘了他不仅下了口,还下了好多次,就算闭着眼睛满脑子幻想颜如玉,也改不了他对小荷下口,并非常尽情的事实。
做这一切的时候,小荷可没拿刀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