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弘敏是个性格暴躁的家伙。
他与许多族人一样,不满于九尾之乱后宇智波一族在村子里越发窘迫的处境。
我们宇智波一族掌管木叶防务,那些混蛋明明是在我们的庇护下才能安居乐业的。
凭什么因为一个捕风捉影的无根据猜测,就把我们当成木叶的罪人看待?
这不光是宇智波弘敏的看法,也是绝大多数宇智波族人们的心声。
只可惜宇智波弘敏只是个中忍,写轮眼也只有二勾玉而已。
人微言轻的他没有在族会上发言的资格,但却是族内激进派的一份子。
在期待高层们有所作为的日子里,弘敏心中的怨气与日俱增。
今天本来是个平凡的日子。
与弘敏一块值班的族人名叫宇智波禾原,等级为下忍。
这小子很早就失去了父母,也没有什么亲朋好友,平日里行事非常低调,是个很不起眼的家伙。
下午巡逻的时候,禾原说是要上厕所,离开了一段时间。
回来之后,他眉头紧锁,嘴里也嘶哈着发出痛哼,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弘敏虽说脾气不太好,但对于部下还是很关心的,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禾原描述了一下自己的情况,听起来像是急性胃炎的症状。
这种病弘敏以前得过,知道它来得比较凶猛,若是不能及时就医,身体恐怕会承受不住。
见天色已晚,于是他也没有多想,带着禾原去了木叶医院。
在医院办理手续的时候,弘敏看到个熟悉的身影,不是族长家的二公子宇智波佐助却又是谁?
只是此刻佐助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
床边立着道人影,看装束应该是忍者学校的老师。
“佐助怎么会进了医院呢?难道是在学校出了什么事?”
弘敏眨眨眼睛,看到禾原已经开始输液,于是决定过去看看。
虽说宇智波鼬在族内是个非常不受欢迎的家伙,但因为大家并没有因此迁怒到佐助身上,对他还是很关心的。
“佐助,你身体不舒服嘛,怎么来医院了?”
刚走过来,弘敏就忍不住发问。
佐助脸色微微发红,还有些不好意思。
毕竟鸣人可是学校里出了名的吊车尾,要是让人知道自己被他一招打败,那自己还有脸见人吗?
倒是伊鲁卡,一五一十地把鸣人跟佐助对战,然后将他打败的事情说了出来,只是隐去了鸣人出口嘲讽,佐助被气得吐血昏迷的后续。
但即使如此,弘敏听完之后还是忍不住双眼一瞪:“漩涡鸣人?那个九尾妖狐?他竟然如此侮辱我们宇智波族人?”
对于九尾这个导致宇智波一族被人猜忌的直接原因,弘敏向来是非常憎恶的。
恨屋及乌之下,鸣人这个九尾人柱力自然也被记恨上了。
如今听说佐助被鸣人打进了医院,弘敏自然是新仇旧恨一块爆发,顿时火冒三丈。
伊鲁卡显然不知道弘敏对鸣人如此仇视,被他突然的怒喝吓了一跳,连忙劝解道:“都是小孩子之间的打闹,没必要上纲上线吧?”
“这个就用不着你管了!”弘敏不屑地冷哼一声。
接着他嘱咐了佐助几句,随后转身离去。
伊鲁卡望着弘敏的背影,不禁有些担心:“这家伙...不会是去找鸣人的麻烦了吧?”
他本想追上去的,但作为老师,他又不能把佐助一个人扔在这里。
就在伊鲁卡左右为难之际,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佐助,你怎么样了?”
“哥哥?”佐助惊喜地叫了起来。
听到这个称呼,伊鲁卡立刻反应过来,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就是当年忍者学校的风云人物——
宇智波鼬!
这个天才少年并没有宇智波一族特有的倨傲,冲着伊鲁卡微微鞠躬:“我刚刚听说佐助受伤进了医院,就匆匆赶了回来,真是麻烦老师您照顾佐助了。”
他看起来风尘仆仆的,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味和起爆符的硝烟气息。
伊鲁卡点点头,随即提起了刚才怒气冲冲离开的弘敏。
他实在有些放心不下鸣人,见佐助的家人来了,就准备去看一眼。
不过在听到伊鲁卡的描述之后,鼬却是脸色微变,意识到不妙。
宇智波一族因为九尾之乱,在村子里受到了多少不公的待遇,他是非常清楚的。
甚至当初自己刚入学的时候,就有人因此逼着自己跪地道歉。
所以他也很清楚,族内对于九尾人柱力有多大怨气。
尤其是宇智波弘敏,他的暴脾气在宇智波一族里也是出了名的。
在冲动之下,这家伙还真说不定会对鸣人做出什么难以挽回的事情来。
于是宇智波鼬伸手拦住了想要离开的伊鲁卡,沉声道:“伊鲁卡老师,还是我过去看看吧,毕竟弘敏怎么说也是我的族人,就算再怎么生气也会给我个面子的。”
伊鲁卡不知道鼬在宇智波一族有多么不受欢迎,所以很自然地相信了他的话。
毕竟宇智波族人在村子里是出了名的傲慢,自己与弘敏同为中忍,还真不一定能说服对方,搞不好还会爆发冲突。
现在有实力跟性格都很不错的鼬出面,那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既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伊鲁卡诚恳地道谢。
鼬摇摇头,表示不算什么,接着嘱咐了佐助几句‘要听老师的话,好好休息’后就急匆匆地走了。
...
现在已经是放学时间,鸣人并不知道一场危机即将袭来,正在漫无目的地在村子里闲逛着。
这倒不是因为怀念木叶的风景,而是因为碰上了个十分现实的问题——
他,迷路了!
毕竟已经离开八十多年了,回家的路线早就被鸣人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也不是没想过求助路人,只是那些家伙的眼神中透着毫不掩饰的憎恶与疏远,让人望而却步。
一开始鸣人还有些不解,后来才想起来自己似乎从小就被村民们叫做‘妖怪’,并且还被孤立起来吃了不少苦头。
对于那些恶意的眼神,现在的鸣人自然不会忍耐,直接一个个瞪了回去。
他的目光无比凌厉,那些村民们哪里见过如此可怕的鸣人,纷纷扭头避开了他的注视。
只可惜鸣人爽是爽了,对自己的处境却依然莫可奈何,只能在一条条街道上乱窜,希望尘封的记忆能够复苏,帮助自己找到回家的路。
很快他走到了一条冷清偏僻的小路,突然感到一阵危险,背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叮叮叮、
鸣人下意识地一个懒驴打滚躲开,接着三枚苦无呈品字形飞射而至,钉在了他刚才所处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