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过分!”黄松握紧了拳头,“这是我们之间的较量,没必要牵扯无辜。如果,你再越线,那,我只会更狠。”
“呵,没想到你还真在意普通人的生命啊!那些蝼蚁,至于吗?”花魁轻吐罗烟,并不把愤怒的黄松放在眼里,“这样的人我吃得多了去了,大多都是精壮小伙,不知道有多少孤儿寡母失去了丈夫,儿子,从而饿死家中,你又能如何呢?”
“你!”黄松愤怒不已,“你们妖怪真是罪大恶极!”
“哈哈哈!”花魁大笑,“过分吗?不过如你们吃兽一样罢了。”
“既然这样,那我杀你更加心安理得了!”
“哦?难道你还心疼过我吗?”花魁玩味地望着黄松,“你怜悯那么多小姑娘,也曾怜惜过我么?哈!你还真是风情种呢!”
黄松愣了一下,他怜惜过她吗?
就像狗妖一样,他怜惜过它们吗?
他还真动过此心,但被他自己无情地掐断了!
这一辈子不做坏人,但一定要做个狠人!对于该杀的,必杀,狠杀,没有一点怜悯地杀!
不然,又像上一辈子那样,当个烂好人,对好人也好,对坏人也不错。
下场呢?死无葬身之地!
人不狠,不足以立乱世!
黄松冷道:“我只是来告诉你,不要挑衅我,否则你会死得很惨。”
“呵呵,真是充满男人味啊!放心吧,你一天不出,我一天不罢休,直到杀光所有和你有关的人!”
“三天!”
“很好,三天后,我等着你狠狠地干我哟!”
黄松摔门而去,花魁阴笑不已。
回到房间,黄松犹觉得火气未消,这种被人拿捏,被人威胁的感觉,让他感到烦躁。
“这狐狸还真是狡猾!威胁我?哼!我会在乎吗?”黄松盘腿而坐,“我不会在乎任何人的性命,除了我自己。”
观照了一会儿月光,黄松还是忍不住起身,出门,看到一个打手问道:“小赵在吗?”
“他刚走了。”
“哦!那海哥在吗?”
“海哥这个时候应该在金银赌场。”
黄松点了点头:“那你知道小赵家在哪里吗?”
“苦山村。”
“嗯?他也在苦山村啊!行,去忙吧。”
“是,松哥。”
黄松犹豫地徘徊,最终还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尚不充足,这个时候出去,胜负难料。
一旦失败,下一辈子还能不能有这待遇就难说了。
继续修炼,唯有提升实力,方是唯一解救途径!
啪得一声,房门关上。一双锐利的眼,带着得意,从暗处消失。
花魁房间,老妈子喜道:“我果然没看错他,凝气四阶了!这境界进展神速,平生未见,我们遇到大宝贝了!”
花魁眉开眼笑:“哈哈,等吃了他,我们双双筑基,在这一片,再也不用惧怕任何人了。”
“哼,唐磊,压榨了我们这些年,也该偿还了!”老妈子面露狠色。
“那张海怎么办?连他一块吃吗?”
“一个不留,全都抓去给我们的孩子们吃。”
“正有此意。”
“不过,不可把黄松逼得太紧,他要真的鱼死网破,我们还真棘手。一旦暴露了身份,我们凶多吉少。”
“嗯,他已经答应三天之后,与我一决死战,没必要逼他了。”
“不可轻心,我让龟公给你压阵。”
“多此一举。”
“小心驶得万年船!”
金银赌场,厢房。
“老大,大体情况就是这样,你看怎么办?”张海弓腰向一人汇报。
那人就是张海口中组织的老大,唐磊。
唐磊眉头轻皱:“她们为什么非要吃黄松?如此人才,有点可惜。”
“她们说黄松知道了她们的身份,势必要除了她们,因此,她们也是没办法。”
“呵!真是热血好青年哪!”唐磊不屑:他就很看不起这些满口侠道,却不知自己几斤几两,无谓送死的人。
整个社会都这样,就你们清高?就你们正义?看不起这,看不起那,反抗这,反抗那,就该死!
“天赋不错,可惜脑子不太好。”唐磊不再理会此事,转而道,“望春楼该交钱了吧?今年再提她们一成。反正一帮妖怪也不需要钱。”
“是。”
三天,黄松足不出户,观照,练剑,炼丹,饿了就吃自己炼的气血丹,一碗一碗地吃,几十两银子几十两银子地消失。
黄松捏起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浓郁的丹香遮盖了香炉的味道,闪亮的光泽隐隐有一些复杂玄奥的纹路。
丹香,小成;丹泽,大成;丹纹,圆满。
黄松现在已经接近圆满了。
对精与气的控制也炉火纯青,现在炼丹不需要一开始那么小心翼翼,直接生火,扔药草,瞬间液化,分团,降温,一气呵成。
几分钟一炉,比流水线还快。
“自炼自吃就是方便。要是去买,还真不忍心这么浪费。”
吞下腹中,黄松身上气势忽涨!
终于,凝气五阶!
一剑焚烬,烈火七丈。
一剑流月,眨眼十米。
演武场,黄松横剑,一步踏出,瞬动十米开外,剑火在空中留下焚烬的痕迹。
双招并用,三光丹田迅猛运转,真气在经脉中汹涌,于木剑上澎湃。
“呼——”
黄松收功,睁眼,屠杀的一刻又要到来。
“别怪我心狠,只怪你们惹错了人!”
站起,黄松走出房间,走出望春楼。明媚的阳光温暖着身体,而黄松的心却是冰凉。
“苦山村。好熟悉的名字,似乎我有什么重要的人也在那里。”
实在想不起:“算了,去看一趟就知道了。”
顺着街道,黄松本来还想找个人问一下路,可越走越发现根本不需要,自己好似对苦山村的路很熟,自然而然地就走下去了。
走过一片田地,放眼望去,大多荒芜,只有几个庄稼人在地里忙活。
原来过春风十里,尽荠麦青青的场景是这样的啊!
唉,世道败落世道败落哪!
路上,坟地遍地,白骨半露,秃鹫野狗围群,啃食无人埋的尸体,远处还有一双血红的眼紧盯黄松。
这应该是鬼魈。
流淌小溪奏乐,杨柳依依中有人在哼曲儿,黄松看去一袭白衣在河边顾影自怜。
这一定是女鬼!
这些鬼怪已经这么嚣张了吗?光天化日之下勾引行人,唉,这真的是仙侠世界,而不是鬼怪世界吗?
没搭理这些鬼怪,黄松加快脚步,走了不一会儿,几缕炊烟袅袅升起,有了一些人气,精魅就少了很多。
询问打听,找到了在村头的小赵家。
咚咚咚。
“我,黄松。”
一人听见,赶忙跑来,开门:“松哥,你怎么来了?”
慌忙让进,收拾杂乱的屋子。
“屋子脏乱,你别嫌弃。”
小赵把家里唯一的凳子擦干净,让黄松坐。
黄松问道:“怎么就你一个人?你母亲呢?”
小赵红肿的眼睛,又不自觉地落下泪来:“她过世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