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夭宁所想,她才没关注郝晴多久,那女人就作了个大死,竟无视左相的警告,擅自跑出了相府。
她藏得还挺好,左相派人找竟没找到。
左相一气之下,决定不再管她,从今往后也只当相府没这个人。
也就是说左相不认这个女儿了,若是郝晴往后出了什么事,也和左相府没有半点关系。
当然,对外肯定不能这么说。
所以,左相直接对外声称他的嫡次女病逝。
这次,郝晴是真的傻眼了。
她能这么肆无忌惮地胡闹,依仗的就是相府嫡小姐的身份,若没了那层身份,她什么也不是。
不,现在她还是个黑户。
她去牧府,发现牧府被封。
男丁要被判斩首示众,女眷和下人统统被流放万里之外的蛮地,想活着到达蛮地不容易,即便运气好到了,只怕也活不下去,听说那里遍布瘴气毒虫,半数民众也未曾教化,非常排外。
牧府完了。
她去萧家,发现萧家只剩旁系一脉,萧子扬嫡系那一脉,男丁全部下狱,下场逃不过一个死,而女子也在数日前充做军妓。
郝晴陡然发现自己竟无处可去,没有萧子扬的阔绰赞助,她身上的银钱根本用不了多久。
至于去找牧瀚远和萧子扬,她不敢。
跑出相府后,她才知道牧瀚远和萧子扬半月后便要被问斩,她怕自己也被牵扯进去。
那可是砍头,刀子用力一挥砍断脖子,头颅飞出,漫天喷洒的鲜血,想着郝晴就抖若筛糠。
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明明什么都还没发生。
身为帝王,不该心胸宽阔似海么,没想到度量竟如此狭小。
怕的同时郝晴也伤心极了,她是真的喜欢那两人,那么俊美,那么优秀,还都喜欢着她,可是现在他们都要死了。
郝晴痛不欲生,觉得自己人生灰暗,再也不会爱了。
心情不好,小酌一杯。
那么痛不欲生,当然要痛饮千杯,借酒消愁
酒楼多了一个性别为女的酒鬼,整天满口胡话,一会儿说自己是相府千金,一会儿哭着喊着没爱了。
夭宁觉得她真是想多了,博爱玛丽苏怎么可能没有爱,分分钟就能搞出一个足球队。
事如夭宁所料,不到三日,郝晴凭借着大庭广众之下喊出两首旷古绝今的狂诗,就再次迎来了几个不错的备胎。
几个备胎中,有的是京城世家子、官三代,有的是外来的富贵公子,有的是外来赶考的书生,还有一个看打扮就知道是来自番邦的商人。
这其中最令夭宁诧异的,竟然还有当朝右相,那个丧了三任妻子的年轻右相宗蘅,左相郝正德的头号政敌。
右相宗蘅此人妥妥的钻石王老五,不仅才华横溢,相貌也十分俊美,气质上比年轻男子多了成熟稳重,举手投足都充满魅力,这种男人无疑是很有迷惑性的。
因此即便宗蘅克妻之名再响,依旧有无数女子想要嫁进右相府。
几个备胎中,除了其中一个才貌很是不错的世家子和那个五官深刻的番邦商人外,郝晴最看中的就是位高权重且气质迷人的宗蘅。
上一世,宗蘅这人……
夭宁突然想起了什么,露出幸灾乐祸的笑。
其实,两人很配也说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