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丰林皱眉,“你可想好了,要是举报了建邦,你在吴家还怎么过日子丫头,做事不能太绝,你这是要断了他的前途啊,得饶人处且饶人。”
夭宁不以为然,不过当她看到某人时,转念一想又改了注意。
她揪着眉心叹息,“叔说的是,他们不念恩情,我却不能太绝情,算了,我就不举报他了,不过,吴家我是不会再待下去了。”
杨丰林诧异,“你要离开吴家不准备跟建邦过了丫头,虽然建邦没打结婚报告,可是你俩是摆了酒的。”
夭宁:“杨叔,我和吴建邦虽然摆了酒,却没领结婚证,这会儿没领结婚证,都不算真正的夫妻,也不合法,再说了,我和吴建邦之间也没发生什么,摆完酒当天他就连夜赶回了部队。”
杨丰林沉默,合不合法不谈,这都摆过酒了,说不是夫妻就不是夫妻了
马沟山的夫妻就没几家领过证,不也生儿育女过了一辈子。
可政府提倡结婚要领结婚证,领了结婚证才是正儿八经的法定夫妻,这也是事实,他反驳不了。
“想走,没门儿你是我吴家的媳妇,死也要死在吴家”刘桂兰叫嚣着又想扑上来打人。
夭宁故技重施。
刘桂兰又是一个大马趴,嘴巴都磕出了血。
丑人多作怪
夭宁不理会她,淡淡道,“叔,没有结婚证,婚姻就不做数,国家政策摆着呢,蛮不讲理、说三道四就是跟政府唱反调,是国家思想上的敌人我要跟着国家跟着党走,思想上的敌人做不得,所以,吴家、我是离开定了,这事还得麻烦您做个见证,”
夭宁这一番话,把刘桂兰的叫嚣和几人将要出口的劝解,都堵了回去。
不同意就是要跟国家作对,这话谁敢接,谁敢提反对意见?
帽子太大,没人敢戴。
杨丰林重新审视面前的小丫头,原以为是个包子,却不想是个厉害的。
夭宁视而不见,“至于吴建邦,往后都跟我没关系,他自己犯的错误就必须自己承担起来,隐瞒逃避、弄虚作假要不得,作为军人,他必须要有一个军人的素质和修养,不然怎么对得起他身上的军装,怎么对得起国家对他的栽培”
这个年代做事说话,尽量往国家大义上扯,谁也不敢多逼逼。
结果夭宁很满意,没人再说什么。
至于吴建邦……
哼
就算她不亲自举报,但不代表吴建邦就会好过
这年头,没事举报个谁谁谁立功,那都是家常便饭。
别说外人,便是亲人之间也互相防着。
子女防父母,父母防子女是常态。
夭宁看了一眼其中一个干瘦中年女人,然后不着痕迹敛了眼神。
这女人就是个典型,看着是个好的,不过,人不可貌相。
上一世,就是她举报半夏爷爷封建残余,导致老爷子挨不住折磨死了,死的极不轻松。
原身记忆里老爷子那一声对天质问“我张开明自问一世良善,老天不公”
那样的画面,实在令人心酸。
虽然这件事背后有幕后黑手在作祟,却不能抹去这女人做过的事。
就算原身最恨、最想报复的人里面没有她,也不代表原身对她不恨
夭宁眸光深深。
这种立功的好机会,这个女人会放过
那精光闪烁的眼睛证明,她不会放过。
狗咬狗,其实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