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泊提着白荒头颅,心中已然明白为何东赤王突然发难,必定是白洁在从中作梗。
她的丈夫和儿子,技不如人死在韩泊手中,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
上一次通过悬赏没能成功,便选择隐忍。
等到渊府投入东赤王阵营,得知东赤王好色如命,因而美人计来报仇。
本来此事,韩泊差不多都快忘记了,毕竟太久没有声音,又没理由向渊府动手。
结果,依旧不死不休,那么就该做一个了断。
驾驭遁天灵舟同敖盛会合,连夜直奔逝州。
逝州,东赤王行宫所在之地。
亦是东赤王控制地盘中心,四面各州充当保护屏障。
遁天灵舟飞得很高,又加持上敛息符和隐身符,避开各州强者感应。
很顺利进入逝州范围。
大祈王朝五王,属于王室分支,历代经营得固若金汤。
接壤数个州,皆有精锐军队驻扎,即使大祈王室都不敢随意插手。
韩泊想着速战速决,直接擒拿下东赤王就撤回领地。
为何不直接斩杀东赤王,原因实在太多。
此举,无疑将自己推向不利一面。
五王虽不和睦,一方死亡,其余四王必然借着替东赤王复仇名义举兵来犯,首要目标肯定是斩杀他来取得大义,进而来控制各个州域。
再则说来,他一个外姓之人,弑王又得不到相应地位,只会换来天下共伐。
大祈王室肯定不会庇护他,甚至置之不理,任由其余亲王出手,避免事态蔓延到王室控制地盘。
所以,最佳方案是控制住东赤王,来收刮五阶天材地宝,确保自身的安全和强大。
东赤王宫,灯火通明。
东赤王依旧在挑灯夜战,挥汗雨下,好不快活。
自从白洁入宫,他都已经没让其他妃子侍寝,唯独恋上此女滋味。
轰然间。
门扉劈开,鱼贯而入众多身影。
床榻上,俩一丝不挂的男女用惊恐的眼神望来。
啊!
白洁惊慌得躲入被子。
东赤王怒喝道:“混账东西,本王要诛你九族。”
宫外,厮杀声响彻,侍卫发现敌人立刻围上来,企图闯入宫殿中营救东赤王。
“殿下,你可认得我。”韩泊平静问道。
“你谁?”
东赤王一愣,真不认识眼前之人,竟敢私闯王宫,绝非善类,心中不由得担心方才话语,是否激怒到此人。
“你不是要我粮食,我来了,你还要么?”
说罢,韩泊将手上头颅扔在地上,眼神中寒意更浓烈。
“父亲!”
躲在被子中的白洁认出头颅是谁,顿时悲愤得大喊。
韩泊挂起一抹笑意:“原来你就是白洁,不给自己丈夫守寡,钻进殿下被窝了,不怕丈夫儿子死不瞑目。”
“你休要胡说。”
白洁慌张看一眼东赤王,急忙狡辩道:“我可是清白之身,从未婚嫁,完璧之身献给殿下的。”
厉害。
够不要脸的。
儿子死的时候都二三十岁了。
此刻,东赤王脸都绿了,一时间回忆起白洁的合欢本事,是一个清白女子能做得出来的么?
答案显然不是,他只是一时玩得忘乎所以,没留意放在心上。
“陛下,听我解释,我对您是真心的。”
白洁故作楚楚可人,眼角泪珠很符合时宜流落。
“你没让殿下收走我的粮食,没让两府对我出兵。”
韩泊语气一变,语重心长道:“小东子,你让人给当枪使了,彻头彻尾是别人的复仇工具。”
小东子!
听到太监的称呼,东赤王脸都扭曲了。
当然,他心中已然清楚,白洁真在欺骗他。
本来卖粮之事,他占据大头利润,万事无需操心,听信此女谗言对幽府出手,结果,人家直接打上门来,根本不是任由拿捏的小小府牧。
不过,对方没上来痛下杀手,自然有回旋余地。
“说一说诉求,本王能答应的必然答应。”东赤王缓和情绪问道。
“诉求?”
韩泊懒得废话,给予敖盛一个眼神。
一个闪身间,敖盛已来到东赤王床前,一手抓起其后脖颈提起。
“放开陛下。”
白洁已没回头余地,只能象征性保护一下东赤王来以表忠心。
换来是敖盛一口龙息。
岩浆般的龙息吞噬整个床榻和璧人儿。
在痛苦哀嚎中,化成灰飞烟灭。
这一幕,吓得东赤王都不敢动弹了,他只是一个四阶之流,若不是依靠身份,根本收服不了众多州牧府牧。
这下子,一家人都整整齐齐了。
“你想做甚,我可是东赤王,杀我天下共诛你。”
东赤王感觉全身凉飕飕,只因赤条条不着片缕。
“带走。”
径直走出王宫。
满地侍卫尸体,一次次发起进攻都没能突破神兵军队封锁。
经过上一场战役,新入伍的神兵都三十多级,老兵已是满级,货真价实的四阶军队。
“住手。”
敖盛威喝一声,将东赤王举在身前。
一刹那,全场寂静。
一道道炽热目光投向赤条条的东赤王。
万众瞩目之下,东赤王羞愤的闭上眼,仿佛装作无事发生。
“是,殿下!”
“殿下,他没穿衣服。”
……
侍卫们议论纷纷,一些词汇落入东赤王耳中,脸色气得涨红如猪肝。
‘原来她们是逢场作戏。’
‘我……,今日之仇,将来百倍奉还。’
东赤王内心疯狂嘶吼,恨透韩泊对他百般羞辱。
此事,纯属误会,韩泊没来得及多想,直接想抓人就走。
流言蜚语之可怕,一旦广泛流传,八成说成东赤王无能。
带上遁天灵舟,在侍卫们目送下直奔幽府。
一路上,东赤王生无可恋,赤条条瘫坐在灵舟上,双目空洞无神,好似丢掉灵魂一样。
方才在寝宫内,一并带走亲王印章。
他要挟亲王以令诸州,肆无忌惮收刮天材地宝。
同时,心中在盘算着拟定一份向大祈王朝假意投诚的奏折,尽可能拖延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