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陛下,鞋,鞋!”后面一个小黄门跟着,一边跑一边喊。
刘协跑到房昊面前三四米的地方,才停下来,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哎呀,朕见到房先生太过开心,竟然忘记穿鞋了,实在是失礼,失礼了!”
小黄门跟在后面说:“房先生,陛下听到你来了,激动万分,连鞋都忘记穿就出来了!”
看着刘协浮夸的表情。
房昊心想,你还能再假点吗?
房昊叹了口气说道:“皇上,咱们进去边吃边聊吧?”
“好,好!”刘协连忙说道,甚至伸手去牵房昊的手,这在古代可是极大的荣耀。
但他却牵了个空。
他甚至能够从房昊的脸上,看到一丝丝嫌弃的表情。
“呃……”
刘协伸出的手在空中拐了个弯,放在头上,挠了挠头:“不知怎么,头有点痒!”
房昊说:“天气热,勤洗头!看皇上应该是油性头发!”
“……”
刘协心中郁闷,这和我设想中的皇友臣恭完全不一样啊。
进了宫殿之中。
房昊四周看了看,发现这宫殿也算是豪华,但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大了,太冷清了,看上去没有一点人气。
“房先生,坐!”刘协对房昊说。
为了表示亲近,刘协没有坐在上面的皇位上,反倒是坐在房昊对面。
房昊也不客气,拉着貂蝉坐下后,问道:“皇上,你要请我吃什么?”
刘协看向姑姑刘坚。
刘坚冲刘协点了点头,然后说道:“房先生,我们刘家现在条件比较艰苦,饭菜简陋,还请多担待!”
说着一拍手,下面就开始上菜了。
饭菜其实还算好,有米有肉有菜,以百姓甚至是中农的标准来看,都算是不错的了。
但考虑到这是宴请宾客,房昊觉得,这应该也就是一般富农家的水平,放在一国皇帝的宴席上,确实是挺寒酸的。
房昊对刘协说:“皇上,你太客气了!条件艰苦早点说啊,我请你吃就是了!外面好吃的多得是!”
刘协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房昊的表现,和他以前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
他看向刘坚。
刘坚对房昊说道:“房公子请慢用,妾身去安排下歌舞表演!”
然后她站起来冲刘协使眼神。
刘协自己也站起来,说:“我怕姑姑弄不好,也一起去看看!”
说罢他也站起来跟着刘坚走出去。
刚走到屏风后面,刘协就问道:“姑姑,这房昊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感觉他说话做事的方式……”
小皇帝想了半天,也没想到合适的形容词。
刘坚问:“是不是觉得异于常人?”
“对,对!”刘协连忙点头,“就好比一般人家,即便饭菜不好,也都会说些客套话,可他倒好,直接就说他请我吃!”
刘坚笑了笑,看向远方,目光坚毅道:“如此异于常人,才是非常人啊!”
刘协皱眉冥思苦想,思考姑姑这句话的意思。
刘坚说:“如果他和别人一样,那又岂是陛下的希望所在呢?陛下,咱们还是按照计划进行!你心中该不会有什么障碍吧?”
刘协摇头说:“障碍倒不会有!当初父皇还在时,都说过张常侍是我父,赵常侍是我母这样的话,比起他,我这又算得了什么?但关键在于,房昊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
“你能这样想就好!”刘坚连连点头,“房昊厉害是肯定厉害的!想那吕布厉害吧?在房昊面前也是战战兢兢,大气都不敢喘!房昊说话时,王允也是在那乖乖听着!而且我昨晚又遣人去董卓府上打探情况,回报我说,董卓府上有很多好像巨石砸出的大洞,当时就是被房昊打出来的!”
“竟然那么厉害?”刘协瞪大眼睛,极力去想姑姑描述的画面。
“对!”刘坚点头,“这年头想要获得独立自主,就必须得有武力!董卓虽死,但他手下军队仍然在,这时如果房昊站在陛下身边,绝对是最大的依仗!而且更关键一点,我觉得房昊对权利地位并没有要求!”
“此话怎说?”刘协问道。
刘坚解释:“董卓死后,所有人都在串联起来,但唯独房昊,带着他身边那个美人前去街上吃饭,我就觉得,他对权利肯定是无欲无求!也就只有这种率性的人,才能做出刚才那种随性的事!”
刘协点了点头,竟然对刘坚所描绘的房昊的生活有些向往,沉默片刻后,他说道:“可是,他如果对权势无欲无求,我又怎么留住他呢?”
刘坚咬着嘴唇说:“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另外我看他爱美人胜过江山,如果实在不行,我愿意去侍奉他!”
刘协顿时十分感动:“姑姑,真是苦了你了!你为大汉做出的贡献,孩儿定然铭记在心!”
“不苦,不苦,一切都是为了咱们李家!”刘坚点头,那样子,分明是向往,哪里有半点委屈啊。
二人回到殿上。
9岁的刘协小大人一样和房昊说话。
房昊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答着。
这种态度,其实算是大不敬了,但不但没有惹恼刘协,反倒是让刘协更加高兴。
他心想,房昊果然是对权利无欲无求,这样真好。
于是忽然站起来,走到房昊面前,对房昊说:“房先生,不知为何,我见到先生就觉得一见如故,倍感亲切,朕有个不情之请……”
房昊打断他的话:“既然是不情之请,就别说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还是刘坚打圆场:“房先生,你就听听皇上想说什么嘛!”
房昊看向貂蝉:“任小姐,你觉得呢?”
貂蝉笑道:“哥,人家是皇帝,总归要给点面子吧!”
房昊点头,看向刘协:“那你说吧!”
房昊这态度,让刘协更开心了,这才是对权利无欲无求的啊,自己一定要抱紧这个大腿,于是刘协双手作揖,高高举起,然后弯腰垂下,对房昊说:“房先生,如若不嫌弃,请当我的父亲吧!”
他心想,爹啊,当初你是昏庸无度才觉得俩宦官是你爹妈。
但儿臣如此做,可是为了这大汉江山啊!
房昊当场愣住了,卧槽,这是什么情况?怎么是个人都想当我儿子啊?这特码是汉朝的风俗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