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死我了。果然是个菜鸟,你叫吧,叫的越大声我们哥俩越兴奋!”
说话间,两个粗糙的壮汉提着长刀冲了上去,宛若看到了无力反抗的猎物,嘴角斜挂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你们真的不要过来啊!”
望着凶神恶煞的歹徒,傅朝歌一手指着他们,一边迈着步子向后退去。
而其他同行的武者太监自顾不暇,被山匪围攻,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后天三品的新人。大难临头,可没有好心人舍命相救。
“嘻嘻,去死吧!白莲圣母,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说时迟,那时快,名为二牛的山匪口中念叨着口号,直勾勾的砍向傅朝歌。
五品对三品,优势在我!
“放心,我会留你全尸的。”
也许是瞬间,太阳的光芒正好打在那把锋利的长刀上,发出透明的炽光。就在刀锋快要临近傅朝歌时,他从身后骤然掏出一把白色粉末,撒向来人。
“啊!”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好疼。”
伴随着绝望的惨痛叫声,那强壮的二牛径自倒在地上,身体蜷缩成一团,双手紧紧护住眼睛。浑身疼痛难耐,双眼更是流出丝丝血红。
“我都说不要过来了,为什么不相信呢?”
傅朝歌双手环抱胸前,一副看戏的样子。还好他准备充分,在前往总武府的路上,随身携带了一些石灰粉,以防不测。
随即,二牛的同伴二马反应过来,快速跑到地上,将他的好兄弟扶起来。
“马哥,帮我报仇,杀了他!”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怜的二牛,眼睛被石灰粉侵入,疼的厉害,眼泪直流。
“放心,二牛,哥哥现在就去宰了这小太监。”
他放开同伴的手臂,抄起大砍刀用力劈了过去。
这一次,二马有所防备傅朝歌的偷袭,紧盯着他的双手,并且调动全身的内力,脚底生烟,速度极快。
吸取刚才的教训,二马决定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凭他后天六品的轻功,运转白莲教传授的莲花步,杀一个后天三品的阴险太监,并不会有特别大的困难。
“哼,你这小太监,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把戏。爷今儿个就教你做人,去地狱给我兄弟忏悔吧!”
周围的风受到内力的带动,变得更快了,吸气不少的尘土与落叶。天地间,无法用肉眼去窥视到二马的行踪。
莲花步讲究快准狠,只见他手起刀落,来到傅朝歌面前,狠狠落下。
“咔。”
预想中的血液四溅,发出痛苦哀嚎的情况并未真的出现。
傅朝歌的人影不知何时竟然消失在了二马的眼前,他的全力一刀落空,来不及卸力之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上善若水,至柔而无形。”
“艹,臭小子,逃命的本事有两下啊,我倒要看看,你今儿个怎么逃出我们兄弟两的手掌心。”
话音落下,二马咬牙切齿,重新提起长刀,冲了过去。
“公公,救我!”
傅朝歌看向二马后方,露出喜悦的笑容,焦急的喊道。
这一声呼救,给二马吓的可不轻,他连忙转身望向后方,扫视过去,哪里有人的模样。想到那小太监的狡诈,不由大怒。
正欲转身,死亡的冰冷气息临近。
话说,生死之间的搏杀本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傅朝歌虽然没有成熟的对敌经验,更是没有用过武器杀人。
然而,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发挥聪明才智。不露声色的拔出随身携带的铁剑,兀自刺向那回头的敌匪。
他的手微微发抖,拿的不是很稳,眼神倒是显得坚定。
“别怪我,都说不要过来了啊!”
铁剑对准的是那汉子的心脏位置,不料对方感知能力很强。在剑尖即将抵达肉体时,勉强夺过致命伤害。
这下可苦了傅朝歌,一击不中,仅造成皮肉伤。
慌乱之间,他右手快速拔出带血的铁剑,做出挥砍的动作。左手则再次伸向背后,掏出一把东XZ匿手心。
险而又险的二马躲过致命一击,望着胸口流出的鲜血,神色癫狂。
“我要杀了你,扒了你的皮喂狗。”
怒发冲冠凭栏处,刀剑争斗中,天空撒下漫天白色粉末。
早有准备的傅朝歌退到旁边,用袖口挡住头部。那二马可就倒了大霉,一时失去理智,竟忘记提防石灰武圣的暗箭。
“啊,我的眼睛。”
失去视觉的他,犹如待宰的羔羊。
“趁你病,要你命。”
傅朝歌毫不客气的拔剑相向,对准他的脑袋砍去,准备来个潇洒的一剑封喉。
二马的心理素质与战斗经验比之他的伙伴二牛,要丰富许多。他凭借听力,还是能感受到一丝动静,连续躲了傅朝歌两剑。
“靠,我让你躲,我让你躲!”
乱拳打死老师傅,他杂乱无章的出剑招数,令二马措手不及,难以招架,接连中了几剑。衣衫被鲜血染红,狼狈不堪,隐约间还吊着一口气。
而抒发长久以来的郁结后,傅朝歌缓缓停止挥剑,给二马来了个痛快,再次掏出一把石灰粉,撒向他的伤口。
“扒我的皮是吧,喂狗是吧,我让你尝尝万蚁噬心的滋味!”
解决完一个,傅朝歌出奇的冷静,竟然适应了初次杀人的负反馈。他冰冷的朝着二牛走去,铁剑在阳光的照射下,还在嘀嗒嘀嗒流血。
此时的二牛,听得二马惨痛的叫声,哪里还不知道什么情况。早已吓的尿了一地。
偌大的魁梧汉子,跪在地上,不住的喊道:“大人饶命,放过我。小人家中上有老,下有小。”
“放心,我不会像对待你的同伴那样对你的。”
傅朝歌走到离二马还有好几步的距离,停下,轻声说道。
闻言,二牛脸上闪过一丝劫后余生的欣喜,他正想要开口感谢,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脖子上有一大块冰凉,他用手摸了摸,不用想,定是大片的血液喷涌而出。
“你……”
“我可没有背信弃义,说了不像刚才那样对你,就不会。不过,我也没有答应放过你啊!”
傅朝歌望着他们的尸体,左手摸了摸后背腰间石灰粉的位置,早已空空如也。刚才战斗激烈,一时兴奋,全都撒向了二马,哪里还有多余的石灰粉留给二牛。
另一边,一位精瘦的男子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忍不住怒斥道:“两个废物,连个三品的新人都拿不下,死了也好,浪费钱粮!”
他快速从山峰上俯冲下来,朝着傅朝歌的战场呼啸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