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的抗议无效。
许大茂挽起袖子,就要那布兜里的鱼和肉:“我可不相信,今天我就好好地给你们露一手,你们吃吃看,到底是你们哥哥做的好吃,还是我做的好吃?”
眼看着许大茂那双手要碰到肉,高婷婷急了:“许大茂,你放手!”
许大茂手一哆嗦,连忙停下了手,不解地看着高婷婷:“怎么啦,高干事?”
“你脸皮厚不厚?谁说让你做饭了?你做的饭谁爱吃吃,反正我不吃!张峰,我先回去了,改天你再请我!”高婷婷怒气冲冲,小胸脯一鼓一鼓的。
这话照实有点伤人,许大茂脸皮再厚也撑不住。
张峰连忙打圆场:“好了,大茂哥,等会儿我做好了,让张丽给你送一碗去,你再尝尝看好吃不好吃!”
张峰对许大茂昨天晚上对自己的支持还是很领情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目的,那也是全场唯一提出异议的。
他不能那么卧槽无情。
许大茂这才知道高婷婷对自己有多厌恶,连自己做的饭都不想吃,他又没法冲高婷婷发火,只得讪讪地说道:“那行吧,高干事,我先回去了,你们忙!”
看着许大茂回到自己家,高婷婷撇了撇嘴:“这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张峰,你以后可别和他走的太近了。”
张峰笑道:“有时候,好人也不一定完美无瑕,坏人也不总是一无是处。”
“emmmm……我不仅发现你算术学的好,有时候说话还挺有哲理的!”高婷婷调笑道。
“哈哈,那是因为你缺少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我会的比你想象的还多呢!”张峰从自行车后座上取下装肉的布兜,走进家里。
“哼,吹牛!要不要我帮忙?”高婷婷白了他一眼。
“不用,今天你是客人,就带一张嘴就行了!”他把鱼和肉各倒进一个盆里,拿上刀,准备去水管那边洗洗。
“好,我今天就等着吃现成的!”
“张丽,你拿两个鸡蛋去前面秦姐那换一碗酸菜,我今天要做个酸菜鱼。”张涛吩咐张丽。
秦淮茹家有酸菜,这是她亲手会用芥菜叶腌的,几乎每年都要腌上一缸,冬天没菜了,就拿这个下饭。
话说,秦淮茹心机归心机,但实事求是地讲,这个女人勤劳、节俭、顾家、会疼人,做饭做衣服做家务都是一把好手,长相也说得过去,这才是娶媳妇最好的选择,谁娶回去谁享福。
两口子过的不都是鸡毛蒜皮的小生活嘛!
而像高婷婷这样的,虽然漂亮、有文化,但是其他的就不好说了,张峰也没有认真了解过。
“哎,张丽,”张丽拿起鸡蛋要走,却被张峰叫住了:“你让秦淮茹给你抓,别让贾张氏抓,要看住了,别让她们往碗里吐口水!”
有些事该防还得防,毕竟,昨天自己和她们家闹出来那么大的动静。
“知道了,哥!”张丽蹦蹦跳跳地走了。
水池边正在洗菜的邻居,看到张峰过来,连忙给他腾出了一个位置。
有些人本来不想搭理张峰的,看到张峰端着这么大一盆肉和一条鱼过来,顿时hold不住了。
“啧啧,这么大一块肉,得有3斤吧?这肉卖相真好!”
“这么大一条鱼,得有5斤吧?张峰,发财了还是不过了?”
“你这一顿得吃5块钱啊,真奢侈。”
……
邻居们七嘴八舌。
“朋友送的。”张峰淡淡地回答。
“啥朋友这么大方?”
有人看到了张峰家里的高婷婷,顿时不说话了。
妮玛,原来是女朋友!
这几天,张峰和街道办高干事关系不一般的情况早就传开了。
可是还没订婚呢,这又是送鱼又是送肉的是啥情况?
这女人对张峰也太好了吧!
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接受不了。
洗肉和鱼的时候,张峰就焖了一锅米饭,米饭还没好,他就开始配菜。
这年头,红烧肉是最受人欢迎的,那就做个红烧肉。
五花肉切丁,同时配好佐料,张峰买的佐料也不多,只能因陋就简了。
“完蛋,没有糖,这怎么做红烧肉啊?”张峰一拍脑门,糖可是红烧肉的灵魂,没有它,不能就红烧肉,只能叫炖肉了。
“你看这个行吗?”高婷婷从兜里掏出来一把糖块。
这个也行,也用开水把糖化开,凑合着用吧。
“高婷婷同志,我发现在你们街道办工作,女同志不缺糖吃,男同志不缺烟抽!”和高婷婷熟了之后,两个人说话也随意了起来。
“胡说八道。我就是一个小办事员,谁会天天给糖吃,这糖还是你给的呢?”
“啊?这一小把糖还没吃完啊?”
“我不爱吃糖!”高婷婷没说,她是把那把糖放在兜里,每天都吃一颗呢。
再做一个酸菜鱼,酸菜已经换回来了,满满一大碗,正宗的老坛酸菜,应该是没用脚踩过。
不过,不管踩没踩,稳妥起见,张峰又用清水洗了一遍,只是味道没有原来的好了。
把鱼切片,鱼头剁下来,用盐腌住,准备明天买点豆腐,给两个孩子做个鱼头豆腐汤。
再弄个素材,家里只有白菜,本来想做个乾隆白菜,可一没芝麻酱,二没蜂蜜,三没白芝麻,只好作罢。
那就做个醋溜白菜吧,简简单单就好。
米饭焖好,张峰就开始起锅烧油,很快,屋里就起了香味。
张丽张涵也坐不住了,开始围观自家大哥做饭。
高婷婷也没闲着,正帮着张峰在灶台下填火,火光映红了她的脸颊,似云似霞,分外好看,张峰忍不住瞅了好几眼。
香味传到了前院,大人还可以忍受,孩子就不行了,棒梗看了看手中的窝头和桌上的酸菜,不高兴地说:“奶奶,我要吃肉!”
“乖孙,咱们前两天不是刚吃过一顿吗?谁家也不是天天吃肉啊!”贾张氏心疼孙子,不停地劝解道。
“咱家那是吃肉吗?一盘菜里就两片肉!”不说上次那顿肉还好,一说那次吃肉就来气。
他奶奶端菜上桌的时候,一个没忍住,偷吃了几片肉,结果到了桌上,只剩下两片肉,他和他爸一人一片。而且,他的那片肉自己没舍得吃,还偷偷给了妹妹小当。
这时候的父母,对孩子的无理取闹,自然都是一种应对方法——无视。
棒梗嘟囔了两句后,发现父母和奶奶没有反应,知道事不可为,只好重新拾起窝头啃了起来。
贾张氏却愤恨地说道:“小兔崽子,靠人家女人吃软饭,有什么本事!唉,我们家就怎么没找个这样有本事、还能倒贴男人的媳妇呢!”
秦淮茹的脸刷地就黑了,拿起一个窝头,夹了点咸菜,搬个凳子出去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