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止是我知道,周围的邻居都知道这件事,所以久而久之他的房子就被宣传成鬼屋!”中年人尴尬的咧了咧嘴:“其实我不应该这么说,小时候我和房松达总在那个玩!”
说起当年的事情,中年人目光深远,有些出神。
“虽然今年已经四十整了,但是回想十几岁时候的事情就好像近在眼前!”
“后来那个房子为什么被拆了?”陈沦打断了中年人的回忆问道。
“也是因为周围的人觉得它不详,所以给那个房子烧了!”中年人小声的说道:“然后,在房子起火之后,就叫来了消防队!之后众人就趁机将整个房子拆了!”
“你们很聪明!”陈沦认真的点了点头。
中年房主再次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陈沦真的在夸他,不过在中年人耳中听到的是嘲讽。
“那也没有办法,他失踪之后,那个房子就彻底没有人住了,而那两年时常就有人失踪,人们本身就觉得房家的房子有问题,再加上无缘无故种的树,人们就更加想要拆了他!”中年人手里拿着笔,用大母手指不断的摩擦,无奈的说道:“不过现在来想,那几个失踪的人,应该就是在树下找到的尸体!”
“之前为什么不说?”陈沦可以看到中年人的动作,以及中年人微微向右上角的眼神,知道这些话里,中年人并没有完全说实话,便继续问道。
“主要还是这件事不关我的事,我为什么要说!”
“那你们附近姓房的有几家?”
“就他们一家!这个房姓并不常见!”中年人笑着说道,因为感觉到面前的这个警察,虽然外表冷冰冰的,但是没有什么架子,所以中年人也越来越放松。
“你认不认识一个姓郭的孩子?”
“姓郭?”中年人疑惑的看着陈沦。
“他应该总和房松达在一起!”
“和房松达在一起?”中年人还是有些疑惑。
“听说他们是一起失踪的。”陈沦看着中年人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如果你是房松达的朋友,那你不应该不认识他啊?”
“啊!”中年人忽然笑道:“我想起来了,就是房松达的大哥吗?后来他家人来我们这里找过他!虽然那个孩子比我们小,但是看起来很厉害的!”
“你不用在说谎了!”陈沦拿起中年人的档案说道:“孙小林,是吧!”
“怎么了?”中年人看着忽然变得异常严肃的陈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我怎么说谎了?”
“刚才,每当你说起房松达的事情的时候,便会用拇指去摩擦笔管,眼睛会不自觉地向右上方去看!”陈沦微微勾起嘴角:“最明显的地方有三个,一是:当你在说那棵树出现的时候,二是:你再说那个房子彻底没有人住了,三是:问道房松达和郭家男孩的问题,不过后来你回答的很从容,应该是确实知道房松达身边一直有一个小男孩!”
中年人尴尬的看着陈沦。
从来没有接触过审讯的他,是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无论是说谎还是尴尬都在陈沦面前表露无遗。
还未等中年人回话,陈沦继续说道:“我想这几点里面有些东西是你想要隐藏的,你知道那棵树是谁种的!”
陈沦注意到中年人的眼神有些躲闪。
“竟然是你种的!”陈沦语气微微提高说道。
那中年人猛然抬起头,吃惊的看着陈沦。
“不是我!我只是帮忙种了一棵树罢了,和我真的没有关系!”中年人的心里防线本就脆弱,在陈沦一直以来的冷漠,以及突如其来的攻势下,根本没办法继续撒谎,不由的慌了神。
“那其他的就更加清楚了,你知道住在房子里面的人是谁?不是房松达!”
中年人任由着陈沦说着,再也没有任何的反应,只是低着头。
因为他觉得自己什么都瞒不过面前的年轻人。
“是你儿时的好友,刚才你回忆过去是真的想起了你的好友,但是你的好友在哪呢?”陈沦用手指轻轻的敲击桌面,声音再次和秒针同步:“而房松达身边一直有个小男孩,后来小男孩失踪了,他的母亲来找,这你都知道!”
陈沦看着面前的中年人,一时间也没有了线索,据他估计,中年人知道的事情也并不多,这些究竟怎么才能串在一起,就是整个案件的关键。
这个案件并不算复杂,和陈沦以往做过的案子相比,这个案子唯一的难度就是时间。
如果那个死者是房松达和郭家的孩子,那么和整个案件的时间线完全对应不上,那棵树的年限应该是16年,也就是这树下的两人并不是第一个死者,而那个房子已经被别人住了。
陈沦脑海中抓住了一丝的想法,看着中年人说道:“房松达便是第一个死者!”
中年人还是没有抬头。
“我是说,真正的房松达,就是第一个死者!”陈沦平缓的敲击着桌面,看着中年人说道:“你的朋友杀死了房松达,并让你帮他买在树下,你可能知道那棵树下埋着的是人,也可能不知道,但这都不重要!”
中年人终于抬起了头,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陈沦。
“所以,你才会惊讶,在我们说树下埋着人的时候!”陈沦敲击的声音微微增加,但是速度依旧保持着一秒钟敲击一下。
“对于你这个朋友,你到底还知道多少?他为什么以房松达的名义在房子里面生活?”陈沦看着面前的中年人说道:“又不会被别人发现,难道真的是这么俗套?”
“什么意思?”
“他们是双胞胎?不,应该不会这么简单!”陈沦敲击速度突然增快。
“我也不知道!”中年人摇了摇头,陈沦的敲击声音让中年人游戏烦躁,对于这些事情他是真不知道,他只帮自己的朋友种了一棵树,便没成想,那树下面竟然是人,想起来中年人就非常后怕。
“他为什么用房松达的身份,没有被人发现?”陈沦嘴里喃喃自语,丝毫不理会中年人的话。
“无论多么小心,他一定会有破绽,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