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道门关上的一瞬间,安之将手抽了回来。
倒也不是安之抽回来的,是对方在门关上的时候,就立即松开。
“我已经看着你,在我身边来回走过了几次!”那人说话面无表情,简单形容一下就是这个人长了一张面瘫脸:“你是安之吧!”
安之点了点头。
仔细去看对方,对方的脸真的太过普通,虽然没经过化妆,但是这张普通的脸,就是最好的隐藏自己的方式。
安之走了两圈,每次都觉得这人已经看过,硬是没找到。
“你是谢雨!”
“是我!”对方淡淡的点了点头。
“你们队长和我说了很多,不过大部分都是在旁交侧击威胁我!”这个人说话都不带情感,尤其是两个眼睛,和案子曾经看见过的凶手一样。
“你曾经是?”安之不由的问道。
安之注意到对方的瞳孔微微放大。
对方也同样感觉到安之注意到自己,索性直说:“对!你们队长都没有看出来我的身份,你又是?”
这个谢雨的疑问句说的语调和陈述句没什么两样,安之也是用了一会才听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是看到了你的眼神,和我之前见过的一个的人有些相像!”
“他是李四!”
“李四?”
“我们的人没有自己的名字!”对方淡淡的说道,并没有什么隐瞒:“有张三,李四,王五等等!我是谢十三,后来从这个组织退出之后,起名叫做谢雨!现在也没变过!”
说着谢雨看了看安之。
“我坦诚是因为,我觉得这些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更因为我不想死!”那人说的很平淡:“他们既然想要清理我,那我也必须有自保的东西,不过这件东西我不能给你!”
谢雨淡淡的看着安之:“这件事我也和你们队长说过,我不会做危险的事情,我手里的东西,可以使我活命!”
谢雨看着安之:“不知道,你们队长为什么还会派你过来,想要你劝我?”
谢雨淡淡的看着安之,给足了安之思考的事情。
当然,对方的话,安之根本用不到思考,直接说道。
“既然你来这里,就证明你也担心出事,不是吗?”安之淡淡的说道:“也证明了你想要和我们谈不是吗?既然你想要和我们谈,这件事能不能谈成,重点就是你提出的条件,我们能不能满足而已!”
对方点了点。
“这件事对我们来说,并不是一件紧要的事情,因为,你也可以发现,一直都没有对队长下手,那应该是忌惮与警局的力量,也没有对我下手,因为我一直没有直接参与过调查!”
说道这的时候,对方冷哼一声。
虽然对方没有打断安之的话,但安之也明白对方是不认同自己的看法。
这也是安之的目的之一,安之打心里也不认同自己刚才所说,针对于对方在警局都有很多的眼线,甚至不乏比较高级的警察。
这说明这个组织非常厉害。
而这么厉害的组织,怎么会放任队长一直这么调查,甚至有几次队长差点就找到这个组织的名单,这个组织怎么还不对队长下手。
就算是队长因为属于警局的高层不好下手,那么自己呢?
“你不认同?”
“我看得出,你想让我说!”谢雨再次轻哼一声:“不过,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不知道!”
安之挑了挑眉。
对方比自己要冷淡,但是安之也不属于那种很愿意多是话的人。
“不过,我在待过很长时间,我明白他们的能力和他们做的事情,一个小小的警局队长,他们如果想要杀,早就杀死了,我想一定有自己的想法!”对方继续说道:“而,对方如果有自己的想法,也就不在乎我们这些外围人员的死活!”
对方笑了笑:“有一个外围组织,而这个组织的领导人,就是百源医院的院长!另外两个副院长,便是外围组织的两个高层!”
“然后呢?”
“然后,这个组织是一个暗杀组织,我当时也排到十三号,不属于这个组织能够知道内幕的人!”对方一边说,一边向上走。
看来是说道了重要的事情,对方也担心隔墙有耳!
这个楼道中的隔音做的还算不错,安之听到对方说的诚恳,慢慢的也放下了戒心,跟着谢雨一路向上走。
这个二层的酒吧,竟然还有一个第三层。
“这里是?”
“我平时就在这里住!”谢雨淡淡的说道:“这个酒吧是我的,所以,我也已经观察你很久了!”
说着对方打开第三层的门。
从这边的楼梯上去,可以的出,是第二层被分成了两边。
安之所在的左边这半二层楼,又被从空间上分成了两层。
下面和上面是两个房间,楼下是客厅,楼上是卧室。
“不敢进吗?”
对方挑了挑眉,说的话依旧是陈述句。
安之摇了摇头,走了进去。
对方进来之后将门关上,然后又将屋子里面的灯打开。
安之这才仔细的看这个房间的构造,小屋子不大,大约有三十平米,一张床,一个桌子,桌子上还有一些书,一个台灯,两把椅子,一把明显是今天刚刚拿过来的,和桌子并不配套。
桌子旁边,靠着墙的位置,是一个衣柜,衣柜半开,里面有很多件衣服。
各种风格的都有,甚至安之还看见了假胡子。
床的两侧都有一个床头柜,褐色的,中间镂空放着一些杯子,差距,下面有一个抽屉。
角落里面有一个卫生间。
房间布局简单,显得屋子有些空旷简陋。
“你坐吧,听我慢慢给你说,至于究竟我们能不能合作,关于的情报,都算是白送给你的!”
“好!”
安之坐在那个鱼桌子不配套的椅子上,看来这把椅子就是对方为了自己准备的。
看到安之的做法,这个人笑了笑,这是对方和安之见面以来,第一次露出笑容。
然而对方的笑容,并没有安之想象的那么尴尬,相反还很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