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了?出什么事?”
“他们说,小玉死了!”
“死了?”
看到费清的面如死灰,陆静的母亲也发现了问题有些不对劲,便不由得问道:“他们怀疑是你杀的!”
这几句话说的声音很小,但是却不像一开始那么怀疑。
因为常年和费清生活在一起,所以也明白费清的脾气。
这个表情就是说明对方有问题。
“小费,小玉不是你杀的吧!”
“妈!”
费清低下了头,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不是我杀的!”
“那你还怕什么?”
“她是怎么死的?”费清小声的问道。
“具体的情况,我们去警局再说吧!”
费清摇了摇头:“回警局我会说,但是,很多事情,我觉得在这里说更方便,因为,我很害怕,从知道小玉出事之后,我就很害怕!”
“你害怕什么?”
费清向后退了几步。
安之和小王以为他要逃走,不由得想要上前。
但是没想到,费清只是将门锁上。
“她是怎么死的?是被分尸了吗?”
安之点了点头。
而小王则是从兜里拿出手铐,面前的这个人这么阴柔,小王觉得自己拿下他不是什么难事,尤其是安之在身边更是心安。
因为安之的身手仅次于自己队长。
费清忙将双手放在身前。
“我们又武器,小玉的事情,我配合调查。”费清淡淡地说道之后又小声说道:“是被水泥封住了尸体吗?”
“凶手就是你!”小王几乎是冲了过去,一把将费清制服,然后将手铐给对方靠住。
费清那里吃过这样的疼痛,不由得发出一声尖锐的惨叫,到时和女性的声音有几分相似。
“你们做什么!”
即便是知道这个费清,有可能是杀死自己女儿的凶手,但是这么多年的情谊,还是让老妇下意识的挡在自己这半个儿子的前面。
然而却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身后的费清。
“妈,对不起!”费清哭着说,也不知道是悔恨的眼泪,还是小王过于用劲。
别看小王每天就喜欢四处调侃,但是他的身材很壮,在警局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力气放在这么一个像是女人一样的中年人身上,确实有些过了。
安之摆了摆手,让小王松手。
小王看到自己已经将手铐拷在对方的手上,便将对方松开,嘴里不由得小声说道:“也没用劲啊,真的和一个女人一样!”
“妈,但是我真的没有杀小玉!”
“那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小王说着就又要过去,制服对方。
费清看着小王微微一抖,然后说道:“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是和我真的有些关系!”
“什么关系?”
费清一个大男人,哭哭滴滴的和安之小王说了些事情:“虽然小玉不是我杀的,但是和我真的有些关系,因为我和小玉的事情,我一直都很不开心,尤其是小玉她不停的朝我要钱,而还不同意我们离婚!”
说着费清看了看自己的岳母。
“妈,你也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那并不是我的错!”
老妇女点了点头。
“她做了一些对不起我,对不起这个家庭的事情,我不想多说,之后还一次一次的威胁我,欺负我的妹妹,这些事情都逼着我和她离婚!但是,其实我还是不想和她离婚的!”
费清越哭越伤心,像极了女人。
“但是,一次一次的伤害我,一次一次的伤害我的亲人,逼着我,必须离,但是她又不离,于是我就四处跟人抱怨!直到我遇见了一个人!”
“什么人?”
“一个说是要帮我处理麻烦的人!”费清咬牙切齿的说道:“因为最近要给妹妹建房子,所以就进了景山市最好的水泥,由于不对外开放,所以我托人从百源集团进了一些,而我说的这个人,就是给我送水泥的其中一个工人!”
“什么意思?”
“我们午饭的时候,闲聊,他说能帮我解决烦恼,但是需要我给他钱!”费清咬着牙说道:“我问他要多少钱,他没有说,只是再次问我想不想解决烦恼!”
“然后你就答应了?”
“答应了!”费清哭着说:“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但是他不是,第三天他就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郊区的房子,房子里面隐隐有一些血迹,我就问他怎么回事!”
“然后,他就说…就说已经帮我解决了烦恼,他告诉我,小玉已经被他杀人分尸,尸体装在水泥中,已经处理掉了,他要十万块!”
“这个人是谁?”
“我不认识!”
“你都不认识,他就要帮你杀人?”
“我也不知道,我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我还是将钱给了他,我主要是害怕,害怕别人知道这些!”费厂长犹豫了一下:“后来,我岳父来了,我告诉他小玉已经好几天没有回来,他便去报警,这可给我吓坏了!所以,我急忙的跑到警局,取消了报案,因为我说的这些,警局是不会相信的!”
“我们也不相信!”小王冷哼一声:“你以为说了一个莫须有的人就可以?”
“这是真的,我不管你们相不相信,我主要是害怕!”
“害怕什么?”
“害怕,这个人会杀我灭口,所以我在这里现将实情和你们说了!”
安之认真的盯着面前的费厂长看了许久,然后摇了摇头:我们回警局吧!
“好!”
费厂长点了点头,然后嘱咐了自己岳母几句话。
“老人家,你也需要和我们去一趟!”
“好!”
老人看着费清的眼神不是仇恨,而是有些复杂,她想要知道的就是费清所说的是不是真的,她想知道的就是自己女儿为什么会被杀!
安之打开门,让小王看着费厂长,自己则是带着老妇往楼下走。
上了车,费厂长和老妇人坐在后面,费清不停的说对不起,二人不停的哭。
然而,透过倒视镜去看费厂长,除了道歉忏悔以外,还有一种隐没的害怕,那种害怕是对生死的害怕,而不是对即将审判的害怕。
也许是费厂长说谎了,这一切都是他自己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