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张峰就起床了。
周末,同住的两个女孩一般都不会早起,说是要睡个养颜觉,早饭都省了。
张峰也没有自己做饭,今天有好多事要办,来到楼下,找了个早点铺,随便喝了一份粥,吃了两份小笼包,坐地铁来到同人堂大厦。
来得有点早,人家还没上班。
在附近溜达了溜达,9点整,张峰见到了前台小姐姐。
张峰拿着自己的身份证件,露出好看的笑容:“您好!我叫张峰,昨天预约了和你们药材管理部的老师见面。”
前台小姐姐每天阅人无数,见过的帅哥多如牛毛,一点没中张峰的美男计。
她接过张峰的证件,职业化的微笑堆在脸上:“好的,张先生,我给您查一下……嗯,找到了,你直接去6楼603室找一个叫刘松恺的老师。”
“谢谢您!”张峰道了一声谢,他预约的不是什么领导,所以,很轻松地在603找到了这个叫刘松恺的30出头的年轻人。
“张峰老师,您好,您好,昨天和您通话的就是我!请坐……”刘松恺很热情,他把张峰领到了一个小型的会客室,给他倒了杯水。
“谢谢!”张峰礼貌地道谢,又问道:“刘先生,不知道我昨天给您说的那件事,您给领导汇报了没有?”
刘松恺翘起二郎腿:“汇报过了,不过,领导让我看看再说,不知道张老师你把样品带过来了没有?”
“当然!”对方谨慎些是没错的,要是自己听到对方手中有保存60年的珍贵药材,也会半信半疑,这年头,骗子太多了。
张峰从随身的背包中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一个盒子,打开,示意对方鉴定。
刘松恺也没客气,戴上一次性塑料手套,先看了看包装纸,然后又小心翼翼地剥开了这粒安宫牛黄的包装纸,顿时,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张老师,不用看了,你这药肯定是假的!”刘松恺把包装纸草草包好,又把盒子递给了张峰。
张峰也没有生气,这种情况他早有预料:“刘先生,你肯定是说保存60年的中药材早就没了药香味,对吧?”
“你还算有点自知之明,张老师,你请回吧,你卖假药卖到正主上了,我没有报警抓你就不错了!”刘松恺说完,抬腿就要走。
张峰连忙叫住他:“刘先生,您先听我解释一句,如果你仍旧觉得我是骗你的,那我立马就走,不会多说一句话。”
刘松恺停下脚步,看了看张峰的脸,摇摇头,说道:“好吧,你不要觉得我年轻好骗,我在中药材这行当里也干了十多年了,什么样的假药我没见过?保存60年的药还有药材的清香,说破天它也是假的。”
张峰笑道:“刘先生,稍安勿躁!”
说着,他又从自己背包里取出来一个盒子,打开包装,是一包虫草。
他把盒子推到刘松恺面前,笑着说道:“还请您鉴别一下它们的真假!”
刘松恺只看了一眼,心里就咯噔了一下,他只看了一眼虫草,就知道这是真的,草头短,虫体饱满,纹路清晰,颜色金黄纯正,凑近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类香菇味,稍微带点腥味……
这包虫草绝对是一等一的特级优质品。
他没动手,而是走到门口,冲着门外喊道:“燕子,燕子,给我拿个电子秤和放大镜来,对了,还有镊子。”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的小姑娘把刘松恺要的几样东西送了过来。
刘松恺小心翼翼地夹了两根虫草放在电子秤上,2.6克。也就是说,一根虫草足足有1.3克。
现在的虫草,一根能有0.7克,就算是一等品了,这根虫草竟然比现在市场上卖的一等虫草足足大大了一倍。
而且,张峰拿出来的这包虫草个头几乎一般大。
张峰笑着问道:“刘先生,我的这包虫草不会是假的吧?”
刘松恺正观察着这包虫草,摇摇头,肯定地说道:“这造不了假,也不是人工养殖的,是天然的野生虫草!”
张峰继续问道:“那我要说这包虫草也是60年前的东西,您会信吗?”
刘松恺猛地一抬头,双眼死死盯住张峰,失声问道:“什么?这也是60年前的东西?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刘松恺差点垮掉。
“哈哈,你不相信也不行,可这就是事实!你认为,现在市场上还能找到这么大的虫草吗?好,即使有一两根,但我能拿出几百斤这样品质的虫草,你觉得还有疑问吗?”张峰继续摧毁他的认知。
“几百斤?”
“是的,几百斤。”张峰今后还要继续从1960年代往回带货,所以多说了一些。但是也不能说太多,太多会破坏市场秩序的。
“这60年前的虫草,您们是如何保存的?”刘松恺已经信了一大半,甚至他感觉刚才那颗安宫牛黄丸也应该是真的。
“嗯,我们老家在嵩山少林寺附近,我家祖祖辈辈也都在山林中采过药,这些东西都是我爷爷保存的,埋藏在地下60年,至于如何保存这么久,而且如同新的一样,我猜想肯定是有特殊的办法,但具体是什么办法,我就不得而知了。”张峰编了个谎言,反正爷爷已经去世了,别说爷爷了,就连父亲都去世了,万一有人想刨根问底,想找人都找不到。
“嗯,是真的吗?”刘松恺不太相信这个理由,但人家不说,他能有什么办法,如果这些药材都是真的,那肯定有极其特殊的保存工艺和保存办法。
“当然是真的。”张峰肯定地说道,想了想:“你知道徐天雄吗?”
他想确认一下自己在另一个世界认识的人,现在还有没有。
刘松恺摇摇头。
“那徐远志呢?”
刘松恺还是摇头。
“那徐益明呢?”
刘松恺看了他一眼,没有摇头,也没有说话。
张峰眼睛一亮,看来是有这个人了。
张峰笑了笑:“我这批药就是从徐益明的爷爷徐天雄那里拿到的。”
“好,您稍等一下,我去找我的领导,让他过来见您。”见张峰点头同意,刘松恺没转身出了会议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