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也没法停下救人,只能祝愿走在末尾的人能够逃出生天了,陆甲也想象不到敌人是怎么把速度飞快的骑队扰乱的。
不管怎么说,大部分人马都逃出来了,出手干扰马队的毕竟只有区区两个人,直接面对战马冲击的也只有被魔化的衷林一人,也就武僧衷林皮糙肉厚才能这么能扛。
突围出来的剿匪队没有直接撤回西岐镇,原地休整包扎伤口,就又准备重新出发。
这次他们可以占据主动了,慢慢吊在敌人后面,可以先假装冲阵抛射弓箭杀伤敌人,像那种没有盔甲保护的土匪肯定承受不住。
就算土匪们想要出来追杀也追不上,两条腿跑路肯定追不上四条腿骑马的。
只能被动挨打,时间长了披着盔甲的清水湾人也扛不住,长时间折磨会消耗大量体力精力,更别说连饭都不能好好吃上一口。
而剿匪队却可以轮番上阵,换下来的人可以悠闲的休整和吃东西补充体力,以逸待劳找准时机击溃敌人。
休整的时候级鹏询问起后队为什么差点被拦下,发生了什么事,队员的回答让他大吃一惊。
“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光头和尚直接冲马阵,一棍把人扫落马下,自己被马冲撞倒地,却可以重新站起来,好像没受伤一样。”
“还有一人同样身上散发黑气,却不直接强行拦停飞奔的战马,等那和尚把战马速度降下来,就挥舞着锯齿剑把战马浑身划的鲜血淋漓,黑气附在伤口上,战马受惊四处乱窜。”
“还好拦路的人只有两人,要是再多几个人还真不好避开。”
“这两人什么来头,以前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纪鹏询问起众人。
陆甲端着手中的饭菜,直接上前回答道:“
你们一提黑气我倒是猜到是什么人了,肯定是周申、武僧衷林、锯齿剑高粲三人了。”
“怎么会是三个人,他们刚才不是说只有两个人出手吗?”
“没错啊,确实是只有两个人出手啊,一个光头和尚,一个拿着锯齿剑。”
“我倒是看到那第三个人了,一开始出手那两人就站在一个穿着白色劲装的人身后,那人身材瘦削,看起来肯定是个办事利落干练的人。”
“那人是不是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
“没错,确实留着络腮胡子。”
“那就没错了,就是上次擂台赛使用魔气的周申。”陆甲十分确认的回答到,说完又继续消灭手中的饭菜,这些饭菜是刚从车队上带出来的,吃完这顿就只能啃干粮了。
“魔气是什么东西,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纪鹏一头雾水继续询问道。
一旁的小队长项猛吃完饭,也围过来闲聊起来,听到这里也接过话茬开口道:“
魔气由来要是解释起来就要扯得远了,简单的说法就是周申意外获得的一种力量,没想到现在这种魔气已经可以影响到其他人了,真不可思议。”
纪鹏不认识陆甲,项猛帮忙介绍了一下,说起陆甲出自风雷武馆,纪鹏还是知道风雷武馆的。
陆甲也没有想象到周申的魔气还能玩出其他花样,不由得说道:“
以前和周申打斗的时候,没记得他可以用魔气影响其他人,最多就是魔气本事自带的腐蚀性。
可能周申修为提升了,本就神秘的魔气又新增了更多功能。”
“也不知道这魔气怎么来的,看起来还是很强的,也不知道我们能不能修炼。”
项猛听说见有人想要修炼魔气,不由打趣道:“
听说可以进行魔气灌体,不过副作用是修为会降到最低,只能从头重新修炼回来。
不过现在周申实力好像更强了,说不定就有新功能了,你可以去试试,不过以咱们西岐镇的身份去,可能会先被清水湾的人杀死。”
“还要降修为重头再来,那还练个鬼啊,在从头修炼一边我估计自己就七老八十了。”
另一边青龙寨的土匪和九泉派的人吵翻天了,周申自从修为重新回到武者期实力大增,不再像从前那么落魄了。
他现在也算是半个九泉派的人了,说起话来也有人听了,九泉派就是他的后盾,身后的九泉派弟子就是他的底气。
一个小小土匪寨主他根本不放在眼里,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喋喋不休,一个小小地头蛇仗着人多还敢提意见,这让周申十分恼怒。
你一个土匪头子在九泉派地盘上生活,居然不听九泉派的命令,是嫌活的腻歪了吗?
一脸横肉,眼下一道长长刀疤,凶狠的瞪了一下一脸愤怒的周申,就仰头斜视天空,不再看周申的臭脸,丝毫不在意周申的愤怒。
这个一副滚刀肉的人,就是青龙寨的寨主邓贵,手底下本就有一百来号人,昨天东边寨子被攻破,梁二当家带着手下十几号好手来投,手下的实力又增加不少,更加不可一世了。
梁凡站在邓贵身旁,和九泉派的人因为追击西岐镇失败的事扯着皮。
“要不是你们的头领乱放黑雾,我们肯定能把西岐镇的人拦下,没能拦住就是因为黑雾阻挡,只能浪费时间绕路。
而西岐镇的人有马骑,速度很快忍一下直接穿过去了,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来帮忙的,还是过来捣乱的,瞎放黑雾把敌人放跑了。”
“放屁,明明是你们的实力太垃圾了,被人一冲就垮,还倒打一耙,真不要脸。”九泉派的人听到青龙寨的人颠倒是非,愤怒的反驳起来。
梁凡用手摸摸山羊胡子,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们被骑兵冲锋不垮吗?我看你们的实力也强不到哪,也就只有两人敢正面对敌,剩下的人都是胆小鬼吧,我们最起码还敢冲上去拦一下。”
“胡说八道,有阵型肯定有机会抗住,骑兵速度没被降下来,两边全是四处乱窜的溃兵挡路,单枪匹马怎么去拦。”
底下的人都在讨论刚才把人放跑是谁的问题,身为两方的头领,自然不会为这种已经发生的事争吵,这些已经过去了的事,吵的再凶也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