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架输了不很正常吗。”

秦岭摊了摊手，有些不解：“小孩子打架输了都知道打回去，老前辈怎么就认输了，躲起来了？”

谢青玄眼神浑浊，不想去回忆那伤心的过往，他轻声说道：“一个剑修，三个东西最为重要，剑心，剑意，心境，这三个东西缺一样，都不可以称之为剑仙。”

秦岭似乎明白了，他问道：“老前辈的剑心碎了？”

谢青玄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是心境不在了。”

心境，很高深莫测的一个词，但是在上三境之后，就必须要去练就一个心境，这个心境便是维持实力节节攀升的前提。

若是心境不在，那境界就会稳固不前，甚至一跌再跌。

“我的心境，从出拿剑气，就已经知道了，那就是不败不退。”

谢青玄挥舞着剑花：“遇强则强，遇神杀神，遇佛杀佛，自我持剑起，就不会退后一步，要么死，要么生，且不会败。”

“我秉持这个心境，境界稳步攀升，从小小破门境到剑仙之境，从未一败，我也拿着这个心境，稳居宗师榜魁首，天下无双，无人能敌。”

谢青玄叹了口气：“可惜，我还是败了，败的很惨，境界也从上三境甚至跌到了开门境，且一跌不前。”

“这些年才勉强稳住了境界，但距离那剑仙之境，仍是在无法企及。”

秦岭沉声问道：“谢老前辈秉持着不败的心境，还有着天下无双的剑术，那为何还会败，败于了谁？”

谢青玄想了想，摇了摇头，没有回话。那是一段不愿回首的过往，他不想再说。

看到谢青玄不愿说，秦岭自然不会逼问，随后便是一阵沉默。

“你们出去买几壶酒吧，屋里没酒了。”

谢青玄留下一句话后，就回去了。

随后秦岭和李秋水就出了门，李秋水犹犹豫豫说道：“老头子有很多伤心的过往，他不愿提及，这些事我也不知道，只不过这些年他都很开心，只不过有时候会看着一柄剑默默伤感，我也问过，但是他都没有说过。”

秦岭点了点头：“没事的，每个人都有着积压在心底的伤心事。”

这时，李秋水来了兴趣：“你也有吗？”

秦岭想了想，点头。

“啥是啥事。”

李秋水拽了拽秦岭的胳膊：“给我讲讲呗。”

秦岭皱了皱眉：“下次一定。”

“不要下次，就这次。”

李秋水很坚定。

秦岭想了想编了个理由：“我的伤心事就是，入宫当了太监，不然的话就可以和你停车坐爱枫林晚了。”

李秋水，思考片刻，不太懂。

“不是太监也可以啊？”

秦岭哈哈一笑，不再说话。

随后两人买好了酒，就准备回家去了，走到半路的时候，扑通一声，酒掉下了地上，不过幸好地上很厚的雪。

并没有摔碎，只不过有些撒了出来，秦岭正要捡起来，突然从旁边窜出来一个人影，捡起酒坛子就往嘴里灌。

定睛一看，是一个去穿着破烂的乞丐。

秦岭：“…….”

“你怎么像没喝过酒一样？”

乞丐喝的满意了，打了个嗝，笑着去看着秦岭：“小兄弟你说对了，我还真好久没喝过酒了，你看你这就都掉了，你应该也不想要了，不然就送我了？”

秦岭：“……”

真厚颜无耻啊，但他也不想和一个乞丐计较，打一顿能解气，但是懒得动手，他无奈地摆了摆手：“送你了。”

随后和李秋水离开了。

这一次，秦岭把手中的酒抱的更紧了，保证不让酒坛子掉下去。

“你从小在这边长大，没有朋友吗？”

秦岭看向李秋水。

李秋水想了想：“有倒是有，不过他们大多都比较怕我，也算不上朋友吧。我给你说嗷，这街坊四邻的和我年龄差不多大的人，都是从小被我打大的，一见我就跑。”

秦岭“咯咯”一笑：“孩子王啊，你还是。”

李秋水昂首挺胸：“那当然了，看不惯，我就揍他们，惹的那些孩子的家里人都上我家告状，所以老头子才说我爱惹麻烦。”

“老头子也不废话，一剑劈向了一棵树，树到了，从那以后，再没有人敢来我家讨个说法，只不过再也没人和我玩了。”

闻言，秦岭哈哈大笑。

“不过有一个人，他不怕我，他说他喜欢我。”

李秋水想了想：“我现在还记得他的名字，好像是叫李莫凡，但是我给他说，我喜欢高手，不喜欢软蛋，最后他好像去学武了，具体去哪，我也不知道。”

李莫凡，秦岭想了想，这名字一听就是配角，不足挂齿。

正当两个人有说有笑的时候，突然一道声音打断了二人。

“秋水，我回来了。”

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少年站在前方。

李秋水仔细盯了他半天，眯着眼问道：“你是….谁啊？”

白衣少年也不尴尬：“这么多年不见，你不认得我也正常，我是李莫凡啊。”

说曹操曹操就到？

秦岭可是惊呆了，他上下打量了白衣少年几眼，长得虽然很帅，但是没他帅，只不过他背后的长枪确实有些帅。

“李莫凡？”

李秋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你真是李莫凡？变化也太大了吧，你当年不是一个小鼻涕虫吗，胖胖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高这么帅了？”

李莫凡笑了笑：“练了十几年武，自然就瘦了，要不去家里聊？好久没见谢伯伯了。”

李秋水坦然答应了：“走呗，刚好买了几壶酒。”

但是秦岭感觉到了情敌的味道。

回到家里后。

李莫凡看到谢青玄后，很恭敬地说道：“谢伯伯。”

谢青玄抬头看向他：“你是？”

“我是莫凡啊，谢伯伯也不认得了。”

闻言，谢青玄睁了睁眼：“莫凡啊，长这么大了，这几年去哪了，听秋水说，你去学武了？”

“秋水还提过我啊。”

李莫凡明显有些开心：“我是去学武了，今年过年，回来看看。”

“去哪学武了，这么多年都不回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