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派值:+100。’
‘反派值:+200。’
罗阳。
通往竹林雅舍的路上。
“嗯??”
李云歌走着走着,突然收到一笔外快。
系统是看不到,反派值到底来源于谁的。
但自己留下的伏笔,李云歌自己清楚。
老岳那头,会给自己提供后续收入的几率不大。
就算有,也不该这么快就显露出来。
除非自己给他的那本辟邪剑谱,半路上就被林平之盗走偷学,然后他立马就强迫令狐冲与岳灵珊成婚了。
想想也不大可能。
而任盈盈这里,如果已经发现自己回罗阳了,也该马上出来见自己啊。
不该偷偷摸摸的酝酿情绪,给自己创造反派值。
所以也就只有李秋水与巫行云了。
没想到秋水你,动作这么快呀。
我这才到罗阳,你就已经在灵鹫宫上,与乌乌演对手戏了。
希望你俩兜着点儿吧。
不然到时,我会很为难啊。
嘴角含笑,李云歌踏入竹林。
嗯。
今天盈盈偷懒了。
我在时那几天,这个点,竹林里已经琴声优雅了。
怎地今天却没动静呢。
……
竹林雅舍内。
“向叔叔可否再等些天?”
任盈盈并未戴面纱,眼神郑重的,对眼前这位容貌清癯,颌下蓄有一丛花白长须的中年男子说道。
“我找好的人,已经就位了,错过这次机会,下次不知还要等多久,而且东方不败,可能已经注意到我了。”
向问天苦口婆心道。
因为令狐冲没有在去福州的路上,和师傅岳不群闹翻。
所以他虽然也因由某种冥冥中的‘剧情修缮机制’,和令狐冲相遇了。
可两人的关系,却没有达到,让令狐冲离开岳不群,和他去西湖梅庄走一遭,替他解救任我行的地步。
遂向问天还是维持了原计划,想要借东方不败,成天和杨莲亭卿卿我我,沉浸温柔乡的时机,找来其他江湖好友,去闯一闯梅庄。
在那之前,他还刻意跑来竹林雅舍,想要和圣姑通通气。
毕竟不管此行成功与否,东方不败必然震怒,作为任我行的女儿,任盈盈肯定也会被牵连怀疑的。
可让向问天没想到的是,一向支持自己行径的圣姑,这次却犹疑了。
按她的说法,便是此行并不稳妥。
如果向问天愿意再等一些时日,她能够找来更加适合,绝不会出现意外的人选。
好像是她前段时间,在竹林雅舍隐居时,偶然结识的某位江湖才俊。
并且在圣姑和绿竹翁的描述当中,那位江湖才俊的能力,几乎达到了一种夸张的地步。
向问天半信半疑。
在竹林雅舍,等了整整三天。
直到他约好的江湖好友,已经在催促他了。
东方不败那头,似乎也开始注意到自己的动作。
向问天才等不下去了。
因为时不我待。
错过这次机会,被东方不败抓个现行,那以后任教主的看守,便必然更加严密,解救的机会愈发渺茫。
而且任盈盈,还根本拿不准,她口中的那位青年才俊,到底多久会返回找她。
更说不清楚,那位的师承与江湖名号。
这让向问天不得不怀疑,圣姑是不是被哪位江湖骗子,刻意营造的场景给骗了。
又或是五岳剑派,发现了任盈盈的隐居之所,故意给她下的套。
要是自己放弃眼前的安排。
将重注都压在一个素昧蒙面的年轻人身上。
那他如果最终,只是个银样镴枪头呢?
或者根本就是在敷衍圣姑,不会再回来了怎么办?
岂不一切谋划,都前功尽弃,化为乌有?
“向叔叔,我还是想等一等。”
任盈盈抿着嘴唇,道:“李公子肯定不会骗我的,你没有亲身经历过那等场面,质疑他也很正常,不过他绝对会回来找我的,有他出手,一切便轻而易举。”
“圣姑心意已决吗?”
向问天眼神低垂,幻灭不定,道:“此等大事,将希望寄托于一个素不相识的年轻人身上,不如掌控在自己手中,更来得稳妥实在。”
任盈盈听他的语气,就知道自己说服不了他,也留不住他了。
便叹息一声,道:“向叔叔想做什么,便去做吧,盈盈也不留你,只是我还是想要在这里等候,李公子必然会来的。”
“那若是我功成,任教主来带你走呢?又或我失败,东方不败前来问罪于你呢?”
“那我也不想走。”
“荒唐!盈盈你何时如此不理智了?”
哪怕是圣姑,向问天也忍不住了。
不禁更加觉得,圣姑是被某某给哄骗。
不然大事当前,怎会以至于此呢。
“圣姑,向左使……”
就在屋内二人,还在互相恼火对方的时候。
屋外看门的绿竹翁,却突然阴缩缩的伸出个脑袋来,欲言又止。
“何事?”
向问天有些不悦的转头问道,眉头紧蹙。
虽然你是圣姑的人,可也只是日月神教的旁系罢了。
怎么丝毫礼数都不懂。
此般话题,是你能够插嘴其中的吗?
“抱歉向左使,无心打断二位的谈话,只是……”
说着,绿竹翁看向任盈盈,眉眼旁的皱纹都散开了,“圣姑,故人归来,您又可以琴瑟和鸣了。”
任盈盈闻言,稍微愣了一瞬。
而后心中纠结,尽都消散一空,喜上眉梢,巧笑倩兮,赶忙站起身来,将向问天晾在身后,快步出门迎接。
“可是李公子归来?!”
“盈盈,好久不见啊,可曾想我?”
……
……
灵鹫宫上。
看着李秋水玩味、调笑的眸子,巫行云心中的怪兽,更加脱缰的狂奔起来。
“福——州——?”
她咬牙切齿,如遭雷击,颅内嗡嗡作响。
“是啊,福州呢~”
李秋水眨眨眼睛,媚眼如丝道:
“这不还得感谢师姐吗,若不是你,我又何曾会寻到,那般如仙如神的良人佳配,并许誓此生不渝呢。”
“骗人!李秋水,你,你骗人!”
巫行云状若疯狂,面容曲扭,道:
“告诉我,是谁!你说的,究竟是谁!”
“夫君木子李,云中歌呢~”
李秋水得意洋洋,笑靥如花,满心开怀。
“放屁!撒谎!一派胡言!”
巫行云完全失态,缥缈若仙的风姿,被一种癫狂所占据。
她双眼浮现血丝,道:
“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看得上你这个残花败柳,狗屁不是的贱人!”
“师姐莫气捏,无论如何,秋水都是感激您万分的呢。”
说着,她终是不受控制的狂笑起来:
“谢谢师姐的精心编织,给我徒做嫁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