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过去,周皇宫焕然一新。
与以前相比,冷宫中的烟火气浓郁许多。每个太监需要负责的不得宠妃嫔增加到五位,相应的,杂役太监亦是多了不少面孔。
这几年中,总武府的厂督魏忠一直想拉傅朝歌入伙,成为正式的编制。
他推辞不断,以冷宫中人手不足或者熟悉了这个地儿,不想挪窝拒绝对方。
每当此时,魏忠都会摇头,频频叹息说:“好好的练武天才,咋的就没个上进心捏。”
无别的缘由,三年之中,傅朝歌给外人的表现实力,逐步稳定提升,已经有了后天八品的实力。
这些只是外在的表现,傅朝歌的真实实力已经有了先天九品!
“终于九品圆满了,三年以来,搭配无数的红茶和枸杞,我日夜勤勉修行,总算得到不错的回报。”
“可惜的是,那宗师境的桎梏始终无法逾越,缺乏机缘妙法。是时候出关碰碰运气,放松身心,一成不变的修炼对我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看向那道银屏光幕,上方变得更精细化了。
“境界:先天九品。
年龄:20。
寿命:99(灰色)。
文功:主修天长地久不老长春功(成长性神功)、若水功(上善若水大成)、传音入密(大成)。
武功:葵水真经(大成)、火云掌(大成)、莲花步(大成)。
属性点:1。”
没错,光幕的最新变化是让他更加清晰的了解自己对于功法掌握,以及长生之道的进程。
以往,傅朝歌都是通过属性点加点方式拔苗助长,让自身快速达到熟练程度(大成)。三年里,没有属性点的日子。
他凭借自身的逐步苦修,终归是练成了传音入密之术。随之而来的便是属性点的奖励,换而言之。
每当他不借助外力,自身修炼功法抵达大成,便会收获1属性点,这让他对未来的认知更加清楚。
当然,上面的东西都不是最重要的。
傅朝歌低头看向某个部位,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他的老炮儿真的重新长出来了,这是先天境界的重要收获。
“不老长春功不愧是神奇而玄妙的武功,擅长滋养人体的各方面机能,每时每刻改善体质。那丝丝缕缕的长春内力融合进血肉当中,显然是发现了残缺的地方。”
“既是能够枯木逢春、返老还童,那便是涉及到本源性的颠覆。修习这门神功,立身先天特殊境界,算是弥补了后天的部分缺陷。”
为什么说是部分呢?
傅朝歌看了看庞大生命力催生出来的老炮儿,不但从前世的28.5减少到18,还是个光溜溜的孤家寡人。
“咦,不争气的东西。你的左右护法呢?”
没有子弹填充,老炮儿不就是哑炮了,中看不中用,有辱雄风。
“算了,至少我的努力没有白费。一直朝着不老长春功指引的方向前进,前途是光明的。18就18,手动挡凑合着用用。”
他叹了口气,前世习惯用自动挡,突然要他换成手动挡,心理上还是有点怪异,不是那么得劲儿。
连续喝了好几杯热茶,幽香刺激大脑,他的心神才逐渐放空。
勉强算是接纳由死寂的虚无到复苏的老炮。
长吁短叹后,他暂时放弃思考关于那软软的玩意儿,注意力集中到研究长生之道。
“看来,长生途还是艰难险阻。我不过是拥有了凡人一世的寿元,触及到顶点。估摸着,若是要打破百年枷锁,需要到了宗师境才能清楚。”
盖因寿命那栏的灰色,表明现阶段,任何实力与境界上的提升都不足以增加任何的年限。
好在四年多都是如此过来,以前可是啥都没有,现在有了门老炮儿,家境渐优,傅朝歌默默接受现实。
“凡是向前看,无中生有是好事情咧。我怎能垂头丧气,误了好心情。”
傅朝歌一步起身,决定来到浣衣坊看戏,上演勾栏听曲的文人风雅。
“红酥手,黄藤酒,满城春色宫墙柳。嘿嘿,多日未见那两位名媛美珠,倒是十分想念。”
话说,他漫步来到庭院前,夕阳缓缓落山,拖起长长的影子。
却是见得那庭院旁的湖心亭,有位红衣佳人幽怨如诉。
初见时,若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儿,灵动如风雪飘飘,笑似桃李。
三年后,再次不期而遇的邂逅。
她仍旧轻纱薄雾,曼妙红色宫裙,锦缎披肩。
长得愈发动人,美艳。
恰如映日的荷花别样红丽,偶然间的眉目轻蹙,多了分病态美,惹人疼爱。
施施然斜倚雕栏,一双柔荑托住双腮。
怀中抱日月,芳华绝代。
听得那一声“等不到你了”的失落低语,情绪流淌,与水波潋滟,楚楚而可人。
“妹妹,你在等谁,是我吗?”
何为朝思暮想,怎是耳畔回音。
回眸凝望,正是那可恶的贼子,生的玉树临风,端的是翩翩美少年。
身着粗麻布衣的太监服饰,却是难掩其俊逸气质。
不着调的荒唐言总是惹恼佳人,正欲出口呵斥,明眸望去,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眼前。
“是你?”
声音酥软,略有不可思议之感。
待得风风火火提着红装跑到跟前,上下打量几番。
心情难明,竟无语凝噎,又生生止住,微红的眼眶刚好被斜阳的余光照耀,粉面上流光溢彩。
“没错了,就是你个骗子,涩批。”
姬璎珞将眼前的太监与记忆中的画面仔细对照后,结合他的言行举止,确凿的轻哼道。
“这位妹妹,你可冤枉好人。要我说,倒是你形迹可疑。”
傅朝歌见来人一直打量着他,目光带着兴奋,却是心底纳闷。
他双手怀抱,莞尔一笑,说道:“我问你话,却是不答。反而像是见了猎物,莫非是看上了我这节约下来的几两碎银?”
说着,他还顺势掏出胸前藏着的几两白银,在黄昏中晃了晃,熠熠闪光。
“呸,谁看得上你那点银子。”
姬璎珞玉臂不自主的放到不堪盈盈一握的杨柳腰间,毫不客气的驳斥道。眼神还是不时的观望着他,像是要找到什么不同之处。
“呼,那就好,那就好,我还以为你要劫我的银子。”傅朝歌装作舒了口气,旋即闭上眼睛,委屈道。
“仙子,早说嘛。既是要劫色,那我只好依你。”
闻言,倒是把姬璎珞雷的不轻。
转瞬间宛若鲜花绽放,明眸一笑,百媚生姿。
“噗呲,哈哈,你可真逗。”
看着姬璎珞的哈密瓜摇摆不定,随风飘扬,此起彼伏
傅朝歌不由回道:“嗯,你可真抖!”