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妖望去,拿着钢叉,虽装作不在意,可内心还是有点小怕。
万一是真的,我有点难顶啊!
钢叉紧握,一步一步走去。
悠悠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在狗妖钢叉叉向黄松的那一刻,她终于忍不住了!
猛地站起,正要大喊,忽然黄松动了。
蘑菇毒性已经发作,黄松头痛欲裂,意识迷离,听到一阵音乐声音,强忍不适,缓慢抬头,却看到花魁抱着琵琶,款款而来。
黄松喉结滚动,差点没呕吐:他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丑恶的狗头是怎么让他幻想成美女的!
我的内心对花魁这么迷恋吗?
“额……狗爷,您来了。”黄松虚汗如雨。
狗妖眉头一皱,用钢叉挑起他的下巴,只见其脸色苍白,两眼青黑,气血虚亏,待死之状!
一瞬间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呆狗,被一个将死之人戏耍的呆狗!
登时,火冒三丈!
“可恶又狡猾的人类,竟敢戏耍我!”
狗妖历经千辛万苦成精,就是为了不再受人类的愚弄,而今天,他又尝到了久违的滋味。
钢叉从黄松的脖子划过,转过半圈,飞掷而去!
嗵——钢叉穿过李涛的两个肾,将他定在了石壁上。
狗妖愤怒地鼻孔喷气,伸出一只手:“把你的心脏掏出来!”
李涛也不明白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他就是凝气了啊!
可是,他没有机会解释,更没有机会弄清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死亡步步逼近,李涛惊恐万分,口涌鲜血,犹在挣扎,“我说的是真的啊!他真的凝气了啊!”
“呵呵,既然自己不掏,那我给你掏。”
狗妖尖锐的利爪轻抚李涛惊怖的脸,顺着往下,轻轻一划,衣衫掉落。
“啧啧,好结实的胸膛!”狗妖情不自禁地附耳其上,“我已经听到怦然有力的跳动了,我的口水忍不住了啊!”
“啊!”
狗妖狗叫一声,倏然,利爪快进快出,一颗鲜活的心脏已经在他手上搏动!
速度之快,连李涛都没有反应过来!
他呆呆地望着狗妖手中的心脏,愕然不已!
“这是……我的……”
还未说完,头颅低垂了下去。
狗妖满脸是血,贪婪地吸吮主动脉涌出的血,饥渴地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啊!哈哈!鲜美!”
狗妖拔出钢叉,挑着李涛,得意洋洋地离开了。
众人都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颤抖不已,过了很长时间,也无人动。
黄松长长松了一口气,赶忙服下黄中根,立马肚子就有反应,跑到粪坑。
砰砰,扑哧——
“啊……爽!”
临屎之前的几个臭屁,把众人从恐惧中拉到愤怒中!
“尼玛,谁呀?!被吓失禁了吧?”
黄松不予理会,又趁味吃下清灵草。当真药到病除,头很快就不痛了。
只是,一顿拉稀,将本来就没多少油水的身体搞得更加虚弱了。
“好汉搁不住三泡稀!不行了,我得补补元气。”
黄松兑换了二品芪草,嚼了起来,慢慢地恢复了一些元气。
由于监狱的味道过于难闻,又兑换了一品香草,净化一下空气。
“黄松,你好了没有?”悠悠捏着鼻子,背过身去。
月蓉嗅了嗅:“咦,好像不是那么难闻了。”
赵丽尝试地闻了一下:“是哎!”
“我好了。”
黄松体内的毒素排完,除了有些虚弱,基本恢复。
“你这是被吓拉了吗?”悠悠似笑非笑。
月蓉摸着胸口:“刚才真是太凶险了,我都快被吓死!还好大家都没有事,真是谢天谢地!”
“哎,对了!黄松,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有点莫名其妙,狗妖为什么看到你之后大怒?你不是已经凝气境了吗?”悠悠不解,“你要知道我都已经站起来准备和他拼命了!”
黄松一笑:“从之前的观察中,我发现这只狗妖很憎恨人类,也很喜欢玩弄人类,所以,他应该是最无法忍受被人类欺骗愚弄。而李涛告发我的时候,我正好肚子痛,痛不欲生,脸色苍白,浑身虚汗,哪里像凝气境?”
“原来如此!真是惊险哪!”悠悠长舒一口气。
赵丽亦叹:“没想到李涛临死之前竟然反扑,有点大意了!不过,幸亏老天保佑!”
黄松心中暗笑:要靠老天保佑,我早就凉了!
老天只会帮助有准备的人!
“以后做事还是谨慎一些,带着脑子。”黄松看向悠悠,“特别是你,不要冲动!你倏地站起,才真正把我吓个半死!”
“嘿嘿,那不是情况紧急嘛?我做事,一向三思而行,谋定而动!”
“……”
“好了,我们没有多少时间了。”黄松严肃起来,“这次事件,狗妖对我一定印象深刻。它很记仇,我估计下一次凶多吉少。”
“下一次?也就是明天?这么紧急吗?”
“我亲眼见证了他的屈辱,你说紧不紧急?”黄松眉头凝结,“根据它这两次施展,单挑一只狗妖,我有五层把握。但,杀了这只,另外的狗妖肯定很快就发现。”
所有人都沉默不语,面露绝望。
“目前,有几个问题需要解决。第一,到底有多少只狗妖,实力都如何。第二,洞里的地形是怎样的。”
此时,一个老人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我知道。”
“嗯?”
黄松惊喜,赶忙扶住:“老人家你知道?你来这里多久了?”
老丈伸出三个手指头:“我来这里三个月了,和我同批的都已经死完了。”
“哦?那你也挺幸运的。”
其实,黄松能猜个大概原因:老骨头,没肉!
“一批抓多少人?”
由于黄松是最后一个进来的,而且还是昏迷状态,所以,什么情况都不了解。
“没有定数。有时三四个,有时五六个。不过,一般四五天就会补充一批。这一次有点久了。”老人望向悠悠,“估计抓了重要的人,外面风声紧。”
悠悠自然知道他的意思,轻哼:“这么长时间没回去,父亲肯定知道我已经出事了,要不了几天,他就会踏平此山。”
“可惜,我们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黄松又问:“我看它们有分工,难道是轮流制度?”
“小伙子很聪明!我就是从它们的轮流制度中猜测它们的数量。喂饭与抓人,换了两次,第三次就换回来了。”
“六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