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叶高层会议室。
“我以火影之名,发布第一道命令!”
团藏的心跳很快,他的激动快压不住了,他想放肆大笑,但为了形象,他极力维持着冷酷铁血的脸。
他顿了顿,扫视全场。
所有人都在仰头望着他,这位置实在是让人欲罢不能,支配整个木叶。
团藏目光悠远,往窗外墓地方向望去。
日斩的死,还是有价值的。
砂隐村不自量力,挑战木叶权威,我不管他们是被大蛇丸蛊惑的还是怎么的,必须让他们付出惨重代价,割地,赔偿……
砂隐村就是我证明自己的第一步。
让木叶威名在我的带领下,走上巅峰,我要成为超越‘忍者之神’的存在,威震忍界。
团藏压制着激动,接着说,“再次开启与砂隐村谈判,各部队去风之国边境集结,随时待命。”
门炎惊道:“团藏,你想发动战争吗?你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吗?”
小春说:“你知道会死多少人吗?木叶现在没有多少战力。”
“如今的木叶,已经被日斩消磨掉了血性,只要能让木叶恢复血性,死再多的人,也是值得的。”团藏掷地有声,说,“现在,我是火影!”
“支持你当火影,真是个错误选择,”门炎、小春甩手离开,说:“我们会继续寻找自来也下落,等找到他,就废除你火影之位,你就是个战争贩子!”
团藏纂紧了拳头,他回想起曾经是二代目护卫时的经历,在一次保护二代目撤离的断后任务中,自己因为怕死犹豫了,被日斩抢先了。
今后的自己再也不会懦弱了,要将血性坚持到底……我没有错!
火影之命发布出来,身为下属的忍者,就算有意见,也只能服从命令。
迈特凯一脸凝重,问:“卡卡西,你觉得火影大人这样做对吗?”
“谁知道呢?”
卡卡西恍惚间回想起带土曾经说过的话:如果任务本身是错误的,就应该放弃这个任务。
可现在团藏发布的这个任务,并没有明显错误,让部队在风之国边境集结,给砂隐村施加压力,在谈判桌上获得主动权……无非两种结果,要么谈判成功,要么发动战争,战争的结果也无非是两种,战胜,活着,战败,死。
只希望团藏的要求不要太过份,真的不想战争了……
忍者部队去往了边境。
团藏召来根部,说:“全力追查人柱力下落,一旦发现,抓回木叶!”
之前大蛇丸跟日斩战斗的时候,他藏在阴暗角落观战,他没想到人柱力和那个宇智波竟然有那么强的战斗力,差点把日斩救出去。
人柱力做为战争兵器,就应该有兵器的样子,自作主张上蹿下跳是不行的,要牢牢抓在手里,指哪打哪。
等根部属下离开,他想起了月光疾风,剑术已经高超的无法想象了,可以安排在身边保护自己……
他再次一想,记得月光疾风被日斩安排去了雨忍村,恍然又一想,自己安排去往雨忍村的根部一直没回来,按时间计算,就算人没回来,信息应该也传送过来了,难道雨忍村真的出现什么变故?
头大!怎么那么多事?在根部的时候,可没这么多顾虑……
不行!要振作,当务之急是跟砂隐村谈判,博取最大利益,让木叶从这一刻重振雄风。
团藏重新戴上火影斗笠,镜子前整理仪容仪表,挥手说:“门炎,小春!随我去谈判。”
门炎、小春没回应。
团藏心里一怒,我已经是火影了,竟然没把我放眼里,等我带领木叶强大了,你们会后悔的!
现在不能缺了他们,要带着去撑门面。
团藏正要忍着屈辱,放下身段,去请他们,房门拉开了。
哒哒脚步声,门炎、小春走进来,说:“团藏,让位吧!”
“让位?”团藏气笑了,哼哼两声,接着说,“现在的木叶,还有谁比我更适合……”
他话没说完,千手柱间和自来也走了进来。
咝——!
团藏倒抽一口冷气,脑子嗡地一声,思维停滞,“初……初……”
柱间叉腰,伸头,附身,皱眉看了看团藏,面熟,想不起是谁,问:“四代目,知道纲手在哪吗?”
三代既然死了,这一代就是四代了。
自来也跳出来,说:“初代大人,四代目已经死了,他是五代。”
“这么快?”
现在的木叶好像很糟糕。
自来也解释了一遍来龙去脉。
柱间了然,他想到自己已经卸任火影,就没必要再多管事了,当务之急是找到纲手,教育教育她,要坚强,然后催促她还钱。
团藏已经呆成了木偶,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门炎和小春几乎变成了牛皮糖,抱着柱间大腿哭着喊着不让他走,怒叱团藏的刚愎自用。
团藏持续不发声。
自来也说:“初代大人,您留在木叶吧,我去找纲手。”
他现在才提出任务,是想看看木叶如今的状况,既然已经了解了,那也没必要待了,还是一地烂摊子,既然初代回来,应该能搞定了。
随后,自来也带着寻找纲手的任务,来到了赌场圣地。
……
短册街。
宇智波秋逛了大半条街,始终找不到人。
他不擅长找人,他更擅长让别人找。
回头一想,自己费事的找她干啥,让大蛇丸找啊!
他双手残疾,比自己更迫切的想见到纲手。
想到便做,在地上打个飞雷神印记,接着飞雷神回雨忍村。
雨忍村里,大蛇丸正跟绳树诉说着,他的经历,以及这些年的变迁,教育绳树要珍惜生命……
宇智波秋敲开门,抓住药师兜,大蛇丸和绳树,说:“带你们去找纲手。”
不等他们回应,飞雷神!
“纲手在这座城里,你们找吧,我先回旅店休息会儿,找到了给我发信号,就这样吧!”
宇智波秋颓废的走开,拐进了胡同,立马轻快起来,甩着膀子往酒馆里跑。
大蛇丸看着宇智波秋的背影,摇了摇头,说:“绳树,走吧,我们就给你姐姐一个惊喜。”
“姐夫真可怜……”绳树瘪着嘴说,“姐姐太过份了,我要好好教训她。”
药师兜四下看了看,指着最高的建筑,说:“大蛇丸大人,如果纲手公主在这里的话,我们去最高的地方,应该能很快找到她。”
“走吧!我也要见见老朋友。”大蛇丸带着绳树踏上台阶,恍然一想,接着说,“哦对了,绳树,秋也把初代目大人复活了。”
“是爷爷吗?把爷爷复活了?!”绳树张大了嘴巴,千手柱间是绳树最最最崇拜的爷爷,接着满脸兴奋,往宇智波秋方向追跑,喊道,“先不找姐姐了,我要感谢姐夫,我要去找我爷爷!”
大蛇丸一怔,这冲动的性子还是没改,让药师兜把绳树抓回来,说:“见初代大人的事不急,既然想感谢你姐夫,就好好教训你姐姐吧!”
另一侧。
纲手骂骂咧咧的从一家赌坊里走出来,后面跟着一脸颓废的静音,还有垂头丧气的豚豚。
“我是欠债不还的人吗?”纲手毫无形象的甩着胳膊,“放高利贷的竟然不放贷,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差劲!”
或许这几天有什么好事发生,纲手平时奇差的赌运,比以往来的更差劲,连借贷都借不到了。
她自从放逐了自己,人生只剩下两大乐趣:赌钱,输钱,饮酒,烂醉……
“下一家,”纲手像个憋了几百年没进赌场的赌徒,她手痒难耐,好几天没输钱,浑身难受,“我就不信,我‘三忍之一’还借不到钱!”
不一会,骂骂咧咧的走出来,一分钱没借到。
“纲手大人,不要了吧?”静音的心在颤抖,她不知道怎么回事,纲手大人平时输光一笔钱就消停一会,最近这几天疯了,不断的输钱,借不到钱,输钱,借不到钱……快没生活费了。
纲手猛地转头,一把将静音夹在腋下,静音顿时感觉整个脑壳被什么东西盖住了,比她的脑袋还大……
“静音啊,要不咱把豚豚抵押了吧!不能赌钱,我的人生就没意义了。”
静音怀里的小粉猪顿时一个激灵,满眼恐惧。
“纲手大人,豚豚会死的……”静音毫不怀疑,一旦把豚豚抵押出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切~没意思,”纲手把大凶一甩,抬腿往酒馆走,“喝酒去!”
静音摸了摸干瘪的钱袋,说:“纲手大人,我们没钱了。”
“不是让你保管钱的吗?都去哪了?”
“我本来留了一部分,被你抢去,赌了。”
静音回想起昨晚恐怖的经历就心惊胆颤,纲手大人竟然趁自己睡着了,偷钱,被发现后还动手,拉扯的过程中,她直接扑上来,把自己闷晕了,难以承受的沉重胸怀。
静音身为纲手的侍女,知道纲手的过去,对她的行为很是理解,用赌钱和醉酒麻痹自己的伤痛,十几年了,一直这样。
但现在她不理解了,为什么最近这几天,反常的那么厉害?
静音沉默了一下,小声问:“纲手大人,您最近为什么这么……就是……是有什么事要发生吗?”
纲手一顿,收起了赌徒嘴脸,皱眉晃着脑袋,说:“最近赌运差的离谱,连钱都借不到了,感觉有好事发生……会是什么好事呢?发现金矿?算了!喝酒去。”
静音急忙拉住她,说:“没钱了。”
“我可是‘三忍之一’,这点小事能难倒我?”纲手转头扫视着酒馆。
没钱了,可以变通一下,找个肥羊嘛!自己当肥羊当了那么久,就不能也宰个肥羊嘛?
她一眼瞅着了胡吃海塞的宇智波秋。
满满的一桌下酒菜,豪华!
再看这个人,红云黑底长袍,有个性。
再看他的长相,面熟……再看他的护额……嗯?就他了,杀熟!
纲手把手指冲宇智波秋一伸,挑着眉坏笑,说:“静音,快看,快看,有个熟人。”
“木叶忍者?”静音一脸意外,说,“来这做什么?”
“管他做什么,跟我又没关系,走,宰他!”
纲手拉着静音,三步跨到宇智波秋餐桌边。
二话不说,直接坐他对面,抓起酒瓶子猛灌两口,把酒瓶往桌上一蹲,说:“痛快!好久没喝这么痛快了。”
宇智波秋一脸呆滞:找的时候找不到,等不找了,就自己上门?
纲手注意到他的视线,暗自好笑,这个好色的家伙,看我怎么收拾你,把你钱全骗光,灰溜溜回木叶。
随后一个扩胸运动,摇晃着酒瓶,倚靠着沙发背,带着朦胧醉眼,说:“小弟弟,你在看什么?”
宇智波秋嫌弃偏头,说:“纲手,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太让我失望了。”
“竟然认识我?没意思。”纲手坐直了身子,毕竟是木叶来的,认识自己也不算意外,不过,这家伙总觉得面熟,为什么会觉得面熟?
纲手想不通就不想了,问道:“小子,来这里干什么?”
宇智波秋动了动眼珠,摆出个疏远态度,说:“我叫宇智波秋,想起来了吗?”
纲手一怔,眼框缓缓睁大,瞳孔缓缓扩张,嘴巴也跟着张开。
放佛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记忆:在一个月亮很大,很圆的夜晚,他们坐在萤火虫飞舞的田野里,周围是青蛙的鸣叫,因为非常想念爷爷,趴在他怀里哭泣,撕扯他的方格睡衣……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纲手立即集中精力,搜索自己脑海有没有中封印术,没有!记忆就是这么冒出来了。
胡扯!绝对不可能!
宇智波秋把一件蓝色方格睡衣放桌上,说:“这是我最爱的睡衣,价值三十万。”
“嗝~”纲手头皮一炸,打了个酒嗝,噌地跳起来,扯着懵逼的静音,横冲直撞的窜出酒馆,撞烂一片桌椅板凳,头也不回的喊叫,“我不认识他!肯定不认识他!”
宇智波秋收起睡衣,冷笑:还想骗我钱?我连你人都骗来。
酒馆外,突然传来自来也的喊叫:“纲手!纲手!我终于找到你了,站住!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