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血为引,画符找人,金丹期的符修才能做到,虽然林夕月也在修炼画符,但是她的符最多能达到心动期的水平。
宗主眉心一皱,这种符,符修都不愿意画,因为以血为引的话,是需要双方的血,也就是说,符修也要用血来找,距离近还好,要是距离很远,符修的还不知道要用多少血,没点本事的符修根本不敢答应。
“宁缺,你一会儿拿着我的令牌去找许峰主,让他画符找到凤央,我去看看悠悠,万一她醒了,还有我守着。”
未来水月宗是要交到宁缺手上的,他必须知道自己的儿子能不能担起这个重任。
宁缺接过令牌,点点头就离开了。
林夕月也跟着宁缺离开了。
正在煮粥的李凤央突然心口一通,差点栽倒在锅里,要不是流年真人用法力拖了她一下,她绝对会毁容。
流年真人这里一直都有禁制,只有同是水云宗的人才可能突破,对内部人,流年真人一向比较宽容,没想到他对内部人的宽容,会差点害了自己的徒弟。
那就让他看看到底是谁这么不长眼。
许峰主探查到凤央去处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了,他狐疑的看了宁缺一眼,发现宁缺还是那副棺材脸,摸了摸胡子说:“就在西南方,具体位置不能探查,那座山峰上有个瀑布。”
宁缺抱拳答谢,就御剑往西南方飞,没飞多远就看到了瀑布,想要下去探查的时候,被屏障给弹开了,没想到水月宗还有这样的地方,他在水月宗三百年,都白待了。
强行破开禁制,宁缺差点吐血,他对身后的林夕月说:“你在这里,我自己下去。”
林夕月可不会乖乖听话,这里禁制如此厉害,她刚才被震得浑身发麻,里面还不知道有什么危险。
李凤央一人站在茅草屋前,她知道林夕月找来了,她特意让师父在屋内等着,可她没见过这个剑修啊,浑身冷的像冰块似的,“不知阁下有何贵干?”
宁缺知道屋子里还有人,他质问道:“你是李凤央?”
“正是。”哟嘿,这人竟然有那么一丁点的主角光环,看来是林夕月喜欢的人,就是不知道是谁。
她两辈子都没见林夕月身边出现过男人,好像林夕月就是不停修炼似的,从头到尾都只和李毓瑾一人有过瓜葛。
当李凤央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就觉得眼熟,他的眼睛和林子悠的眼睛好像!
“悠悠很担心你,她说你被奸人掳走,让我来救你。”宁缺挥挥手,让李凤央让开。
这时林夕月到了,她看到完好无损甚至还更加水灵的李凤央,心里的怒火都要溢出来了,“是谁伤了悠悠,是不是屋里的人?”
“是她自作孽,用本命剑偷袭我师父,才会被反噬,我也没有被奸人掳走,屋子里的是我师父,是她救了我,让我没有死在你们母女手里。”李凤央瞪了林夕月一眼。
宁缺当然不相信李凤央,在他眼中,林子悠是个天真善良的好孩子,才不是李凤央口中那个自食恶果的无理之人。
“悠悠好心让我们来救你,你竟然还诋毁她,林峰主,这个徒弟你还认吗?”宁缺冰冷的问。
他的眼中都是杀意,手上的剑也铮铮作响。
“一个欺师灭祖的东西,才不是我的徒弟,你可以在宗里打听一下,她所作出的种种恶劣之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林夕月早就想杀了李凤央,现在正是个好机会。
李凤央笑了,“贼喊捉贼,你毁我内府,夺我父母遗物,现在还想杀了我,你脖子上的吊坠还是我母亲留给我的,你收我入门之后就把这吊坠抢走了,还有我的乾坤戒,现在也在林子悠手上,我又不傻,把父母的遗物都送给你们,一窝豺狼,以前是两个,现在是三个,并没有什么区别。”
宁缺看了眼林夕月脖子上的吊坠,就是因为这个吊坠,他们才找到了李凤央,如果真如李凤央所说,这是她父母的遗物,那断没有送给别人的道理,难道
不,不可能,悠悠那么可爱,不会说谎。
宁缺的剑已经向李凤央刺去,他觉得这个人没有活下去的意义。
李凤央下意识的拿出菜刀,剑刃在菜刀上没留下痕迹,倒是李凤央承受不住这波冲击,向屋子里倒去。
“傻徒弟,大家的事情当然是交给为师了。”流年真人把凤央放在椅子上,一个虚影晃过,就把宁缺和林夕月都打倒了。
“现在宗里的弟子都这么弱吗?”流年真人觉得他们太弱了,一招都挡不住。
其实他是故意把禁制打开的,因为他想见见徒弟口中的林夕月。
宁缺吐了血,他没想到这个老头这么厉害,当时他要是多用一分力,悠悠就死了。
“不知前辈是何人?”住在水月宗里,而他没有见过的,只有那几个老前辈了,是他大意了,以为住这茅草屋的肯定不是什么大能。
流年真人只是看着林夕月,“面相很好,能逢凶化吉,一生顺遂,但是心胸太窄,不利于修行,此生止于元婴。”
林夕月不知道眼前的老头是谁,她才不信他,“李凤央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她能这么对我,也能这么对你,前辈还是好自为之吧。”
但是林夕月知道自己不是眼前这老头的对手,她完全感知不到这老头的修为是什么,她是元婴,那这老头的修为一定在元婴之上,差一个境界,那就是天差地别。
就算不能杀了李凤央,也要在她的新师父面前诋毁她,绝不能让她好过。
“我徒弟是什么人品,我很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也很清楚,林夕月,你是在不配当一峰之主。”
流年真人忽然可惜起来,这么好的苗子,但是心术不正,这世上有要少一个天才了。
宁缺站了起来,“这李凤央确实不是什么好人,还望前辈慎重考虑。”
流年真人笑了,“又一个眼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