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又带着陈朵在附近的商业街逛了逛。
虽已过中秋,但十月的羊城依旧炎热,湛蓝的天空澄澈如洗,刺眼的阳光透过树叶不规则地洒落在柏油路面,街道上行人如织,不少人都打着遮阳伞。
电影院、游戏城、VR体验馆……
时间匆匆而逝,转眼已至黄昏。
两人走在街面,晚霞像一条灿烂的丝绸挂在天边,整座街道都布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朵儿姐,有什么异常吗?”陈年问。
“他还在厂里,移动范围不远。”陈朵淡淡说道。
“好的。”陈年点头,又带着陈朵去租车公司租了辆马自达轿跑。
“我们先吃饭,等会去宾馆里打游戏,你只要注意一下他的动向就好。”
“嗯,好的。”
……
吃完饭,两人回到房间。
陈年又给陈朵下载了另一个名为《魂斗罗》的手游,两人配合着玩儿,房间内飘荡着“砰砰砰”的枪声,以及陈年的欢呼。
转眼到了深夜。
“他动了。”陈朵忽而说道。
“嗯,只要还在你的侦测范围内就行,我们行动吧。”
两人随即离开了酒店。
阴风浮动,树影森然。
车辆启动,氙气灯将漆黑如墨的夜撕裂,陈年跟随着陈朵的指引行驶,大约半小时后,陈年停靠在一家名为“夜精灵”的酒吧门口。
“就是这里,他进去了。”陈朵说道。
“嗯。”陈年将车停靠在路边,两人下车,径直朝着酒吧内走去。
大厅内播放着激昂的音乐,炫彩的氛围灯不断变换,男男女女们不断闪转腾挪,各类奇装异服、丝袜短裙应接不暇。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得到释放,绚烂灯光映照着酒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着,麻醉了不归人的心。
不说陈朵,其实陈年也是第一次来酒吧,不过倒没有太多惊喜的情绪,毕竟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嘛!
音乐声中,陈年将脸凑到陈朵耳边:“朵儿姐,能确定具体位置吗?”
陈朵点头:“你跟着我。”
说完便朝着一处位置走去。
此时,酒吧一间VIP包厢内。
“刘哥,我都按照你说的做了,什么时候才能给我啊?”邓波焦急地问道。
他对面坐着一名年约三十的男子,此时嘴里叼着雪茄,怀里抱着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
被称为刘哥的男子抽了一口雪茄,在妖艳女子的黑丝腿上摸了一把,露出一口狡黠的笑容:“小邓啊,哥不是跟你说了嘛,只要你按照我的要求做,绝对能得到你想要的。”
“可是,我都按照你的要求做了,我爸已经注意到我了,你应该也要让我看到结果啊。”邓波模样有些心急。
“哦?”刘松皱眉:“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了?”
“不,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邓波道:“我只是……太渴望那种力量了。”
刘松轻笑,从口袋摸出一盒药丸。邓波看到后眼露精芒,急忙伸手去抓,刘松顿时收手,邓波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我,我要,快给我,我要力量。”邓波已经失了神智,边说着眼眸逐渐变得暗红,口水沿着嘴角滴落。
“刘哥,你说他会不会就这么死了啊?”这时,一旁的妖艳女子问道。
“应该不至于,这个药可是我从内部拿到的,只会让他上瘾,多亏了他,我们现在才能过得这么好,可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
刘松说着,又转身摸了摸妖艳女子的脸,柔声道:“只要能跟你永远在一起,再大的代价都不算什么,即便是杀了所有人也没关系。”
妖艳女子听后,一把将刘松扑倒,两人没有理会还在地上挣扎的刘波,开始忘情亲吻。
“砰!”
就在这时,门被蛮力踹开,两人顿时分离,妖艳女子收到惊吓,衣衫半解地捂住胸口,难以置信地看着门口的一男一女。
“他妈的找死!”
刘松并未问来人身份,直接从口袋掏出一把54大黑星,黑洞洞的枪口对准陈年。
猿之灵巧。
陈年反应极快,一个闪身避开枪口,在刘松还未来得及扣动扳机时便已近身前,一脚将手枪踹飞。
接着便感受到一抹凌厉的刀光袭来,刚欲闪避,刘松握住刀的右手便滞在空中,再不能动弹。
只见其掌心出现一处黑点,并且迅速蔓延,瞬息间整只手臂都变得漆黑。
陈年当即一拳砸向刘松腹部,刘松吃痛跪倒时,一旁的妖艳女人朝陈年扑来。
“你这狗东西,敢打我宝贝,我杀了你!”她怒吼。
“啪!”
陈年一巴掌将她扇得躺倒在沙发上,昏死过去。
这时,地上的刘松骨骼“噼里啪啦”的响动,整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姿势原地站起,眼眸通红,体表黑气溢散,被陈朵蛊毒制住的手臂耷拉着,歪着头,嘴唇张开,唾液不断流出。
陈年眉头微皱。
这是……祸根苗沈冲。
沈冲是全性四张狂之一,能力是可以与人契约,契约者可以通过杀死别人来吸收死者的炁。
契约者每杀一个人所吸收的炁都会按照一定比例转给沈冲本人,随着杀人数目增加,这个比例会逐渐增大,当契约者杀人所能得到的炁越来越少的时候,这个人的理智就会逐渐丧失,最终沦为傀儡。
看来这个刘松应该刚契约不久,那个陈燕红很有可能也是异人。
“朵儿姐,你注意周围,我来对付他。”
“杀了你,你的力量都是我的。”刘松露出诡谲的笑容。
陈年运转先天一炁,体表浮现出淡淡的猛虎虚影。
五禽术——虎之威猛。
正好试试我的力量。
陈年一步踏出,瞬间拉进二人距离,刘松冒着黑气的手掌朝他抓来,速度极快。感受到一股阴风,陈年猛然伸手,以虎爪硬撼。
两人碰撞,一时竟难分高下。
这时,陈年感受到体内的大鼎浮动,一股股能量从鼎内涌出,充斥全身。
陈年继续发力,渐渐将刘松压制,刘松大口张开,朝着陈年脖颈咬来。
陈年一个侧身,随即左手呈刀状,一个手刀重重击打在刘松的咽喉部位。
刘松“呃”地大喊,身形踉跄,陈年没有迟疑,将力量汇聚于腿部,带着呼啸的劲风踢向刘松膝盖。
“噼啪!”骨头断裂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