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然回府之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去找王熙凤,而是将从北疆回来的一百多号兄弟都召集到了一起。
看着这些跟了自己多年的兄弟一个个生龙活虎,苏然感觉内心很欣慰。
而兄弟们见到苏然,脸上也都挂着欣喜的神色。
苏然抬眼扫视了一下众人,随即朗声开口。
“诸位都是跟随我苏然出生入死多年的兄弟,我回京之前曾经向大家做出过承诺,一有机会,一定会将你们都调回京城,现在,我做到了。”
话音落下,底下的兄弟们脸上都露出了激动的神情。
苏然见状,继续说道:“我刚刚面见了圣上,圣上决定让大家今后继续听从我的指挥,从现在开始,你们每个人都是正七品的武职京官,只听从我和当今圣上的指令,从今往后,咱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大庆暗影卫!”
此言一出,下面立马有兄弟提出了疑惑。
“这个大庆暗影卫是做什么的?”
苏然闻言,目光闪动道:“大庆暗影卫专司情报刺探,帮助朝廷铲除一切危害大庆朝稳固的反叛势力,说白了,就相当于朝廷的粘杆处,只不过粘杆处的人太杂,加之这么些年也没什么建树,所以,皇上对他们很不满。”
说到这里,苏然稍微顿了顿:“当然,正七品只是暂时的,只要你们当中谁立了功,我会奏请圣上为你们加官晋爵!甚至,表现出色的超过我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我们也能像那些当官的一样每个月领俸禄吗?”站在后面的不知谁喊了一声。
苏然闻言,微笑着点了点头:“当然,你们所有的东西都跟朝廷的其他官员一样,每月的俸禄也是由户部发放。”
大家听到这里,一个个顿时难以自抑,激动得热泪盈眶。
在北疆卧冰尝雪这么多年,总算调回了京城。
不仅如此,现在还都升了官。
这一切,他们之前根本想都不敢想。
可是现在,这些东西却真真切切摆在了他们的面前。
而为他们争取这一切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
这一刻,所有人的心里对苏然只有无尽的感激。
站在最前面的晁横带头,第一个跪了下来。
紧接着,所有人跪成了一片。
“谢参领大人!”
苏然见状,微微一愣,不过,暂时也没有跟他们说自己官职变动的事,而是立马上前将他们一一扶起身。
“大家都是我的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只要你们能不忘本,我苏然绝对让你们加官晋爵,光宗耀祖!”
说到这里,苏然忽的话锋一转:“兄弟们,北疆一别,已经数月,今晚我们痛饮一场,明天开始,我们就开启新的征程!”
大伙儿一听这话,顿时欢呼雀跃。
苏然看着这些真性情的汉子,心中感到很满足。
不过,他的心里也隐隐有点担忧。
这些人长期在北疆苦寒之地戍边,如今归来后都封了官。
他们到底能不能都坚守住自己的底线和本色,这是个未知的问题。
其实,从内心来讲,自己打算从他们当中直接挑选几个人做头领的,但转念一想,这件事恐怕还需要慢慢观察一番才行。
因为只有经历过艰难困苦与糖衣炮弹双重考验的人,才有资格成为人上人。
……
这一晚,苏然跟兄弟们开怀畅饮,把酒言欢,忆往日峥嵘,一直喝到了半夜。
当他回到房间,却发现房间里依旧亮着灯。
摇曳的灯火下,王熙凤撑着脑袋斜躺在软榻上,但身上的衣服却没有脱。
开门的声音,瞬间就惊动了她,很显然,刚才她只是在闭目养神。
苏然带着几分醉意向她走去,而王熙凤也从软榻上站了起来。
苏然没有率先发话,而是选择了保持沉默,他想看看,自己的这位夫人到底会怎么看待自己回来后不是先陪她,而是召集兄弟们喝酒。
其实,这是苏然故意为之,其目的,就是想看看这个女人的反应。
果然,王熙凤见醉意朦胧的苏然回来后一言不发,立马开口了。
“这么晚才回来,我看你是只要兄弟,眼里压根没有我这个夫人呀!既然是这样,你为何不去跟你兄弟们过去,或者去找你的媚儿姐姐,香菱妹妹呢?又要回我这屋里做什么?”
苏然一听这话,也不惯着她毛病,一屁股就坐到了软榻之上。
“这里是苏府,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你要不乐意,可以自己找地儿睡去呀,府里这么大,能睡的房间还不多的是?”
“你!”王熙凤一听这话,立马就不干了,“你这是说的人话吗?我才嫁给你没多久,你就这么对我,是不是搭上了外面的狐狸精,就把我不放在眼里了?”
一边说着,王熙凤就要上去拽苏然的胳膊。
苏然见状,干脆一头躺在了软榻之上:“你该干嘛干嘛去,我要休息了。”
“你……你,这是我的房间,你有本事今晚别待我屋里!”
苏然一听这话,立马从软榻上坐了起来:“这可是你说的,你可别后悔!”说完,他起身就要向房外走去。
王熙凤一看这架势,顿时就慌了:“你……你要是今天敢走出这个门,以后就再也别碰我!”
苏然闻言,扭过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冷哼了一声抬脚就向外走去。
王熙凤见状,没有动弹,她觉得苏然根本不会走出这个门。
然而,事情似乎并没有按照她预想的情形来发展。
眼看苏然已经跨出了房门,王熙凤终于再也绷不住了,她像是发了疯似的向门口冲去,不管不顾的抱住了苏然。
“别走,我不要你走,你是我夫君,我错了,我再也不乱发脾气了。”
苏然闻言,并没有说话,只是转头看了王熙凤一眼。
王熙凤见状,又继续道:“你把媚儿跟香菱都收了吧,再不行,把平儿也收做姨娘也行,只要你别这样对我就好。”
苏然听到这里,脸上冷漠的神情这才稍稍缓了些。
下一刻,他将房门关好,对王熙凤道:“你能想清楚最好,我既然明媒正娶了你,而且还让皇上赐了婚,那就是把你当做正室了,但如果正室没有正室的气度,整天耍小性子,那么,我就要考虑你是否合适了。”
王熙凤听罢这番话,神情一下子就变得黯然了。
苏然见状,知道刚刚的话可能说重了些,但却是必须说的,要不然整天面对一个醋坛子,后面还有得烦心的。
不过,既然意思已经表达到了,也不能不给点儿安慰。
念及此处,他转身一把将王熙凤拦腰抱起:“你想做一个贪心的女人,我也能理解,但是,你一个人能承受住夫君的挞伐吗?”
一边说着,苏然走到床边将她扔到了床上。
下一刻,床边的帷幕缓缓落了下来。
这一夜,王熙凤一直喊到了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