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门被易宗推开,屋内没有点火烛,借着月华,把明洋搀扶到沙发上平躺着。
“这家伙也太沉了。”易宗喘了两口气,何欣欣倒了一杯水递过去。
两口干完,易宗咧嘴道:“那我就先去了啊!”
“好,易大哥慢走。”
送走他,关上门,一气呵成。
何欣欣点上火烛,看向熟睡中的明洋,很快就跑进了厨房烧水。
噗通一声闷响,何欣欣急忙跑出来。
明洋醉的七荤八素,横倒在沙发和桌子中间,一条腿搭在了桌子上,这般模样可把她逗笑了。
何欣欣挽起袖子把他重新推上了沙发,轻手轻脚的解开他身上的护甲放在桌上,又把压在腿下面的被子抽出来给他盖上。
“呼呼~呼呼~”
一股刺鼻的酒味扑面而来,何欣欣袖子捂住鼻子,眼里透露着担忧,抱怨道:“不能喝还喝那么多。”
一个人影忽然在大门侧边的窗户一闪而过,但被她的余光捕捉到。
“谁!”何欣欣一惊,快步冲出屋子。
小道的尽头一个人影飞奔似的逃。
“站住!”
今天的月光很好,何欣欣认出了此人,冷脸质问道:“魏晨,你偷偷摸摸的来做什么?”
魏晨扭扭捏捏的转过身,表情明显不满的说,“我怕那小子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何欣欣双手抱臂托着胸,面无表情的说,“我的事你能不能少管,他有没有对我怎么样也不需要你来操心。”
“欣欣,你别这样好吗,那小子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魏晨指着屋里说道。
“呵!”何欣欣眼里透出厌恶的味道,冷声说道:“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认识他两年多了,魏晨,我知道你喜欢我,可感情。”
顿了顿,又道:“感情它不能勉强,你也是上过大学的,你不明白吗?”
“我不喜欢你,不喜欢你!”说出这句话,何欣欣明显激动了很多。
双拳不由的握紧,魏晨沉默了许久,心有不甘的再次说道:“你就算认识明洋两年多,期间你们也没有来往过啊,从你们刚见面我就看出来了,你们这是第一次见面。”
“你怎么能确定他是想象中的那种人?”
“我是为你好!”
“我不需要你为我好,好吗!”她几乎用吼的态度说,魏晨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无数把刀插在了心脏,让他喘不过气。
何欣欣意识到话说的太刻薄,太没有人情味了,态度立马缓和了许多,说道:“魏晨,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真的很感谢你,可是......”
“我真的不喜欢你,就这样吧。”
砰!
门被重重的关上。
魏晨在原地望着紧闭的大门,许久,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屋内。
何欣欣努力使心情平静下来,旋即去搬来柴火在壁炉边,用燧石引火,清冷的空气很快有了温度。
水烧好了,她又急忙跑进厨房,不一会端着一个木盆出来,放在明洋头边,拧干毛巾,轻轻地在他脸上擦了擦,呢喃道:
“明洋,我追你了两年零四个月,850天,我喜欢你,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为什么老是吊着我?就是不肯给我个准信?”
何欣欣嘟起嘴了,很不高兴的继续说,“好几次约你都不出来,总是找各种理由拒绝,得知你要来贵省茂兰森林拍摄野外求生,你知道我顶着多少压力吗?”
“我不顾父母反对,买了机票跑到贵省找你。”
“可你这家伙倒好,电话不接VX不回,我还没到茂兰森林地球就重启了,都是你害的。”何欣欣像只仓鼠似的鼓起嘴巴,软绵绵的一拳砸在明洋胸膛。
“呼呼~呼呼~”明洋呼噜噜大睡,把身子侧了过来。
何欣欣忽然又笑了,双手趴在沙发上,把脸放了上去,呆呆的望着他的脸庞,“家我是回不去了,本以为要被你害得惨死他乡,没想到我们缘分未尽,老天注定让我们相遇,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跑。”
“呼呼~呼呼~”
“睡的真跟个猪似的。”何欣欣噗呲一笑,望着他的脸许久,抿了抿红唇。
脖子不自觉的伸长,轻轻地吻了上去。
明洋挠了挠脸,又把身子侧了过去,背对着她。
“呼呼~呼呼~”
“你。”何欣欣瞪大眼睛,气鼓鼓道:“你什么意思?你把我害到这个地方来,你不想负责吗?”
“呼呼~呼呼~”
何欣欣毫不犹豫的强行把他翻过来,玉手摁住他的两肩,红唇浸湿,一口吻了上去......
“啊~”魏晨一口酒干了半碗,一把鼻涕一把泪和身旁的易宗倾诉,“妈的,老子追了欣欣那么久,我感觉都快得手了,结果半道杀出个程咬金,艹!”
易宗尴尬道:“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你离得手还差得远。”
魏晨猛地扭头怒视着他,低情商的易宗连忙道:“我,我说的是大实话,人家何欣欣不喜欢你,这点我早就看出来了。”
“......妈的明洋,我艹!”魏晨一拳砸在桌子上发泄,上面的瓜子花生都颤了颤,又一口把剩下的半碗酒干了下去。
“别喝那么多,你这纯属单相思。”
魏晨怒了,“有你这么安慰人的吗?”
易宗尴尬一笑,“我本来就不会,是你非把我拖过来的。”
忽然,魏晨一把抱住易宗,把头埋在他的肩膀上,“呜呜呜......我要杀了明洋,我要杀了明洋......”
声音越来越小,酒的后劲让他渐渐睡去。
......
“哈~”明洋猛地打了一个哈欠,双手双脚伸的老直了。
忽然,明洋捂着自己的腰,表情逐渐狰狞,“嘶......好疼。”
看了眼窗外,已经是大白天。
“什么情况,这睡一觉怎么腰酸背痛的。”明洋晃了晃脑袋,感觉脑袋也挺昏沉的。
这时,他惊奇的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床上。
而且,自己就穿了一条裤衩子。
明洋挠了挠头,“我记得易宗不是把我抬到沙发上了吗,为毛我在床上?”
环顾四周,房间不大,一张床一张桌一个床头柜,打扫得很干净,窗户边挂着很多纸折的千纸鹤,床头放着粗布缝制的几个布娃娃,有大有小。
自己的羊皮衣服、护甲连弩就堆床头柜上。
这该不会是何欣欣的房间吧?
明洋的CUP当场就冒烟了,不,是特么着了!
“靠!”明洋双手抱头,脑袋一片空白。
许久,他连忙薅开被褥检查二弟。
“呼~”明洋如释负重的长出一口气。
还好没受乳。
但很快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
我睡床,那何欣欣睡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