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老除去炼丹师地身份之外，还是一个武者。

二重一阶的实力，在云城也能排的上名号，对付仅是见习武者的卫瑶，简直轻而易举！

他一手成爪，如剑锋利的武气化作攻击，直冲卫瑶心脏，狰狞的脸庞带着血色的快意。

卫瑶定在原地，看似躲不过那一击，却在武气抵胸之时，忽然弯腰一滚，避开那道攻击。

纤细的腰肢在瞬间爆发出巨大的力量，她快手捡过药老落在地上的匕首，狠狠地朝他脚腕挥去。

双脚筋脉被卫瑶割断，药老下盘顿失力量。

他惊讶地看着卫瑶身后留下的残影，心神俱骇。

——她的速度，怎么可能这么快！

卫瑶手握匕首立于他身前，眼神讥诮：“就你，还想杀我？”

药老气沉丹田，不甘心地将全身武气凝聚而出，全部汇成一击挥向卫瑶！

轰隆一声巨响！

屋中顿时化作一片废墟，屋外两个药童吓了一跳，焦急跑到门前呼喝。

卫瑶自硝烟中站起，轮廓带着肃杀的寒气……竟是毫发无伤。

那一击，她竟毫发无伤！

药老不甘心地躺地，面色狰狞：“怎么可能！你不过是个废物，你怎么可能躲得过？”

卫瑶无意为他解惑，手中匕首一转，跪地一插，匕首直刺他心脏。

地上的人留着最后一口气，双目瞪圆地盯住卫瑶，手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猛然握住她的手腕。

一旁的炉火已开始向外蔓延，熊熊火焰刹那燎原。

卫瑶冷漠抬手，将他仅剩的一只手腕割下，血柱喷洒出来，染红了卫瑶的脸。

此刻，她就像是从地狱里爬上来复仇的恶鬼。

药老脸色惨痛，生不如死。

卫瑶扔开断手，走到桌边，拿起那两瓶药：“这缓命丹需要的几味药材都极为难得，还得多谢药老屈尊为我炼药了。”

药老从喉咙间发出凄厉的嘶吼声，却以不似人声，他紧咬牙关，齿缝间都是血气：“卫瑶，我定会报仇的！”

卫瑶傲然一笑：“那我静候……如果你能活着出去的话。”

话落，她穿过火焰跳出窗外，手中的匕首冲向屋顶，横梁轰然倒下，漫天大火在黑夜下肆意窜高。

“卫！瑶！”憎恨的凄厉嘶吼淹没在其中。

大火中，走出一个纤细笔直的身影，身上染着的血色。

仿佛战场之上，一面燃尽敌人之血的鲜红旗帜。

*

“人都送过去了？”

“小的亲自送过去的，而且也放出消息，四小姐自个离家出走了……”

“嗯，此事办得不错，下去领赏吧。”

两个小厮走出院中，脸上洋溢着一抹喜色。

卫虞举杯轻抿，少年眼底野心勃发：“总算是物尽其用，除了这个碍眼的眼中钉，剩下那个老不死的应该无话可说了……”

卫瑶潜入卫家的时候，看见送她去炼丹室的那两个小厮，一脸兴奋地举着赏银，谈论去花楼喝花酒的事。

她眼中寒光一闪，借着夜色的掩护，飞身而过。

小厮二人忽觉身后冷风一阵，纷纷回头去看，却只见空旷的院子和小径两旁的花丛。

“你刚才有没有觉得……”

其中一人欲言又止。

另一人回首道：“应该是风，别自己吓自己。”

深吸口气，正回过头，胸口却猛然一痛。

二人双目瞪圆，刹那之间没了气息。

身后，一身形妙曼的女子丢下两颗心脏，利落地走过两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