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半晌不回答,何惜向前一步,望着秋阳,逼问道:“你到底喜欢谁?”
乐灿满血复活,睁大眼睛期待的看向他
“我、我……”秋阳的左右看看,努力找回自己的声音,为难的说:“我谁也不想伤害。”
何惜冷笑一声,秋阳立刻指向乐灿,“我喜欢乐灿。”
乐灿挂着眼泪的眼睛,瞪了秋阳一眼,又生气的转过头去,只是上弯的嘴角没掩藏好,暴露了她的好心情。
何惜皱眉,沉默的盯着秋阳,秋阳被她看得汗毛倒竖,转而急迫的说:“我喜欢单歌。”
本来还伤心的单歌,抬起头呆呆的看着他,眼中满是情意。
秋阳尴尬的站在原地,他看出何惜对他不满,但总不能实话实说,只要漂亮的女孩他都喜欢,而且越年轻越好吧!
“你还真是贪心,知道乐灿才多大吗?我真想……”何惜话没说完,伍谦亿上了楼打断她要说的话,“何惜,咱们被丧尸围住了,门快堵不住了。”
该死的,又来!她回到房间拿出长刀,跑下楼。
秋阳感觉他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差点丢了小命,擦着额头的冷汗,深呼吸后,甩开单歌拉他手,下楼去找冯强,这地方留不得了。
危洛、慕思尘还有另外的几人,正对付丧尸,很快何惜也加入进来,丧尸的威胁不再那么大,又一次化险为夷。
章敌和包圆,在乐灿房间对她批评教育,她自己的感情问题,为毛要大家陪着提心吊胆,连觉都睡不好,乐灿低声哭泣,爱情面前,朋友算什么?她不听,她听不见!
何惜进入屋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静静的看着她。乐灿没听见章敌和包圆的声音,她抬起头,看向好整以暇的何惜时,眼泪瞬间憋了回去,低声叫道:“何惜姐。”
“你还认识我啊,还以为你只认识秋阳呢。”见她不哭了,何惜才冷漠的说:“刚刚真想杀了他。”
乐灿大惊失色,“不可以,他人很好的,他又没做错什么。”
包圆在一旁提醒道:“小声,小声!”
何惜不明白爱情是什么,怎么把好好一个人变成个脑残,乐灿只长得成熟,过了年也才刚满十五岁,希望她能早点清醒过来,秋阳这人真不怎么样。
乐灿见何惜坐在那发呆,她大着胆子说:“何惜姐,你别生气了,我是真心的喜欢他。”
“因为他长的帅?”问完,何惜才反应过来,她好像问过乐灿同样的问题,之前乐灿对苏万羽时,也有好感,她都怀疑,只要长得好看,乐灿都喜欢。
包圆插话,“我也很帅,我妈经常说我帅。”
乐灿瞪他一眼,认真的对何惜说:“秋阳哥性格像我爸,总那么温柔,对谁都好,他还善良,在别人有困难时,他都会帮忙,我是被他的人品吸引,绝不是只看重他的外表。”
乐灿表情甜蜜,何惜想了想,这事到底不好管,越管她越来劲,于是,她说道:“你高兴就好,要是再大哭大闹,就将你们两个都杀了,让你们永远在一起。”
“我知道了。“乐灿缩着脖子,表现的很害怕,心里却很开心,至少何惜没阻止她喜欢秋阳。
章敌倚着窗,他摘下眼镜,揉着鼻梁总结,“乐灿,你是真瞎。”
乐灿怕何惜,她可不怕章敌,她当初可是没少欺负章敌,没想到,他敢说自己瞎!乐灿立刻不服气的怼回去,“瞎不瞎关你什么事?反正比你视力好。”
章敌皱眉,不想和她说话,把头转向窗外,然后,他整张脸贴在玻璃上了,吃惊的道:“何惜姐,我看到个人影,朝咱们物资车去了。”
“你个瞎子,能看清什么?”乐灿撇嘴,谁大晚上的到外面去,除非想出另一种自杀方式,以身饲尸。
何惜来到窗前,向下看了一眼,确实有一个鬼祟身影,总不能是偷偷出去做好事的人吧。
何惜转身下楼,到门外时,卡车已经发动,她长刀扫掉一个丧尸的头,一闪身,冲了出去。
她在卡车启动那一刻,双手及时拽住车尾,后面的整个车厢门被拽了下来,何惜也因为惯性向后倒去,车厢门从头顶甩了出去。
巨大的声响,惊破午夜,车厢里的物资滚落下一小半。何惜看着一长溜的物资和远去的卡车,阴沉下脸,几只围上来的丧尸正好成了她发泄的对象。
旅店里的人听见动静,也都出来了,何惜和伍谦亿等人清理丧尸,周围清空一片,白色的雪染成了黑色。长刀在丧尸的脖子上来回穿梭,没等丧尸汇聚到一起,就被他们割了头。
直到没有丧尸围过来,众人才松口气,安静的看着马路上狼藉的物资,心头滴血,相互看了一眼,数清人数后,也知道是谁偷了他们的物资逃跑了,真没想到,秋阳是这样的人。
冯强嘴角下撇,一拳打歪旁边的柳树,知人知面不知心,没想到,他居然被一个年轻人骗去车钥匙。
贝珍眼睛微红,顺着马路上抱起散落在地的物资,其他人也陆续加入进来,这些物资是从苏万羽在时开始储存的,现在没了一大半,能不心疼吗。
单歌蹲在地上,眼泪将雪上砸出一个个的小坑,她哭的没有声音,让人不忍心再斥责她半句。
而乐灿则不管不顾,沿着马路向前跑,想追上她逃跑的爱情,只有包圆不放心,紧跟在她后面。
秋阳狗急跳墙逃跑了,这主要是何惜的原因,何惜不知道该说秋阳胆小,还是要夸他审时视度,做出了明智的选择,总之这个梁子是结下了。
她见东西都收拾差不多了,心里还是有些不痛快,反正回去也睡不着,索性出去转转,她对慕思尘道:“我去外面走走,帮我转告他们一声。”
慕思尘点头,何惜的实力他清楚,有危险她应该能应付,而且再过几个小时天就亮了,也没什么不放心,但他还是提醒道:“你小心些。”
何惜背好刀,转身消失在黑夜中。她在这片工厂区游荡,也只有在一个人的时候,才感到真正的自由。
在走进一个工厂门前时,“咔嚓”一声。一脚踩空,跟着脚下的薄板一起掉进深坑之中。雪落了她满头满脸,她晃了晃脑袋,仰头朝上看去,这是个早已挖好的陷阱。
不知是谁在这挖了个坑,上面盖上薄板,被大雪掩盖,让何惜一时大意,踩在这上面掉了下来。
目测一下这坑的深度,大约十米距离,这是要在这挖井吗?正这么想的时候,脚腕一疼,正被一个半截身子丧尸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