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小姐,虽说和平饭店的消费的确十分的高昂,但与我们今天的事情有何关系?”
日下步大佐的眼眸当中带着一丝不解,这才开口催促到。
听到这话。
陈佳影的嘴角带着一丝浅笑,并没有回答日下步大佐的疑惑,只是再度开口。
“我想说的就是这个,如此高昂的价格,即便是国际上的社会名流,也绝对不会常驻在此!”
“但在我刚才的查看之中,我见到了两位比较有趣的人,自从和平饭店建成之后,这两个家伙就一直蛰伏在饭店当中从未离去!”
这话一出。
日下步大佐和野间课长都倒吸一口冷气,眼眸当中更是带着一丝震撼。
和平饭店已经建成了好几年。
如果一直居住在此,所需要消费的钱财,简直难以想象!
就在这时。
陈佳影的目光落在了角落,不问世事的伊藤夫妇二人,继续开口道。
“日下步大佐请看,这两位就是日翌人士,伊藤夫妇!”
听到陈佳影口中所言。
所有人都纷纷向着陈佳影所看的目光望了过去,日下步大佐的心中虽然惊叹于这两个家伙的财力,但还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将香稚晋安的死亡跟这两个家伙牵扯。
“你们可能不知道,这两位伊藤夫妇在登记册上所留下的信息,乃是教职人员,两位普普通通的教职工,竟然能够连续数年在此居住,那么他们是如何支付起如此高昂的价格的!”
陈佳影的这句话。
立即将二人的身份打上了一层迷雾,作为两位普通人,是如何在如此高昂的消费场所,居住这么久的时间?
望着远处不问世事的二人。
野间课长的眼眸当中带着一丝冰冷。
“这两个家伙身份可疑,很有可能跟香稚晋安的死亡有脱不开的关联!”
随之。
野间平二,又想起刚才陈佳影那欲言又止的模样,脑海当中快速萌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所谓的日裔人士,能够让陈佳影都忌惮,不敢开口说说身份的,只有一个可能。
外务省!
而在一旁。
终于反应过来的日下步大佐,也是当即震怒开口:“来人,把那两个家伙给我带上来!”
得到日下布的命令。
宪兵队很快火速执行,走出两道人马,直接就将待在角落的伊藤夫妇给抓了过来。
即便是到了这一刻。
伊藤夫妇都处于懵逼状态。
二人正在看热闹呢,怎么好端端的自己似乎牵扯其中了?
“误会!你们冤枉好人了,八嘎,我乃是日裔人士,你们不能抓我!”
面对伊藤夫妇的叫喊。
宪兵队完全无动于衷,只是冷冷的看了二人一眼:“有什么事情,跟大佐去解释!”
随后。
就被宪兵队带到了日下步大佐,和野田课长的面前。
望着眼前这两个家伙,日下步大佐的心中感到十分的怒不可揭。
“你们这两个家伙,为了破坏关东郡的内部和平,可当真是无所不用,竟然敢刺杀香稚晋安将军,罪不可恕!”
日下步大佐气急败坏的开口,唾沫星子更是飞了二人一脸。
面对日下步大佐铺头盖脸的一番大骂,伊藤夫妇都傻眼了,香稚晋安,将军的死亡与他们有啥关系?
他们蛰伏至此。
就只是肩负着暗处监视关东军的职责而已,其他的他们啥也没干。
“日下布君,这其中会不会有所误会,我和夫人就只是普通的教职工而已,怎么可能是杀害香稚晋安将军的凶手呢?”
面对日下步大佐,一大顶帽子扣了下来。
伊藤夫妇连忙解释,如果这件罪名坐实下来,那他们二人恐怕就完蛋了。
“还敢撒谎!”
日下步大佐气急败坏,直接重重一个耳光,扇在伊藤的身上。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二人的身份,你们作为外务省的人,要说跟香稚晋安将军死亡没有任何牵连,你以为我是傻子吗,怎么会相信你们的鬼话!”
见到眼前震怒的日下步大佐。
伊藤夫妇的心中也感到十分的慌张,毕竟他们二人虽然作为外务省的人,但也只是起到一个监视的作用罢了。
可如今。
日下步大佐却将杀害香稚晋安将军的罪名,扣在了他们的头上,如果坐实了他们外务省的身份,那这个罪名可就真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日下布君!实在是冤枉,我和夫人二人只是两位普通的教职工人员,跟你口中所说的外务省完全没有任何关联,还请相信我们!”
“香稚晋安将军贵为东北三省所有日下布人的信仰,我们怎么可能会对大日下布帝国的英雄出手,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啊!”
见到这种情况。
伊藤还妄想着解释,毕竟杀害香稚晋安将军的罪名实在太过严重,很有可能会加深外务省和关东军的摩擦,为此,绝对不能袖手旁观。
“可笑!你以为我会相信吗,如果你们二人真的只是普通的教职工人员,那么凭借你们的消费水平,怎么能够在和平饭店之内居住这么长的时间?”
“恐怕,你们二人的身份香稚晋安识破,为了活命,这才叫香稚晋安置于死地!”
如今。
日下步大佐已经顾不上,眼前的这两个家伙,到底有没有杀害香稚晋安将军的嫌疑。
这一顶帽子扣上来。
即便外务省再怎么解释,也绝对无法洗脱自己的嫌疑,如此以来,那面对关东军司令部的责罚,怒火也不会倾泻在他的身上。
毕竟。
外务省和关东军二者的摩擦,早已经达到了不可化解的地步,他完全可以将杀害香稚晋安将军的罪名扣在外务省的身上。
如此一来。
那他就可以免于此难了。
所以。
无论眼前的伊藤夫妇,到底是不是杀害香稚晋安将军的罪魁祸首,都不重要了。
感受着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伊藤先生心中恼怒,但被那么多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也不好发作。
他们二者只是蛰伏在此,怎么好端端的突然间就跟香稚晋安的死亡扯上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