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记得没错,这叔侄两个,在梁山一百单八将中,一个排名第九十位,一个排名第九十一位。”
林浩放眼看去,那两个大汉,一个长得矮壮,一个高大健壮,手里都拿着兵器。
那高大之人的脑袋上,长着一个大肉瘤,仿佛生了个独角,看来便是那“独角龙”邹润,另一个长得矮的,想来便是那“出林龙”邹渊了。
独角大汉喝道:“呔!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
听到这熟悉的台词,林浩嘴角一咧,差点没笑出声来。
“江湖规矩,通名报姓!”
另一个头顶没角的矮壮汉子,冷冷开口,马上两人的兵器非同寻常,口气又大的吓人,他倒也不敢小瞧。
但他邹渊也不怕对方,想他一身好武艺,江湖人称出林龙,都赞他是飞出山林之龙,遨游天地,本领出神入化。
鲁智深大笑道:“报个什么鸟名?洒家正手痒得很!”
说着他便跳下了马,提着禅杖便向那两个头领杀去。
他倒也不欺负人家没马,选择下马步战,迈开大步上前,挥动禅杖便砸了开去,“呼”地一声疾响,带起凌冽劲风!
邹渊与邹润叔侄两个,见这大和尚来势如此凶猛,个个都骇了一跳,一个提起棍棒一挡,想要封住那禅杖。
另一个拔刀便砍!
“铛”地一声巨响,邹渊手里的飞虎棍,直接被砸得弯曲!
邹渊只觉得一股巨力从虎口传来,他死死攥住棍棒,连人带兵器被砸得倒卷出去。
邹渊看着手里弯曲的兵器,虎口剧痛,已然见血,当真是倒吸一口冷气。
想他这棍棒功夫,号称折腰飞虎棍,乃看家绝活,顾名思义,一棍子下去,腰都给人打折了。
没想到,只是一合,他就败下阵来,兵器都给毁了!
再看他的侄子邹润,情况也好不到哪去,那大和尚一记禅杖将他打退,几乎是同一时间,禅杖便迎住了邹润的短刀。
邹润的这把短刀,唤作龙牙刀,亦是一口上好的兵刃,与那禅杖一碰,登时被一股巨力打得脱手。
邹润怪叫着抽身而退,又迅速从背后抽出了另一兵器,乃是一对板斧。
眼看着那大和尚,又要气势汹汹的杀来,叔侄两个都吓得不轻,哪怕他们拼死抵抗,怕也撑不了多少回合!
邹渊连忙叫道:“好汉住手!我有话说!”
鲁智深停下脚步,不悦道:“你们两个好不禁打,有话快说!”
邹渊将兵器往地上一丢,抱拳道:“好汉武艺超群,我等佩服!在下邹渊,这是小侄邹润,我叔侄两个在这登云山落草,人送绰号出林龙、独角龙。”
见对方丢了兵器,鲁智深也罢了手,摇摇头道:“什么鸟名,没听说过。”
邹渊与邹润脸色涨红,又羞又怒。
奈何这大和尚武力高得骇人,他们不得不如软。
叔侄一齐作揖道:“敢问好汉高姓大名?”
鲁智深笑道:“洒家‘花和尚’鲁智深,你们可听过?”
“可是那三拳打死了镇关西的奢遮人物?”邹渊倒也在江湖上,听过这花和尚的事迹,没想到竟然是他,连忙一记马屁送上。
鲁智深很是受用,大笑道:“正是洒家。”
叔侄两个对视一眼,推金山倒玉柱,拜倒在地,双手抱在头顶道:“小人无知,冒犯哥哥虎威,万望赎罪!”
鲁智深大笑一声,扶起二人道:“无罪,无罪,来来来,介绍你们认识一番,这是我家林浩兄弟!”
林浩下马上前,与这对叔侄认识了一下。
邹渊与邹润叔侄,非要请他们到登云山上作客。
盛情难却,林浩也就上山逛了逛。
登云山景色秀丽,但二邹的山寨,却盖得不怎么样,都是些茅草木屋,山寨大厅也十分小气。
整个山寨只有百来个人,比起江湖上那些动辄几百喽啰的山寨,规模要小得多了。
“难怪这叔侄两个,一心要入股梁山,看来是公司经营的太差,日子不好过啊!”
林浩咂了咂嘴,他们也没有在登云山多作逗留,简单吃喝一顿,便下了山,直奔蓬莱县而去。
蓬莱县因是登州治所,又称登州城,与登云山只二三十里路程,很快也就到了。
林浩拿出了官印、任职文书、官服等,与原任知府进行了交接,顺利接任后,原任知府正式离任。
这离任的知府,年纪已大,被调到一个闲职养老去了。
看着林浩小小年纪,竟然做了一州知府,这个离任的知府,满腔愤慨。
“大概是觉得奸臣当道吧!”
林浩一乐,自己也算是奸臣一党了?
谁让走的是蔡京的路子呢?
而高俅与梁师成,一个小混混,一个小太监,都能做到当朝太尉!
高俅与蔡京的亲戚们,也都出任一州知府,如大名府、高唐州、江州等。
“人家能做,咱也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