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
宁不悔眉头一挑,握着诡剑,向着修建在山顶上的那一大片建筑走去。
这个时候的山寨里头,安静的出奇,唯有浓郁的血腥气,随着山风而不断地扩散着。
“原来是你,给我死!”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个充满了怨气的声音突然响起。
宁不悔转头一看,就只看见一只枯瘦的手掌直直地拍了过来。
微微侧开,宁不悔轻而易举地躲开了这一掌。
顺着视线看去,宁不悔这才看见,原来是个熟人。
“谭方,原来你在赤马帮里,我说赤马帮哪里来的胆子绑走炼药塔塔主,原来是你的缘故,你该死。”
这个熟人,正是他在国马城炼药塔时,那一位构陷他是奸细的炼药师,谭方。
此刻,宁不悔看着谭方,一点也不掩饰他的杀意。
“都是你,要不是你,我现在还是尊贵的炼药塔炼药师,我要杀了你。”
谭方咆哮着,看着自己一掌被宁不悔躲开,拔出自己背后的刀,朝着宁不悔砍了过来。
他恨宁不悔已经恨到了骨子里,此刻见到是宁不悔,更是恨不得手刃宁不悔。
“就凭你,也想杀我?”
面对谭方这一刀,宁不悔依旧是轻轻侧开身子,就躲了开来,语气里十分不屑。
“狂妄,就让你见识一下,开脉境的强大,绝不是你这种气血境的小孩可以无视的。”
谭方已经被仇恨的怒火迷失了心智,完全没有想到宁不悔一人就杀光了赤马帮除了他以外的所有武者,即便是开脉境也逃不掉。
他挥舞着大刀,招式阴狠,刀刀都往宁不悔身上的要害砍去。
“哦?开脉境很强吗?刚才我好像一不小心,全宰了,就留下你一个活口?”
宁不悔佯装惊讶,露出一口标志性的白牙,说话的时候,如同漫步一般,轻松躲过谭方的每一刀。
听到宁不悔的话,谭方下意识的就是不相信:“胡言乱语,我相公哪里是你这小贼比得过的。”
听到谭方嘴里的相公二字,宁不悔顿时感觉一阵恶心,总算是明白先前那个刀疤汉子临死前的爱妃是对谁说的了。
再看此刻谭方脸上的刀疤和骄傲,宁不悔明白了,这他么的谭方和那个刀疤汉子,原来是一对兔爷。
“那你要不要看看山寨的大门口?”
宁不悔好意地提醒了一句。
谭方下意识转头一看,整个人顿时像是被冷水浇了一样,清醒了过来。
死了,全死了,如今的赤马帮,只剩下他自己了。
恐惧,像是毒蛇一样紧紧挤压着他的心脏。
“那么你就下去陪你的相公吧。”
这个时候,宁不悔却是施展了神龙行,整个人直接来到了谭方的背后。
他靠近谭方的耳朵,轻声说了一句后,手上的诡剑猛地朝前一递。
噗。
诡剑刺进谭方的血肉之躯。
“不……”
谭方张开手,似乎想要抓着什么,但是已经没有了力气。
四个呼吸后,谭方彻底地断了气,头一扭,死了。
宁不悔走上前,又朝着谭方的胸口,腹部以及眉心处接连刺出三剑。
做完这一切,宁不悔按动诡剑上的机括,将染血的剑身收回,放在腰间,开始一间间木屋的搜寻。
直到找到山寨最深处的一处水牢时,宁不悔才在水牢里看见了被塞住嘴巴的铁木原。
不止是铁木原,水牢里面还关着很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
里面很多人都瘦的皮包骨,身上满是伤痕,显然是长期经受赤马帮山匪的毒打和折磨所致。
宁不悔先把塞在铁木原嘴里的布条取出来后,这才解开绳索,将他从水牢里救了出来。
“铁木老哥,没事吧?”
宁不悔伸出手,将铁木原身上被点住的穴道解开,问道。
“我没事,宁老弟,你没事吧?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赤马帮那些人呢?谭方呢?”
铁木原有些着急的问道,他怕宁不悔是偷偷摸摸闯进来的。
“谭方已经被我诛杀,等回去后,我还可以到城主府领赏。”
宁不悔嘿嘿一笑,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下,在救出铁木原后,他又把水牢里的其他人也都救了出来。
“嘶!”
铁木原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实在是,宁不悔话语里蕴含的信息量太惊人了。
要知道,如今的宁不悔只是气血境九重修为,可是,他却一个人单枪匹马端了整个匪窝。
这让铁木原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铁木老哥不用怀疑,出去自然就清楚了。”
宁不悔苦笑一声,至于嘛,每次自己做点什么事情,这个老头就这样倒吸凉气。
自己可是武帝重生啊,做点惊人的事情不是很正常嘛?
一手把铁木原扶着站了起来后,宁不悔看着那些浑身湿漉漉,甚至有些还衣不蔽体的其他人,眉头一皱。
“各位,赤马帮已经被剿杀干净,你们可以放心出去了,”
说完,他便扶着铁木原走了。
顺手救下他们,他已经仁至义尽了。
“其实他们也是可怜人啊,赤马帮占据常山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了,这些人里面,可能有人已经被关了四五年之久了。”
铁木原叹息着,随着宁不悔走出水牢,眯着眼睛,看着明媚的外界。
很快,一股刺鼻的血腥传来。
铁木原看着身前一地的尸体,忍不住再次倒吸一口凉气。
先前宁不悔告诉他,赤马帮山匪已经尽灭,他还不相信。
如今事实就在眼前,他不得不相信。
“铁木老哥,这一次,赤马帮为何要动我们的东西,就算是有谭方从中引导,但是我想赤马帮匪首也不是个蠢材吧。”
站在铁木原身旁,宁不悔突然问道。
其实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本来都没有出过事的炼药塔运送队怎么可能突然出事,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知道的变故。
而这个变故,才是促使赤马帮铤而走险,拦截炼药塔的车队,并且绑走铁木原的根本原因。
“老弟啊……”
铁木原正想说什么的时候,水牢那边突然传出一阵阵不敢置信、喜极而泣的声音,一个个人影从水牢里疯子一样跑了出来。
其中一个年约二十五的青年,经过宁不悔面前时,突然跪下,道:“大人,请收我为徒,求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