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许元,听爷爷说我是从鬼门关里拉回来的,名字寓意许生而元,希望我一生堂堂正正做人。
我出生那天,正好赶上一件丧事,我爸载着我娘去找隔壁村的产婆,不知道什么原因娘生我的日子提前了好几天。
听村里人说,那天倾盆大雨刚过,我爸就立马载着我娘出发,而去隔壁村那条路只有一条。
正好隔壁村这几天举行丧事,不巧我爸他们俩就撞上了。
喜撞煞,这是送葬队最不想看见的,喜可以分为娶亲或生儿。
那送葬的棺材跟我娘犯冲,瞬间跌落在地上,抬棺途中,棺不落地,落地生根。意思就是棺材落在哪,就得葬在哪。
而我娘则是吓晕了过去,到后来,我娘难产我而死,产婆接生我时,发现我手臂上有一个古怪胎记,有点像小蛇,我爷爷听到后,二话不说出了门。
这里不得不说一句,我爷爷是个懂行的人,简单点说就是个道士,村里人只要发生了啥都会找我爷爷看一看。
我爷爷回来的时候,浑身带血,手中拿着一只死了的蛇,挖出里面的蛇胆,就往我身上擦拭。
奇怪的是我那小蛇胎记越来越小,小的只能凑近才能看见,同一天我爷爷金盆洗手,村里人都知道我爷爷犯了大忌。
而隔壁村的那口棺材也就埋在了那条路上,行人都得绕道而行,我娘的坟也埋在那条路上,爷爷说怨气皆是双方遇见而生,可以镇住双方怨气。
…………
今年我十八岁,高考结束后,我回到家里,我爸常年在外地打工,家里只剩的我爷爷一个人,爷爷虽然年过半百,但骨头却硬朗的很。
吃过中午饭后,就听到门外急促的脚步声,待到人出现在门口时,发现竟是我二叔,说起二叔来,从小就疼我,算是我第三个亲人了。
“大伯,不好了!”
二叔喘着气说道,爷爷听到后,转身过来问怎么了?
原来二叔常年在村里做水泥匠,专门为建房的人刷水泥,而今天村东头王富贵那边,有人不小心摔死了,钢筋都把人插穿了!
说道这里,我都听的有点毛骨悚然,钢筋把人插穿,我都不敢继续往下想去。
“二叔,这摔死人不都找警察他们去吗?”
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娃子,这诡异的是那人死相是站立的,双眼死死的盯着前方,身上还插着钢筋,怨气横生啊!”
我没继续追问下去,我跟着爷爷来到现场,这里早已围满了人,二叔给我们开道后,我看见那尸体身上插着钢筋,而旁边则是一个妇女在那深深哭泣。
我爷爷看了一眼,就说道,
“穿插尸,怨气冲天。”
这时王富贵等人也走了过来,王富贵在我们村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村中第一大土豪,听说在省城混的风生水起。
王富贵看见我爷爷后,笑脸相迎而来,
“老叔公,这怎么把你惊扰来了?”
王富贵还是穷小伙的时候,我爷爷给他看过相,说他以后会有钱。
所以对于我爷爷的印象,他总是笑脸相迎。
“老叔公,你老怎么看这件事?”王富贵在我爷爷身旁问道。
见我爷爷默不出声,追加几句,
“钱不是问题,只要赶紧把这事解决,多少钱都没问题!”
我爷爷撇了王富贵一眼,态度坚决道,
“这不是钱不钱的事,有钱都不一定能解决!”
王富贵见此不再出声,我爷爷叫他把死者家属安顿好后,再想对策。
王富贵带着死者家属离开后,我问爷爷现在该怎么办?
爷爷看了看我,闻声道,
“娃子,你不怕死人?”
我被爷爷的这话愣了几秒,“怕,当然怕!”
死人谁都忌讳,这不干净的事情谁想掺和,我说我不放心爷爷一个人,爷爷笑了笑,虽然嘴上这么说,但还是独自一个人看着爷爷走上前去。
我硬着头皮跟了上去,爷爷叫我不要过来,我只好停下脚步,时间没花多久,王富贵带着死者家属离开了这里,同时我看见死者家属脸上还有一些笑容。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有钱就是不一样,我爷爷也是回到了我身边,等到王富贵来到后。
我爷爷叫他准备一口黑棺材,墨斗弹鸡血线,找个好地方下葬就行了。
我连忙出声问爷爷,
“爷爷,你不是金盆洗手了吗?”
爷爷笑道,“我没说我自己做这事,我只是说说而已,算不上参与这事。”
临走前,王富贵还想给我爷爷送钱,都被我爷爷拒绝了,说是金盆洗手,不收钱,收钱就犯了禁忌。
回到家后,我问爷爷为什么要准备一口黑棺材,而且还要弹上鸡血线?
爷爷告诉我,黑棺材能吸煞气,久而久之黑棺材就会变成红棺材,鸡血线是抑制煞气的增长,扼杀在摇篮里。
到了第二天,王富贵等人急匆匆的来到我家,说是那人尸体不见了!
爷爷听到这事后,脸色不太好看,问道,昨天有没有把尸体装在棺材里?
王富贵点了点头,表示昨天是他亲眼看着棺材盖上的,今天请了遗容师打开棺盖后,发现尸体不翼而飞了。
我看向爷爷,爷爷皱着眉头,叫王富贵他们先回去,爷爷独自一人回到他的房间里,不一会儿,叫我进去。
我看见爷爷手上提着一个破旧的木箱子,打开后,拿出一本皱巴巴的书,出声道,
“娃子,爷爷一生心愿就是让你平平安安一生,不到万不得已,唉……”
我有些发懵的看向爷爷,“爷爷你在说啥呀?我肯定会平平安安的。”
爷爷递给我手上的那本书,叫我打开一看,我发现是一本关于看相卜卦的古书,具体的我没继续翻下去。
爷爷告诉我,这本书绝对不能让第三人知道,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爷爷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嘱我,让我现在好好保管,等以后再打开来看,现在时机未到。
我做好午饭后,爷爷说吃完饭后,他会去找寻那具尸体,如果晚上八点我没有回来,你就打电话给你二叔,他会告诉你怎么做。
爷爷穿着一身朴素的衣裳,拿着一个塑料袋,抽着旱烟离开了家里。
我望着爷爷离开的背景,有种这是最后一次见面的预感了,我打消了这股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