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轰!
轰!
……
一声声爆破轰鸣,震慑住严守在城内士兵。
他们何曾见过此等景象,对方竟然拥有攻城利器。
昔日,两城交战一般都是正面交锋,上空是城主搏杀,下方是士兵厮杀,而不像今日躲在城中等待敌人攻入。
其实,黑山老妖是想要速战速决,使得其余各城没反应过来,完成入侵之事。
很可惜,存在韩泊这个不可预估的变数。
换成任何一位城主带兵攻打,黑山少主最多象征性抵抗一下。
出于各种考虑,一般不会过分为难黑山少主,避免黑山老妖归来拼得你死我活。
随着第七次爆破结束。
厚重城门再坚持不住支离破碎。
同一时刻,玉甲军士组织起冲锋陷阵。
“杀!”
一白一黑,两股军队混战在一起。
好在玉甲军士甲胄是白玉色,同敌人形成鲜明区分。
“随我杀敌。”
黑山少主手中乌光汇聚成长兵,带着将士杀进战场。
不得不提一点,守城一方有着四阶将领和三阶头目,对玉甲军士造成不小威胁。
陷战之阵。
白玉杀阵。
双阵法开启,效果一增一减,局势发生变化。
这时,地面凭空而出一千天兵。
韩泊通过土遁将镇狱神捕带入城中。
城门口两军厮杀,根本没有后续部队挤入的空隙。
韩泊另辟蹊径投送兵力加入战场。
镇灵大阵。
炼狱大阵。
镇狱神捕一入战场,当即发动阵法支援。
前者,封锁战场。
后者,让敌军苦不堪言。
炼狱投影如天幕垂落,覆盖替换掉城中原貌。
遍布黑色的炼狱之火充斥每一寸空间,黑山军士兵根本无处可躲,身上满是炽热钻心的痛苦。
“杀出重围。”
黑山少主惊恐大喊,命令随同的将士一起撤出战场。
当然,镇狱神捕可不给予逃走机会,狱火锁专门锁定三四阶目标,硬生生将其困在阵中。
投送结束,韩泊再遁走接应城外龙骨弓手。
不多时,越过战场,来到城墙阶梯口,带领着龙骨弓手占领高处,形成高位压制。
指着战场外围的黑山军,韩泊下令:“箭雨。”
将近一半黑山军分隔在战场外,一轮龙骨箭雨下来,简直像收割麦子一样成片清空。
“箭雨。”
“箭雨。”
“箭雨。”
一直四波龙骨箭雨结束,外围黑山军歼灭得差不多。
而在战场中,玉甲军士不断斩杀敌人。
甚至不少黑山军炼狱之火裹身,痛苦得满地打滚,已经无力起身作战。
三阶头目亦差不多,以一对上十数名天兵,很快殒命当场,唯有黑山少主和两位将领苦苦坚持。
结果已然注定。
黑山少主实力之强,绝对超出韩泊对四阶层次的认知。
两位将领遍体鳞伤,离死不远了,而黑山少主依旧无大碍,全身乌光包裹抵御炼狱之火,又时不时斩杀天兵,完成不像四阶该有的实力。
“黑山少主是什么种族,天赋太过恐怖不凡了。”
阵法压制,锁链前置,始终保持一战之力,可想而知有多惊骇。
而且,从收集来情报,黑山少主模样同黑山老妖不一样,头上没有一双大角。
“主上,他极可能是混血。”
刑战在一旁解释道:“黑山老妖出自黑山地龙族,血脉渊源不俗,可追溯到源头是龙族,而黑山少主应该更多继承母系血脉。”
混血。
在九幽之地可不多见。
阴间种族众多,多数不可通婚繁衍。
可通婚繁衍的种族,诞生混血后代,要么继承两族天赋,要么天赋得以变异。
一般来讲,很少发生通婚现象,其一很难找到血脉相通,其二血脉有高低之分,高等血脉不愿意融入低等血脉。
况且,种族何其之多,相貌上区别太大,谁吃饱撑着一个个种族尝试繁衍。
只能说黑山老妖是一个例外,真让他给整出个混血儿。
不过,血脉传承有着众多限制。
任何血脉源头的祖先,本身阶位都很高。
刑天族而言,战神刑天的名号够不够响亮,不止九幽之地传播,估计诸天万界都有流传相关神话故事。
为何刑天族混成底层种族,不是应该列入大族。
这涉及一个问题,由繁衍困难与否来决定。
越繁衍容易,普遍血脉天赋不高。
越繁衍困难,成年阶位越高,且血脉中具有传承记忆,属于自带修炼功法。
当然,刑天族单一信仰祖先刑天战神,即使族群中诞生一位高阶族人,亦不会改变信仰。
有一些可不管那么多,像韩泊接触过的罗刹族,该族中诞生高阶罗刹,便自诩神灵,真正始祖罗刹都不记得了。
一个时辰,战事结束。
黑山少主四肢兵器贯穿,死死钉在地上,又有镇狱神捕锁链禁锢,已是阶下之囚。
“你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黑山少主残暴的眼神望向韩泊,心中满是屈辱之感,丝毫没有俘虏的觉悟。
“你可知道自己要面临什么?”
韩泊有样学样反问一句。
黑山少主难逃一死,刑战的辱杀之仇,小孽的受辱之仇,即使他愿意留一条性命,两位灵将可不答应。
“无知是多么可悲,我娘是府牧之女,敢杀我,你必死。”
“哦。”
面对威胁,韩泊不咸不淡应一声。
府牧之女又不是府牧,况且,又不是幽府的府牧,一点威慑力都没有。
“带下去,好生伺候。”
韩泊笑容别有深意,刑战和小孽对视一眼心领神会,上前押下黑山少主。
“算你识相,到时候我会考虑饶你一命。”
黑山少主全然没意识到生命即将走到终点。
正得意之时,刑战一手卸掉他下巴,让其再发不出声音。
小孽贱兮兮道:“放心,我们会好好伺候你的,咱俩的账一笔笔算。”
大叔,你谁啊?
我们有什么账?
你不要加戏好不好。
黑山少主发不出声,满是疑惑看向模样陌生的小孽。
榕榕贼头贼脑想跟着一起凑热闹,韩泊一把揪住辫子:“好好待着。”
“疼。”
榕榕恋恋不舍看向已经走远的刑战等人,实在忍不住好奇问道:“爸爸,怎么伺候人。”
“这个问题很深奥,以后不许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