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南头,惨嚎声又起。
此时,站在门外的小花没了以往的恐惧与愤恨,而是很平静地敲了敲门。
并没有回应。
小花用力一推,柴门打开,两人进入。
里屋粗重的喘息,痛苦的呻吟,都不能再挑动小花的神经。
“踏码的,敢不听我的话?”
接着就是巴掌拳头招呼的声音。
“她们是不是去了舅家?哼哼,还敢收留他们,我看他还是没挨够!明天我就去把两个孽障揪回来,我要让你亲眼看着不听我话的下场!”
说起自己的两个女儿,他仿佛更加兴奋:“小叶,也该回报他的父亲了,桀桀!”
“你个禽兽!”母亲虽遭摧残,可依旧从牙缝中挤出怒骂的字词。
“呵呵,一个生钱的东西也敢骂我?”男人上去就是一巴掌,“明天,你们娘仨我一个一个收拾!”
“是吗?那可惜你没有明天了!”
正在此时,黄松闯进了里屋,一把揪起坐在上面的男人,扔在了院子里。
男人提着裤子,惊恐道:“你是谁?闯进我家干什么?”
又看到了一旁的小花,便壮了几分胆子:“小花!你竟然敢回来?这是你的朋友吗?给我赶出去,快!不然,我打死你!”
黄松上去一个大耳光,给他扇得原地打转。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有些蒙圈:“小花你在干什么?你想想你的妹妹,想想你娘,等你朋友走了,可没有她们好果子吃。”
小花不语,静看这个禽兽如何死!
黄松冷道:“你还是看不清形势啊,渣滓!我今天不是来教训你的,而是来杀你的。”
“什么?你敢杀我?小花,你好大的胆量,你敢叫人杀我?我可是你的父亲啊!你要弑父吗?你要弑父吗?”
黄松找了一根结实的绳子,步步紧逼。
男人看着黄松冷酷的表情,内心感到无比的恐惧与战栗,他看到了死亡在召唤。
“你你你,你可知我是谁?我乃福海帮的人,你杀了我,不会有好下场的!”男人退到墙角,企图用福海帮吓唬黄松。
“哦?福海帮的人?那你还是有点利用价值。只要你回答我的一些问题,我可饶你一命哦。”
一听有生的希望,男人顿时来了精神。
“你问,我知无不言!”
小花心一提:“松哥!”
黄松止住了她:“这是你们的家事,我怎好插手?只要他回答我的问题,就算我已经帮你教训他了。”
“松爷请问!”男人跪在地上,得意地看着小花。
小花眼神带有绝望:“好!我们的家事今天无论如何也会有个了断!”
说着,愤怒地去里屋看她的母亲了。
黄松问:“福海帮有多少人?”
“差不多四五十个,前些天又招收了十来个。”
“实力怎么样?”
“帮主三品武夫,筑基二阶,冯九,冯堂主,凝气九阶。陈凌陈堂主,凝气七阶。其他人大多凝气五阶以下,有五六个吧。我在帮内也算重要的,你要是杀了我,会有无穷麻烦。”男人为了活命,一股脑地全说出来。
“这一点我当然清楚。还有一个问题,你把玉楼春的木牌弄到哪里去了?”
“赌了,福运赌场。”
“嗯,好!我饶你一命。但是,你要是求我杀了你,那就没办法了。”
“你什么意思?”男人慌了。
“我说饶你一命,但不代表我放过你。想当年,我也是学了不少逼供的手段,今天可以大显身手了。”
“我已经把我知道的全告诉你了,你不能再这样对我啊,你言而无信!”
“对你这个禽兽,还要什么信用!如果,我不那样说,你会老老实实交代吗?”
说着,把男人手脚绑住,喊里屋小花:“出来吧!咱们换个地方,血太多,脏了你们的院子。”
“我误会松哥了。”小花拿出一把菜刀。
“哈,对于渣滓,我向来不会手软!”
将男人拖到村外一片荒地,倒吊树上。
黄松从意识空间中换了一条普通的鞭子。
“你们要干什么?小花,我可是你的父亲!”
“父亲?呵呵!”
一鞭一鞭,尽情地发泄多年的怨恨!
越想就抽得越狠,以至于疯狂地挥舞鞭子,歇斯底里,拼命抽死这个禽兽!
男人从一开始的惨嚎求饶,到最后的皮开肉绽地呻吟,意识也在抽打中,渐渐迷糊。
“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我一定当一个好父亲好丈夫,求求你给我一个机会。”
“够了!”
小花抓了一把泥土塞进了他的嘴里:“死吧你!”
啪——啪——
男人面目全非,浑身都是血口子,钻心的痛,让他无比悔恨:我当初就应该杀了这些臭,彪,子!
整整一个时辰,都是在鞭打声中度过。
“差不多了,再打,他就死了。”
黄松走了过来,量了量他的鼻息:“还有气。”
说着,喂他一颗气血丹。
瞬间,男人气血充足,脑袋清醒过来,疼痛也清晰起来。
“啊,好痛!我错了我错了,放过我吧。”
“这才刚刚开始,你再坚持坚持。”
“啊——”
“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黄松无动于衷。
“不知道我的技术怎么样,放心吧,我会努力的。”
“别别别,我真的知错了,我禽兽不如!”
“完美!”
“杀……了我……”通红的人喉咙里呜噜着几个字。
“哎!我说过不杀你,就算你是个禽兽,我也不好言而无信。”
看着胸腔搏动的心脏,黄松叹息:“看来,再坏的人,心也是红的啊!唉!”
“天快亮了,不和你玩了。”
绑在男人的脖子上,当做天灯的油。
剑指一划,点燃了双脚灯芯。
黄松又掏出了两颗气血丹:“你看我多好,还救你性命,你化作鬼也记得感谢我啊!”
男人无比恐惧地看着丹药,死命地咬紧牙关。
黄松使劲一掰,将气血丹化作药力,顺进他的丹田。
“好好活着,才能更好地做禽兽。”
绝望的他乞求地看着女儿。
“杀了我杀了我……求求你看在我们父女一场的份上,杀了我!”
男人吃了气血丹,又精神了起来,可这种精神对他来说是无尽的折磨。
小花冷冷地看着他:“松哥,我们走吧!”
“啊——”
荒野中,一盏灯兀自燃烧,比东方破晓的曙光更明,更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