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天多的时间船只终于来到了北岭郡,靠在北岭郡码头的船上陆陆续续有人开始下了岸,连续两天多的船上生活,不少人都有晕船的迹象。
下船的时候不止是白猿帮普通的帮众晕晕乎乎的,就连几个身为武师的长老都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苍白。
白猿帮这次不止是支援了很多武者期的修士,武师级的长老也不只是陆长老一人。
武师级有强有弱,陆长老就是那种实力最强的,在白猿帮内部也是名声很响亮,但是最弱的武师也比武者强,白猿帮这次真的下了血本,投入这么多力量救援北岭郡。
可见白猿帮下的决心不小,北岭郡是非救不可,即使是这一批人镇不住场子,下一批人已经开始准备随时可以出发,不过帮内长老的看法是局面还没有那么严重,投入这些力量就可以很轻松解决了。
下了船陆长老一马当先就想快速投入救援中去,北岭郡在码头接应的人,在陆会芳的命令下分出几个人带路。
她准备直接赶往郡城和那里的人会合,整合哪里的力量,摸清北岭郡的局势,搞清楚敌人的动向,再四处出击镇压魔道邪修。
让北岭郡从处处起火的局面暂时安稳下来,即使是暂时安稳下来也能让北岭郡的人减少被杀害的风险,让整个北岭郡不会元气大伤,也让郡城有机会腾出手围剿敌人。
要不然郡城虽然没事,底下的村镇没了也是会让整个北岭郡元气大伤,而四处救火反而会被不断流窜的敌人拉扯的疲于奔命。
那种救了西边的村子,东边的村子又被围了的事解决不了问题的,不能做按下葫芦起了瓢那种无用功的事,看来需要尽快赶到郡城和其他人好好合计一番。
陆会芳她们登陆的这处码头还算安定,这里聚集的村子还一直没有被敌人围攻过,不过这里的好日子已经维持不了多少了。
听村民们说已经有东边的村子传来了消息,更东边的村子已经遇到了零星流窜的魔道人了,哪里的野外已经不安全了。
即使是最少的魔修也带着数量不少的血尸游荡,这些血尸就是用死去的村民的尸体炼制成的,听说这些血尸本来就没什么寿命,就是拿来消耗的炮灰。
一旦遇到顽抗的村镇那些魔修就会发信号召集人手,大量的魔修带着血尸闻讯赶来,手下的血尸聚拢在一起形成庞大的血色尸海。
一旦发起进攻如同血红色的浪潮一般凶猛,即使是再顽强的村镇没有人救援,也会被血色尸潮完全冲垮,然后彻底淹没化为这些尸潮的一部分。
在村镇顽抗行不通,出了村子四处躲藏却也没有活路,那些魔修一旦发现附近没有有顽抗的村镇,根本不会聚集到一块。
他们会分散到野外去四处猎食,别说躲藏在平地的人会被发现,即使躲藏到山里也会被找到抓住吃了,甚至山林里的动物野兽也会被啃食一空。
而弱小的妖兽也只能提前逃走,不然就会被围住啃食一空,也只有山林深处那些强大的妖兽地盘这些血尸不敢进入。
进去的血尸估计全部被一巴掌一个拍死了,那些魔修也不想让手下的血尸死的毫无意义,也就遇到那些强大妖兽地盘会提前避开,省的引来这些强大妖兽暴怒追杀就不好了。
东边被血尸袭击的村镇总结了经验教训,在这里待下去没有活路,顽抗会被血色尸潮淹没,躲藏在野外会被无处不在的血尸搜山检海般找出来。
他们这些普通人要想有活路还是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逃。
这一个逃字有太多心酸,如果有一丝活路谁愿意轻易丢下世世辈辈传下来的土地,去陌生的地方过那种不安稳的日子,陆会芳听到这里也有些沉默了。
唉,白猿帮在这次袭击没有尽到应有的责任,让普通的北岭郡人只能四处逃窜才能活命,陆会芳心里沉甸甸的,她肩负的责任更加重大了,她必须把这些普通人的家园重新夺回来。
东边那些失去家园的普通人有的辗辗转转来到他们这里,他们这里靠近清水河随时可以渡过清水河逃走,血尸肯定很难跨过清水河追上他们。
而另一部分人则准备走五径岭那座大山到南岭郡生活,他们不会在五径岭久留,即使是陡峭的山脉上也不安全,这里已经出现血尸的身影了。
山上也不是久留之地,而且山上吃喝也不方便,不可能长期生存,不如直接下山去南岭郡。
东边的血色尸潮正在向着西边蔓延,魔修最终会来到这里,他们也不能留在原地等死,只能渡过清水河,抛弃辛辛恳恳开辟的家园,去其他地方过苦日子去了。
白猿帮前来支援的人听到村民这么可怜,刚想安慰一下他们,就被他们接下来说得话搞得很尴尬,也有些脸红。
“最近从东边过来的血尸越来也多了,看来很快就要蔓延到咱们这里了,看来咱们的好日子不多了。”
“唉,本来这些杀人不眨眼的魔修距离咱们还很远,都在东边靠近郡城的地方活动,听说郡城内已经腾出手了,开始派队伍救援郡城附近被包围的村镇了,结果那些魔修全部被撵到咱们西边来了。”
“谁说不是那,东边的村镇挨着郡城过得日子就是好,平常生活的就比咱们好,这下子还把那些血尸撵到咱们这里霍霍咱们,真是可恶啊,郡城的不能把这些魔修全部歼灭吗?老是撵着这些人到处瞎跑真是害人不浅。”
“白猿帮的人看起来不怎么靠谱啊,也不知道新支援的人能不能把那些魔修解决掉,要是不行还是让黑水府的人赶紧换人把,不过听说黑水城的城主也被打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眼看就要完蛋了,也难怪咱们北岭郡会被别人入侵。”
“谁说不是呢,一府之主都能被差点打死,咱们这些普通人遇上这些倒霉事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