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魂界存在了百万年之久,其中贵族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力量我也不太清楚,但你要知道,总队长已经足够强大了,至少整个尸魂界未有比他更为强大之人,然而他与我等所一手创立的护庭十三番队,依旧选择听从真央四十六室。”
卯之花烈虽然劝阻佐佐木希四郎不要谈论贵族,可站起身来继续收拾包裹的她,却开始给希四郎说一些禁忌话题:
“原本的尸魂界是由承载灵王意志五大贵族所主宰,直到护庭十三番队成立后,他们才从台前退居幕后,将明面上的统治地位交给真央四十六室,然而即便如此,他们依旧在静灵庭各个重要部门担任职位。”
“五大贵族究竟有些怎样的力量我无法知晓,但我知道一个鲜为人知的故事。”
“传说曾经的世界并不是三界,而是一个整体,而这个世界似乎从一开始便不是完全稳定的,里面有一种叫做"虚’的生物,虚自打开始便不停的吞噬人类和其他生灵,虚每吞噬掉一个生灵,它的力量便会越强,直到吞噬掉一切生灵,它就将成为一个巨大的魂魄集合体,想必到时候,这个世界迎来的将是毁灭。”
“而就在这时,一个被后世称之为灵王的人突然出现,不知道他本身就是这个世界的化身,还是他是这个世界在循环中产生的一个与众生平等的生灵,他使用了他的力量击溃了’虚’,让这个世界重新变得稳定。”
“然而,这个世界里面有五个人,他们是尸魂界五大贵族各自的始祖。”
“这五人的初始想法各不相同,有的人是想要一个能够前进的世界,有的人想要的是一个能够净化“虚”而不是消灭“虚”的世界,有的人想要让原本的世界分成“三界”从而区分或者说创造出生与死的概念。经过五个人的协商和研究,最终得出了这样一个计划。”
说到这,卯之花烈已经将榻榻米以及其他的东西都整理成一个巨大包裹,站起身来,她走向已然被这个故事惊的目瞪口呆的佐佐木希四郎:
“杀死灵王并利用灵王的尸体创造一个新的世界,这个世界可以基本同时满足五个人共同的对世界的设想。”
“在这五人的合谋下,他们成功的以残忍又卑鄙的手段将维护这个世界的灵王封印,而纲弥代的手段最为毒辣,他害怕灵王复活或者反抗,将灵王的四肢弄断,并将灵王的内脏与灵王的身体剥离,一起弄得粉碎后扔到了他们所创造出来的尸魂界。”
“而这一切,灵王都没有反抗,他默默的忍受着那些曾被他保护的生灵背叛了他,并残忍的将他做成人棍,永久封印在了水晶里,这个封印只有五大贵族合力才能维持,而失去灵王尸体这个三界共存的锲子,那么三界就会慢慢开始互相接近,直到撞击毁灭。”
“而这五人,则成为了新世界的始祖,也就顺理成章的创造了新世界的五大贵族。”
“从某种意义上讲,零番队的存在并非是守卫灵王宫,而应该是看守灵王宫这座囚禁灵王的监狱。”
“这就是总队长没有选择推翻贵族的原因吗?真央四十六室是总队长与贵族之间互相妥协的结果?”
佐佐木希四郎不由得有些难以释怀,他相信这个故事应该不仅仅是故事,而是尸魂界的历史,可这种历史却不是他所熟悉所认知的,心中对于自己是否是单纯的死后成佛来到尸魂界的猜疑更深一分,只是却将这个猜疑先行摁下:
“难道就不能试着推翻五大贵族将灵王放出来?以总队长还有卯之花你们的实力,应该是能做的到的吧?灵王当初既然对五大贵族始祖的背叛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抵抗,即便他能复活那…”
说到这,佐佐木希四郎不由停了下来,他本想说灵王当初都没有反抗,现在应该也不会在被解救后选择灭世,可如果这个听起来像是只有神性的灵王,在被封印百万年之久后,产生了人性恨意又该如何?到时候仅凭尸体的力量就能创造三界的灵王,他的复仇又该如何抵抗?
想到这,佐佐木希四郎发现问题有些无解,灵王的态度犹如薛定谔的猫一般,不将其放出来就永远都不知道,而万一将他放出来,对方却心有仇恨,这样的的后果,是谁也承受不起的。
“我们所处尸魂界是存在于罪恶之上的。”
卯之花烈将大包裹放到梳妆台上,而后找了根绳子将它们捆起来,示意佐佐木希四郎过来背上:
“我们的存在,本来就处于罪恶,而我们所维序的,更是罪恶的源头,无辜之人在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因为所有人都活在灵王的尸体上,享受着灵王的恩惠,却无能为力无所作为乃至阻止对方复活重获自由。”
“真是个罪孽的世界不是吗?或许也就是因为此,地狱才会特意的收集灵威三等以上的存在吧,没有实力也就算了,拥有实力却不去改变,这么想来,灵王心中未必没有怨恨呢。”
在无知无觉间将巨大的包裹连带梳妆台一起背上,佐佐木希四郎空着的双手又接过卯之花烈递来的,自己用十一番队队长羽织所打包的,装着死霸装与羽织的包裹,然后看着卯之花烈拿起之前放在榻榻米上的小包裹然后走出里间,还在因尸魂界历史而震惊的他,终于回过神来,不由得看着自己与对方所持之物的差距,吐槽到:
“烈,你还不会是编造了一个故事来吸引我注意力,然后好让我拿更多的东西吧?你不如把你手上那个小包裹也给我算了!”
“哎呀呀,被希四郎你发现了呢!”
卯之花烈脸上浮现熟悉的温和笑容,只是往外走的脚步却不由得加快,显然并不想承担更多的重量:
“你就当我是编造的故事吧,毕竟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但你可不要随意跟人讲起这个故事哦。”
举起手中的包裹晃了晃,卯之花烈头也不回的走出门外:
“至于这个,还是我自己拿着吧,毕竟里面全是女孩子的私人物品,万一交到希四郎你手中少了些什么,会让我怀疑你是不是变态的,希四郎也不想被我当做变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