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用特殊方法掩盖气息,一路跟踪他们,直到进了酒楼。
在黄松与鬼手进去一刻种之后,徐森卸去伪装,也进入酒楼。
他站在柜台边,招手叫来小二,拉到角落,给了他一点碎银:“问你个事。”
小二喜极:“爷,您问。”
“刚才进来的那个阔少,你有印象吗?”
“你说包爷?这个酒楼无人不知!他为人十分慷慨,每一个服侍他的人都能得到不菲的小费,因此,我们一看到他回来,就抢着上前伺候。”
“哦!那他什么时候入住的?”
“大概住了四五天了吧?”
徐森点了点头,心中暗思:性格与时间都挺正常的,应该不会有错了。
打探完这一切,徐森彻底放心,回去了。
暗中,鬼手冷冷地观察徐森,见其离去,微微一笑。
此时,两个包庆从包间里出来。
“他上钩了。”
“这几天,待在屋子里,都把我闷死了!”真包庆抱怨,“前辈,明天真的不用我帮忙了吗?我真想亲手宰了这个畜生!码的,赌界的名声都被他败坏光了!你说仙翁怎么会收这样的人当徒弟?还一直包庇他,不早清理门户,劳烦前辈您出手。”
“仙翁太心软了,但我,从不手软。明天你就回中都吧,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和黄松。”
黄松道:“这个家伙犯了什么滔天大罪?”
包庆疑惑:“你还不知道吗?前辈没和你提?那我告诉你吧!这个狗东西本是仙翁的关门弟子,仙翁你知道吗?”
黄松摇头。
“赌界两大传说,南仙翁,北鬼手。鬼手,就是眼前的这位前辈;仙翁,不提也罢,年轻的时候或许还能和前辈掰掰手腕,现在,老糊涂了!不是我说,现在前辈完全有能力称圣!你知道‘圣’什么意思吗?”
黄松点头:“我了解过,一领域无敌则称圣,听闻比公还厉害呢!”
“可惜,那个老东西,不,仙翁,年轻的时候点拨过前辈,不然……”
鬼手摇头笑道:“你就不要给我吹嘘了!仙翁成名比我早了几百年,是我的前辈,圣,不过虚名而已。你就给他重点讲讲那个畜生的事就好了。”
“嘿嘿,我这人爱打抱不平。那个畜生不守赌界规矩,我行我素,自恃有点本事,骄纵狂傲,而且嗜血无情,杀人如麻!后来,他奸杀多名少女的事情暴露以后,被逐出师门,流浪于江湖之中。”
“他改头换面,自称千手观音,混迹各大赌场,赚了钱后,更加变本加厉,不知有多少人死在了他的手里!你别看他只有凝气六阶的实力,可幻术造诣不低,寻常人等一不小心就掉进了他的陷阱之中,任他宰割。”
黄松是领教过幻术的厉害,不敢轻视徐森。
“这种人渣真是该死!”黄松对这种无恶不作的坏蛋最感兴趣了,“前辈,明天赢了他,把他逐出赌界之后,交给我。杀这种人,我最在行了!”
“随你。时候不早了,都回去休息吧!”
“嗯。”
第二天晚上,黄松与鬼手又来到了龙腾赌场。
进入包间,徐森早早等待。
“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怯战了呢!”徐森慵散地坐起,端起一杯血红色的液体。
黄松眉头一皱:“哼!你挺会搞这些小动作的,难道是怕输吗?”
“哈哈哈!”徐森大笑,“我还不至于那么卑劣,这只是我的个人喜好。你尝尝不?超嫩,还是个处儿,极其新鲜,是我喝到过最美味的了。”
黄松真想一剑劈死这个畜生,强压制住自己的火气:对付这种人还守什么规矩?!
对于这点,黄松对鬼手颇有些不满。
坐下,黄松直接拿出十万两:“一把一万,你敢不敢?”
“呵呵,十万?太少了!我要赌你的所有。”
“好哇!”黄松双手一摊,“可是,你有这么多本钱吗?”
徐森扔出了龙腾赌场的房契,又把自己所有的积蓄拿出:“这么多,够不够赌你所有的家产?”
“你是要和我拼个死活啊!今天,我一定要让你这个畜生输得一败涂地!开始吧!”
“你请。”徐森自始至终嘴角都带着微笑,掌控着黄松的情绪。
黄松再看到那杯鲜血的时候,心确实有点冲动,想上去一剑劈死他,可很快就克制了,后面多半是装的。
抓起木筒,黄松直接使出鬼魅三式之魅影手。
啪,落定!
徐森笑道:“你果然见过鬼手!”
“哦?你也认识他?”黄松镇定地看着他。
“鬼手之大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徐森换了一个坐姿,“不过,在我看来,和那个老东西一样,不过徒有虚名罢了。不然,怎么会教出你这个垃圾?我用脚摇得都比你好!”
“你!”黄松被气得差点就破功!
像徐森这种,要是单独遇到了黄松,会死得很难看。
“你不会只有嘴上的本事吧?”
徐森轻笑:“大。”
果然猜对了,这个家伙还是有点东西的。
黄松咽了一口唾沫,掀开一瞬,使用魉阴手,把大改成了小。
“哈哈哈!不愧是鬼手教的,拙劣!”
徐森不屑地丢给黄松一万两银票。
黄松知道自己被识破了,有些心虚。
“第二局,开始吧!”
黄松深知对方实力,不敢轻敌,使出浑身解数,施展魅影手。
木筒在黄松手中起舞,骰子在里面作响,众打手都纷纷称奇,替徐森捏了一把汗。
可是,徐森依旧毫不在意。
落定。
徐森立马就道:“小!”
黄松面露惊讶之色:这个徐森到底有多厉害?
魉阴手虽然被看出来了,可他抓不住证据。
正当黄松想要故技重施之际,徐森叫住了他。
“慢!既然答案已经落定,那换个人开,应该不会有所改变吧?”
黄松心道不妙。
“陶进,你开一下。”
黄松也不好拒绝,只得将手拿开。
陶进在赌场混迹多年,对赌术也是略有耳闻,知道徐森是为了防止黄松作弊。
“好!”
陶进一开,果然是小!
黄松额头细汗密布,心态已经有一些不稳定了。
不甘心地将一万两还了回去。
“继续。”徐森半躺着下去。
黄松自信心遭到打击,可也没有退路,只得硬着头皮赌下去。
不到一个时辰,十万两已经输干净,开始赌宛城的房契了。
黄松面露绝望,可又十分不甘心,血丝密布的眼睛狠狠地瞪着徐森,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打败他!
身后的跟随看到这种局面,眉头轻皱。
啪,落定!
“猜!你猜!”黄松逐渐狰狞,“这把来点大的!”
黄松抓起一把房契:“你敢不敢?”
“有何不敢呢?哈哈哈!大!”
一开,果然大!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黄松不可置信地看着桌子上的三个骰子:“我不会输!我要赢!我要亲手把你赢得精光!”
黄松推出所有的房契与银票:“我赌上所有,还有我的命!”
徐森满意地欣赏黄松疯狂的神情,挑衅地道:“可惜,现在你的所有还不值十万两。但,我对你这条命有点兴趣。我很期待你的血会是何种滋味呢?呵呵呵!此赌,我接下了!”
黄松胡乱地摇了两下,猛地抬起血红的眼:“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