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氏大出血,好不容易被李七爷救回一命偏偏又难产。折磨了两天一夜,在第三天夜幕降临之时,筋疲力竭的她终于诞下一子。可惜孩子生出来时浑身青紫,唇色发乌,竟是生生闷死在母腹之中!
而在牛氏疼得死去活来之时,不知道在哪儿浪的郑水青始终不曾出现过,最后还是孟氏做主请人连夜钉了一副简陋的小棺木,把死去的孩子放到棺木里,打算等牛氏醒来看一眼,就找个合适的地方悄悄埋掉。
像这种胎死腹中的孩子,会被视为不祥,既不能埋进郑氏一族的祖坟,逢年过节也得不到亲人的供奉。除了人们的一声扼腕叹息,在世间将不会留下任何存在的痕迹。
今后唯一会记得他的,或许只有被他折腾的死去活来的牛氏。
这一次,牛氏不仅元气大伤没了孩子,身子也坏了丧失生育的能力,可以说十分凄惨了,这让村子里很多瞧不起她,又不知道她所作所为的村民生出几分同情。
族长和族老们听说后,却为难极了。
他们认为牛氏心术不正,会给村子里带来严重的威胁,本想等她生下孩子就让郑水青休掉她,再以跟窃贼勾结的名义送去官府,由官府严惩。结果还没有动手,年氏就出了这档子事,倒是让他们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了。
要是依然按照原来的法子处置,传出去难保叫外人多想,认为郑氏一族冷血无情,容不下一个丧子又没有生育能力的妇人,这样一来,谁还敢把好女儿往郑氏一族嫁?
可要是不处置,这对郑家不公平,也难保牛氏破罐子破摔,又做出其他危害族人的事来。不得已,族长又把郑凛叫去,询问他的意思。
郑凛清楚族长的顾虑,便淡淡的说道:“如果族长信得过我,此事交由我亲自处理,不会坏掉族里的名声。”
他不想放过牛氏,哪怕她已经如此悲惨也不行。跟族长他们顾虑一样,他更担心牛氏破罐子破摔,做出更加丧心病狂的事来。
族长猜测郑凛在来之前就猜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想好了对牛氏的处置,便点点头说道:“你这孩子向来稳重,老夫又岂会疑心你?你想做啥就去做吧,有需要我们几个老家伙的地方,你开口就是。”
郑凛脸色一缓,朝着族长拱了拱手:“多谢族长!”
一老一小又说了些灾民的事,郑凛就从族长家出来径直的回到了家里。桑叶好奇族长叫他去的原因,就问了一句。郑凛没有隐瞒,当即把自己跟族长之间的谈话说了出来。
“那你是怎么打算的?”桑叶忍不住问,很想知道丈夫打算怎么处置牛氏。
虽然牛氏的下场很凄惨,那个来到世上却来不及看一眼的孩子也很可怜,但是一想到自己好好的家险些毁于她手,连自己和汤圆儿的命也差点没了,她就对牛氏生不出任何同情,巴不得她从自己的眼前彻底消失,从此以后都不要再见到她。
看着眼巴巴的妻子,郑凛好笑的捏了捏她的鼻子:“到时你就知道了,与其浪费时间说不相干的人,倒不如来商量商量汤圆儿的满月礼。”
桑叶一听,就知道男人不想告诉自己,顿时气恼的捶了他一下:“满月礼还早着呢,你不想告诉我直说就是,扯这个作什么!”
郑凛握住妻子的小拳头,不自觉的揉捏着:“汤圆儿是咱们俩的第一个孩子,为夫想要大办,自然得早早商量好,以便早做准备。”
一听这话,桑叶的注意力就被转移了,有些不赞同的说道:“一个满月礼罢了,邀请亲朋好友来家里热闹热闹就好,弄的太复杂没必要。”
不是她不心疼自家闺女儿,只是孩子太小了,她也像所有疼爱子女的母亲,害怕太铺张折了女儿的福气。且在她看来,女儿健健康康快快乐乐比什么都重要,大不大办一点都不重要。
郑凛摇了摇头,把睡在床上的女儿抱起来,怜爱的说道:“这世道女子不易,为夫只想给汤圆儿最好的,让所有人知道她是为夫的掌中宝,不教任何人因她是女儿家就瞧不起她,视她为无用的附庸。”
桑叶长大嘴巴看着男人,哪怕早就知道他对女子没有偏见,对自己这个妻子是发自内心的敬重,也不敢相信他能说出这番话。
看着闭着眼睛在丈夫怀中睡的香甜的女儿,她的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浓浓的愧疚。身为母亲,她竟然没有为女儿想到这一点,要不是丈夫的这番话,她怕是真要给女儿一个马马虎虎的满月礼了。
“傻看着为夫做什么?为夫脸上有花不成?”郑凛腾出一只手去摸妻子的脸,不经意的抹去她眼角溢出的泪水:“你再这样看着为夫,为夫就亲你了!”
说罢,他故作急色的凑过去,想要逗妻子开心。在他的心里,没有什么比妻子的眼泪更让他心疼了。
桑叶不躲不避,任由男人的亲吻落在自己的嘴唇上,在男人愣住之时,反客为主,双手环住男人的脖子,狠狠地亲了上去。
题外话
甜不甜?突然好想霸占小凛子了怎么破?如果现实中能拥有这样的老公,那我上辈子肯定是拯救了银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