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章 年少旧事哪思量(捕神旧事)(1 / 1)阡南望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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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看似各自冲杀阻敌,筋断骨折声就着痛呼喝骂连成一片。三人同步推进高效而稳定,相互间距离一点未变。隐约间相互照应着,花了不长时间就将此处贼寇杀的干干净净!

卜算易所过之处全是些残肢断臂,竟是被他三指扣住生生撕扯、掐断的,满地兵刃也多是断折。卜算易出手虽然狠辣,却是没伤着一条性命,只待城守缓过劲来,便可将这些人收押起来。

但郑天鼓周遭全然是血肉模糊,连拼出个全尸也难,碎肉和破碎兵刃糊作一团,虽然卜算易有些恶了这血海景致,却也未对郑天鼓的做法横加指责。

苏小小倒是温柔许多,周遭都是些力竭昏迷的贼人,却未曾见着死伤。卜算易对这善良姑娘更是喜欢了几分。

“好指力!好一双硬爪!好一个《鸡爪功》状如雄鸡破敌,称你卯日星君倒也不算辱没,就是大丈夫不敢杀人有些让人看不起!”郑天鼓粗豪的声音响起,虽然对卜算意这千锤百炼的铁爪赞不绝口,却是对卜算易不肯杀人颇有微词。

在郑天鼓看来既然已经掐断了他们手足,不如索性给他们一个痛快,留下一群残废恶贼也没什么意思,反而这些人回过头来报复倒是会平添烦恼。

“好兄台,你这单手大锤轮得倒是畅快,却也没露出什么真功夫,若是还有机会,不妨让我见见你真真擅长的武艺,好让我瞧瞧什么是恨天无把的把式!”卜算易被看出功法倒不奇怪,天下爪功虽然不少,但这三指成爪的功夫却是独此一家,但卜算易从来是不愿意吃亏,便反过头来拿言语挤兑起郑天鼓了。

“这位大哥虽然使得是单锤,确不经意间摆出了一式飞火流星击破兵刃,想来是还有一只锤子没带在身边吧?”苏小小一战之后却是少了羞涩,大气了许多。似是觉察到了两人有些不虞连忙插话。

说到这飞火流星也不是什么奇招,使锤子的基本都会,不过是双锤一前一后接连轰下而已。但是苏小小江湖经验尚浅,若是看破招式到也无甚要紧,但说破招式却像是有意挑衅了。

此时郑天鼓卜算易听得此言先是面容一整,却是放声大笑,暂时将芥蒂抛之脑后了。

苏小小被这笑声弄得有些不知所措,却也大概明白自己又说错话了。脸上红霞晕染,窘迫的不行。

两人笑也笑了,却是释了怀。也是因为三人同赴战局,就显得默契无间,不似初见。

既然说到了功法,卜算易为了解除苏小小的窘迫便直说了自身功法。

“在下使得一手《鸡爪功》辅以甲等绝学《大日经》内功。”郑天鼓接着便是交了底,他所修习的乃是《破旧维新锤》和奇功《融火炼金》两门高深功法,至于双锤,却是前阵子被魔教追杀时没来及带走。

而苏小小见状被两人的坦率一激,便也急急说了出来。“我修的内功是奇功《先天一气大转磨》还有锻体奇功《冰肌玉骨》拳脚是乙等功法《推心置腹》轻功是丙等功法《横行步》还有....”

正说着却见两人眼中带笑,便知道自己又做了蠢笨事情,立马脸就涨的通红,别过头去。

这三人的武功都算得上世间罕有,这些被朝廷收录了的武学秘籍皆是按着大致稳定的威能效用分了甲乙丙丁,而奇功则是那些未被收录的武学,这类武学要么是习练要求苛责,或是久不现世,又或者习练之人的强弱有如天地之别难以判定。

《大日经》被列入甲等乃是因为崇灵寺以此功跻身天下一流,所修出的内力宛如大日横空荡尽群魔一般浩浩荡荡,更是内息流转如奔流大河,提气更是快人三分。《破旧维新锤》则是少有锤法绝学,裹挟大势,人莫能挡,只是所需根骨极高,少有人练就。

《融火炼金》本来应当唤作《祝融神火炼铸金身》后人嫌其太过繁琐,便简称了,此功所生的第一缕内力便是炽热无比,要烧灼了全身筋脉才算功成,每日习练皆如烈火焚身,但若是能熬住苦痛,每行一个周天皆可提升根骨。可惜郑天鼓已是百年间唯一一个习有所成之人了。

再说苏小小。《先天一气大转磨》的精妙却全在引势导力之中,敌人要打出十分力,便引出十二分,多出的两分再导去内耗,敌人总是失了气力而不自知,所以地上都是些力竭昏死的敌人。

而《冰肌玉骨》虽是护体奇功,锻体却只是微末之用,此功修行越久,人的根骨就越发强盛。眼下的苏小小不过是刚刚入门就能无惧兵刃加身,也多是肌体开始变化所至的。

三人再度接战贼寇,由城东杀到城西,从城南战到城北,足足快冲杀了一个时辰,终是将所见贼人尽数解决,此刻辛意纯与城卫军之战也接近尾声。

卜算易放眼看去却见副城守早已败亡,尸身底下正露出半个小孩尸首,双目圆瞪满是不可置信,正是蜈蚣童子!

“副城守之名号虽未入地书,但少说也是半步地境,加上这些军士在旁威吓,又哪会轻易败亡。想来是这蜈蚣童子佯装稚子,施以偷袭,方才致使其毙命于此。蜈蚣童子也被副城守拼死击杀!”卜算易心中这般想到。

卜算易所想虽与真相有所出入,却也相差不远。

原来这蜈蚣童子扮作稚童乘乱潜入了战局之下的灯楼中,佯意被辛意纯所擒。之后更是在副城守舍命救下他时以毒物暗算,致使辛意纯一剑刺穿了副城守的后心,却是没能想到辛意纯杀死副城守之后剑却没停,直直将他也一并刺死在剑下。这辛意纯和副城守决死之时,周遭军士退开老远,只是将两人围在灯楼之中。

没人上前助战,只是知晓副城守的性子,生怕为了救自己性命使得副城守败亡!只得拉弓引箭给辛意纯施加压力。却未曾想到辛意纯破顶而入,副城守追入楼中,再出现时却是已然和一个稚童串在一起,被击杀当场。

辛意纯料想这副城守和蜈蚣童子一死,这阴谋杀人就无人知晓,这些军士也不会为此忿怒死战,但却算漏了一点,就是周遭军士皆以为副城守是为救稚童而死,虽然这也算不上错,但偏偏这“稚童”也死在了辛意纯剑下,这些军士皆是怒不可遏,士气大振却是自发激发了出了哀兵军势,生生将辛意纯逼入死地!

辛意纯正和三两千军士杀作一团。

一边是辛意纯剑光成团、剑气纵横,左突右杀。另一边是红白相间的军势如焰收涨!这段时间里辛意纯少说也杀了几百军士了,却是怎得也冲杀不出这军阵,急得是怪叫连连!眼瞅着城内手下死伤殆尽,四处皆有军士连忙赶来,更是焦躁不堪!

“老三老四!老子猜到你们就在城里看老子热闹,老子这次认栽了,你们再不出来等老子折在里面了,你们也捞不着好!”辛意纯之前的不可一世早已被丢在一旁!浑身上下都像是写着“狼狈”两个字,白衣上血水和泥浆混在一起,发冠也不知掉在何处,就连靴子也少了一只,蒙头垢面已然陷入绝境,现在全身上下透露出的都是癫狂!

辛意纯大喊求救,虽然未见着他口中的“老三,老四。”但军士们还是慌乱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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