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输了？

小碎蜂有些难以接受将这个结果，明明他都已经将斩魄刀始解了，明明那个队士连斩魄刀都没有使用，为什么她从头到尾甚至都没能真正碰到后者一下？

这不合理，一点儿都不合理！

可是事实就摆在她的面前，身后赤火炮扬起的灰尘还在空中飘荡，由不得她不相信。

“按照约定，我会帮你向山本总队长推荐的。”夜一不知何时出现在小碎蜂的身后，看向真司说道。

“夜一大人，这次是我大意了，再来一次，我一定可以打败他的！”

一定到夜一大人因为自己输了的原因，而被迫要去向山本总队长作出推荐，小碎蜂立刻焦急地解释道。

她不希望自己是这么一个无用的人，不仅没能帮到夜一大人，反而害得后者输了约定。

“再来一次？”夜一眯起眼睛朝真司不怀好意地笑道。

“夜一队长，我们可说好了的，打一次，您可不能耍赖！”真司感觉这个女人心里又在盘算着什么小算盘，立刻开口将夜一地后路堵死。

虽然就凭小碎蜂现在根本没有远程攻击能力，鬼道使用经验约等于零，再打一百次真司都能肯定最后的胜者都是他，可是真司担心夜一这厮起了让他当小碎蜂陪练的心思。

开什么国际玩笑，就小碎蜂现在整颗心都刻成了夜一模样的状态，他当陪练除了苦了自己以外，肯定一丁点尊敬值都别想赚到，绝对是白打工。

“你说得有道理，我作为队长也不能出尔反尔，那干脆这样，等真司你当了鬼道老师，我让小绫去你那里学习鬼道算了......”

“什么？！”真司和小碎蜂异口同声地说道。

好呀，想不到你四枫院夜一也和我玩阴的是吧？

看着夜一此刻脸上春天般地灿烂笑容，真司哪里还想不到夜一地真正打算。

好家伙，夜一这是不仅要真司当小碎蜂的陪练，还要顺带当个保姆，并且再为小碎蜂设立一个短期的成长小目标，激励后者成长，同时还可以顺势提高小碎蜂的鬼道水平，为以后掌握瞬哄打好基础。

“好哇好哇，你家的韭菜我都还没开始割呢，你这已经先开始薅我的羊毛了吗？”真司在心里已经模拟出一个夜一模样的小人开始扎了。

另外一边小碎蜂也是满脸不满，“夜一大人，他不过是一个队士而已，凭什么可以教我鬼道？而且再打一次，我绝对不会输的！”

小碎蜂对于刚刚的结果还是耿耿于怀。

“队士吗？应该不止哦，用不了几天，你会当上十番队的席官吧？”夜一朝真司说道。

“当然，按照约定，我会先掌握斩魄刀的始解，然后再拜托夜一队长您去向山本总队长提出申请。”真司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没办法，有些坑即便他知道现在也只能踩进去，总不能说一个队长想要往他这里塞人，他一个队士还能拒绝吧？

“嗯嗯，所以说，小绫，我准许你在跟随真司学习鬼道期间，随时向他发起挑战，只要你能打败他一次，你就可以不在他那里继续学习了。”夜一话锋一转，用严肃的语气向真司说道，“当然，那时我也会亲自过来检查一下真司你的水平，如果被我发现你有放水嫌疑的话，你应该清楚后果吧？我们二番队的空房间还是蛮多的~”

此刻真司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古人诚不欺我。

要不是十番队目前没有队长，在其余所有的队长里面，真司也只和夜一有过交道，真司绝对会想办法换一个人选。

可惜没有如果。

小碎蜂见事情在夜一这里已经基本定下之后，也只能气鼓鼓地朝真司留下一个憎恨的眼神，然后便跑到一旁，随手叫过来一名邢军发泄情绪去了。

真司则是默默地跟着夜一退出了训练场，“夜一队长，只是学习鬼道的话，我想大鬼道长应该比我更合适吧？以您的地位，想要大鬼道长帮忙教那个丫头鬼道，他应该不会拒绝才对。”

真司还打算做最后的挣扎，不是他不喜欢小碎蜂，实在是这种白打工的感受太让人不爽了，想想他好不容易摆脱一个油盐不进的蓝染，马上又来一个小碎蜂，这谁遭得住啊。

“你说握菱铁斋吗？他鬼道实力是还不错，但是要说教别人鬼道嘛，就稍微有些不够看了，至少在我看过了你在真央灵术学院期间的表现之后，这方面，你比他厉害很多，如果没有那场意外的话，这一批毕业的学生想必不少都可以很快成为席官吧？”夜一抬起头，语气中略带些遗憾。

一年前的意外，归根到底还是起源于他们这些贵族的自私，这一点夜一十分清楚，但也很无奈，身为四枫院家的家主，即便她也不想看到这些事的发生，可她也根本无力阻止这一切。

毕竟是系统提供的经验和记忆啊，哪怕是大鬼道长，也不会在那些已经完全掌握的鬼道上面投入太多的经历研究吧？

况且每个人在鬼道学习的不同阶段经历的困惑都是不同的，大概也只有系统才能做到将每一个阶段，每一种问题解决的经验和记忆都事无巨细地全部灌输到一个人的大脑里面吧？

这一点真司无法反驳，单论教授鬼道，和替别人答疑解惑，在他所掌握的鬼道范围内，他的确就是如今尸魂界最强的存在。

见真司再次陷入了沉默，夜一以为自己戳到了真司的伤心处，毕竟对于流魂街的这些平民来说，每一个相熟的人，都是可以成为亲人一般地存在，他们大都没有家族的概念。

并且据夜一的了解，真司确实就是孤身一人，虽然后者在流魂街东区非常出名，连续几十年，都积极地帮助其他的平民，因此获得了几乎所有东区平民的尊敬，但是也从来没有听说过真司有在流魂街和其他人结成家庭。

对于真司来说，那些同学或许也就是亲人的存在吧。

将心比心，夜一对于真司能够压抑住自己内心的悲痛，而不是像吉良戊戍门那样发了疯一样提升自己的实力，想要为死去的同伴和队长报仇，感到十分佩服。

“叮！获得四枫院夜一的尊敬+1！”

真司：“？？？我刚刚干啥了？不是，上一秒你不是还在感叹真央灵术学院的学生吗？”

这个系统提示音是真的将真司给弄懵圈了，都说女人心，海底针，那也不带这么玩的吧？

另外一边夜一也不知道真司此刻的心理活动，她只看到了真司变得更加沉默，而且眉头也开始变得紧蹙。

一股愧疚之心顿时涌上了夜一的心头，她觉得她就不应该在那件事还没有彻底过去，现世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的时候，再在那件事件当中唯三的幸存者之一的真司面前提起那件事。

“要不？给他一个小绫学成之后，他可以在我这里学习瞬哄的承诺吧？”夜一想了想，她这里最适合真司的奖励应该就是她的独门绝技瞬哄了。

不过真司这时却是先开口了，“夜一队长，我会好好对待蜂梢绫的，您放心！”

想来想去，真司还是没想出个所以然，不过有个定律已经经过了实践证明有效，他觉得自己此时应该趁热打铁，那就是说些夜一上心的事。

此时的真司还不知道他这一开口究竟让他错过了什么，他还自以为自己作出了一个最正确的决定。

“嗯？嗯......那我就将小绫交给你了。”

夜一也被真司这强大的忍耐力给震惊住了，下意识地回答道。

像真司这么坚强的死神，应该不会去祈求其他死神的恩惠吧？就算我提出可以教他瞬哄，他估计也不会接受，反而还有可能引起他的反感。

夜一如是想到。

一直到两人分开后，真司回到十番队队舍，再次回味刚刚的对话，他才感觉到意思不对劲，最后他和夜一的那两句话，怎么那么像丈母娘向自家女婿托付自己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