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花灵望了眼陆渊,拿起手中的妖丹,直接吞服了下去。
陆渊道:“盘腿坐下,我为你化解妖丹里的药力。”
妖丹不亏是妖丹,未等花灵做出反应,妖丹内蕴含的药力,便疯狂的冲击花灵的各处经脉。
望着花灵咬着牙,额头冒汗,浑身颤抖,硬是不让自己发出一声疼呼,陆渊直接伸出了手。
他没想到这妖丹的药力竟然如此狂暴。
在剧中,鹧鸪哨都不似如此疼苦。
不过想到剧中,六翅蜈蚣只是普通的大型蜈蚣,根本不能归类到真正的妖兽,到也是正常。
妖丹的药力虽然狂暴,但六翅蜈蚣的境界终究只是练气境。
陆渊只是花了一分钟,就将在花灵体内乱串的药力镇压,开始协助花灵炼化药力。
半个小时后,陆渊睁开眼睛,从花灵的背部收回自己的手,吐了口气,略表歉意道:“对不起,我没想到这妖丹的药力这么狂暴。”
花灵有些虚弱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笑道:“没事,我这不是没事吗?”
没事?
有见过功力大增后,身体反而看向去跟加虚弱的吗?
陆渊叹了口气,知道花灵这是在照顾自己,不想让自己自责难堪。
时间过去了半个小时,时不时的有人将地宫里的宝物,运到河这边。
这说明地宫目前一切顺利,未发生其它的变故。
陆渊见状也松了口气,但任务依旧没有完成,让他不敢掉以轻心。
又过了十分钟,花灵完全恢复了,原本因疼苦而变的苍白的脸,从新染上健康的血色。
花灵站起来,望着陆渊,局促道:“我想回去看看师兄他们的情况。”
“可以。”陆渊毫不犹豫的轻点道。
花灵惊喜道:“真的?”
陆渊无语道:“真的,我有必要骗你吗?”
这样的答案,让花灵很是意外。
她有想过陆渊会拒绝,然后自己据理力争的回地宫。
因为,她知道陆渊带她离开地宫,就是不想让她处在地宫这个危险的地方。
陆渊无奈的摇了摇头道:“走吧。”
他从花灵这不带一丝一毫掩盖的表情中,很容易猜到花灵在想什么。
但他知道自己让花灵回地宫,却是没有这么纯粹。
让花灵回地宫,一则是陆渊知道花灵既然提出了想要回地宫,那么以花灵与她师兄的情况,以及花灵的性格,必然想办法回去;
二则,任务迟迟未完成,让陆渊想要与花灵再回一趟地宫,看看情况。
······
地宫内。
此时陈玉楼等一行人,已经摸索到了丹井这边。
但在见识过六翅蜈蚣真身的情况下,无论是骄傲好面子的陈玉楼,还是贪财的罗老歪,都不敢轻举妄动。
罗老歪望着盘坐在墙壁旁的观山太保,不甘道:“要不把陆兄叫回来?”
陈玉楼没说话,而是望着鹧鸪哨,等待他的回答。
毕竟从某种情况来说,在场的这些人,只有鹧鸪哨与陆渊的关系最为亲密。
鹧鸪哨从开始下墓至今,从未遇到过想现在这么轻松的情况,一路跟着横推,根本不需要自己多费心。
他虽同样有此意,却下不去口。
罗老歪见陈玉楼和鹧鸪哨不发表意见,只能干着急。
他不是不想自己去叫陆渊,但首先与陆渊的关系不是很好,其次陆渊一直都给他一种危险的感觉。
让他单独去叫,他是怕的。
其实地宫里这么多的宝物,纵然少了观山太保身上的,也不会少多少,毕竟观山太保看上实在太过单薄了。
陆渊带花灵站在丹井洞口,望着陈玉楼和罗老歪以及鹧鸪哨三人。
大概等了五分钟,鹧鸪哨、陈玉楼和罗老歪虽意动,但依然没有进一步行动,暗暗的点了点头。
罗老歪和陈玉楼不说,算是意外收获。
他本以为鹧鸪哨会按捺不住,因对雮尘珠渴望,去摸索观山太保的尸身。
陆渊走到陈玉楼、罗老歪和鹧鸪哨跟前,面对着他们道:“这观山太保上没有雮尘珠,也无啥宝物。
当然,你们认为他怀里的丹药是宝物的话,也行。
我可以替你们取出,送给你们吃,你们要吗?”
罗老歪尴尬道:“陆兄,你别开玩笑了,我要啥劳资的丹药。”
说到这,他又对陈玉楼和鹧鸪哨道:“总把头、鹧鸪哨兄,你们慢慢研究,我先走了。”
罗老歪说完走的是一个干脆。
陆渊从罗老歪这里收回目光,望向陈玉楼笑道:“总把头,你呢?”
陈玉楼失笑道:“我怎么会要。
我是知道这些丹药是用什么材料炼的丹,这种丹药即使是真的有用,我也不敢吃呀。”
陆渊笑道:“哦,如果这些丹药真的可以让人长生不老,你也不敢吃吗?”
陈玉楼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不敢。
当然,我现在还年轻,长生不老什么的距离我太遥远,可如果等我老了之后,我就无法确定了。”
陆渊道:“你倒是实诚。”
人幼时的想法、长大后的想法、老了后的想法,除了极少人,其他人都无法做到从一而终。
毕竟人在每个时刻,遇到的事与难题都是一样的,欲望也是不一样的,从而导致对待事物的看法也不一样。
陈玉楼笑了笑,但却没有离开。
陆渊没有询问鹧鸪哨,直接拿过一根火把将观山太保点燃,同时在观山太保附近建立一道灵力屏障,以防观山太保在燃烧时,导致尸毒外漏。
鹧鸪哨在次期间,一言不发,待观山太保完全化作灰烬后,直视着陆渊的眼睛道:“你知道真正的元墓在哪里吗?”
陆渊反问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说完,又道:“到了现在,你还不信元墓里没有雮尘珠吗?”
鹧鸪哨沉默片刻后道:“我信,但理由我已经说过了。”
陆渊点了点头,他知道鹧鸪哨的意思,但现在的情况其实已经偏离鹧鸪哨最初的预想。
这趟地宫,鹧鸪哨等人虽然也费了不少力,可实际上的情况,却像是来旅游寻宝一样。
地宫最大的危险都被他解决了,完全起不到历练的作用。
陆渊叹息道:“你觉的有我在,你们下元墓还能起到历练的作用吗?”
他不是不想让鹧鸪哨、老洋人和花灵在地宫里,在元墓里进行历来,但有着花灵在,他却不敢如此做。
鹧鸪哨望了眼不远的处花灵,又望了眼老洋人,随后目光平静对陆渊问道:“在探索西南虫谷献王墓,你也会像这样保护我们吗?”
“不能。”陆渊沉默道。
他不是不想,而是以献王墓的诡异和危险,以他现在的实力,是不敢去的,毕竟那座墓可是给献王登仙用的。
而且,雮尘珠也在那里。
如果在《鬼吹灯》里面,雮尘珠的故事可以当做传说故事来听,那么在这里恐怕是当做真的事实来听。
自己现在几斤几两,陆渊还是知道的。
鹧鸪哨苦笑道:“我知道了。”
望着鹧鸪哨的神情,感受到鹧鸪哨对千年使命的执着,对生命的渴求,以及对老洋人和花灵的关爱,陆渊忽然觉的有些难受,这些是他以往都不曾见过,接触过的东西。
他犹豫几秒,想了想道:
“献王墓太过危险,假如你愿意等我做好准备的话,我愿意陪你们一同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